賽馬(2 / 2)

楚鎮則分毫不差的將她接住,可見兩人默契十足。

林若秋在他懷中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輕皺眉道:“這鞍韉怎麼弄的?都陷下去了。”

楚鎮微笑道:“是你太沉了。”

林若秋狠狠瞪他一眼,氣得臉都紅了。她再怎麼豐勻有肉也絕不可能比得上楚鎮這個大個子的重量,倒是這馬看似耐力不足,怕是放一根稻草都能跌倒呢。

麵對這樣可惡的羞辱,林若秋恨不得咬他一口,可到底沒敢動口,隻作勢要跳下去。

楚鎮忙擁著她,“鬨什麼?朕開玩笑的。”說罷,便在馬肚子輕輕一踢,那馬呼呼喘著氣小跑起來。

林若秋霎時間有種騰雲駕霧的感受,不敢亂動了,兩人比起一人更難保持平衡,若真的摔了個狗吃屎,怕是會成為史書上最令人捧腹的一筆。

但除了對丟臉的擔憂,林若秋本身並沒有多少害怕,她漸漸回想起曾經的一些體驗,那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狠狠摔了好幾跤才降服家中那匹大青馬,如今騎在馬背上,她反倒規規矩矩,不及從前那般自在,可見閱曆實在是個很奇妙的東西,隨著人年歲漸長,就算能力在逐漸提高,可那些活潑與熱情卻尋不回來了。

楚鎮故意叫她上馬,原想著能嚇她一嚇,最好看她尖叫著撲進自己懷裡,誰知林若秋反是這般鎮定自若,他不禁嘖嘖稱歎,“原來你從前說的都不是大話?”

林若秋向他飛了個白眼,“臣妾什麼時候說過大話?”

騎馬這種事更無法摻假,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真撒了謊才該出醜呢。

兩人優哉遊哉地閒逛了一陣子,林若秋便催著他下來,她想自己騎一會兒。楚鎮沒法,隻得將進寶和紅柳留下照看,自己且到一旁散心去——免得待會兒摔著,又得怪自己害她出醜。

但事實上林若秋並未出醜,捏著韁繩的胳膊反倒越來越有手感。從前聽人說,一旦學會騎自行車,幾十年都不可能忘掉,看來騎馬也是一樣。若讓她多熟習幾日,沒準就能和那群北狄人比賽了。

當林若秋從馬上下來,紅潤臉頰上已沁出細密汗珠,她接過紅柳遞來的乾布擦了擦臉,又問道:“陛下呢?”

紅柳道:“陛下在同那位北狄二王子賽馬呢!”

林若秋於是非看不可了。

到了柵欄邊上,隻見周遭已圍了一大圈喝彩的人,林從武也在其中。林若秋便拉著他嚴肅道:“怎麼能讓陛下親自上陣?你身為臣子,該主動為陛下分憂才是。”

林從武則很無奈,“我也這麼說,奈何陛下不肯答應,定要與那人分出勝負來,還說敢攔阻的,一人打四十軍棍,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林若秋便不言語了,皇帝還說她小孩子脾氣,她看楚鎮才是孩子脾氣,多大的人了,還這般爭強好勝。贏了便罷,萬一輸了呢,一國之君豈非得丟儘顏麵?雖說她對楚鎮的體力很有信心,可騎馬這樁事不是單靠體力就能取勝的,比起北狄人常年馬上征戰練出的技巧,皇帝這些年養尊處優,怕是力有不逮。

最好那些人知情識趣,點到即止便好了。林若秋抬眸四顧,但見大王子塔木兒在旁邊觀戰,不禁咦道:“上場的是二王子?”

林從武點頭,“烏雷王子年輕氣盛,定要與我朝陛下一較高低,大王子隻好禮讓兄弟。”

林若秋瞅著那一臉關切的塔木兒王子,心道這位倒是個不聲不響辦大事的,烏雷若贏了,皇帝心中難免不快,對他再難假以辭色;烏雷若輸了,則有愧於北狄勇士之名,其聲勢將落後長兄一籌——北狄可不像大周講究宗法嚴明,亦無立嫡立長之說,而是各憑本事爭奪王位。她原以為這位大王子老實懦弱,不及其兄弟英姿勃發,將來於王位繼承中恐露出敗相,但現下看來,塔木兒分明贏定了。

皇帝日後若要打北狄的主意,隻需從這位身上下手即可。

林若秋腦中念頭閃過,就見眼前一青一紅兩道影子閃過,起先尚不明白,及至見眾人紛紛鼓掌呐喊,她頓時為之一振,亦大聲為楚鎮加起油來。

阿麗公主的熱情不減旁人,踢踏著步子,恨不得衝進去打氣,精神比誰都足。

林從武聽了半天,見她口中念叨的都是皇帝陛下,不禁詫道:“怎麼不為你哥哥助威?”

阿麗公主衝他甜甜一笑,“我都要嫁進你家了,自然幫著自家人嘛!”

林從武臉上一紅,將肘間的牛皮水袋遞給她飲用,免得她嗓子乾渴。

一旁的塔木兒眼角不禁抽了抽,難怪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正式成婚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

他感到無比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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