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龍的香氣飄了出來,白瀧回過頭來,終於看清了幕後黑手的臉,可不正是她的宿敵晏拂光?
那張冷峻縱然的麵容似笑非笑的映入眼簾。
白瀧一個激靈,立刻被嚇醒了。
然而麵前並沒有什麼晏拂光,也沒有什麼鍋之類的,白瀧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隻是一場夢。
她剛才夢見……自己被晏拂光放進油鍋裡炸了?
不就是炸湯圓不小心誤傷了他嗎?
這人怎麼做夢都要在她夢裡.騷.擾她!
不過雖然這樣抱怨著,但是在知道是夢後,白瀧眉頭卻鬆了下來。伸了個懶腰化為了人形。
然而她剛伸開手,就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肩頭滑落了下來。
白瀧轉過頭去一看。
咦,竟然是一件黑色的錦袍。
上麵還有淡淡的的龍涎香氣。
她皺了皺眉,認真看了眼,忽然之間動作頓住。
等等,這不是晏拂光的衣服嗎?
難道他那會兒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出來了?
他之前該不會是真的是想要炸了她?
白瀧一想到這個可能,一時之間身體慢慢僵住。
正在這時,傳音符燃燒了起來,打破了白瀧的深思。
“起來了嗎?”
“睡醒就趕快去上課,不要叫人以為我孤山的弟子不懂尊敬師長。”
那傳音符裡響起了晏拂光熟悉的聲音,微微有些冷淡。
上課!
白瀧立刻坐直了身體。她看了眼時間,不行,要遲到了。
白瀧匆忙的站起身來,看了眼禁閉的房門,一下子抓著錦袍有些猶豫。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將衣服還給師尊啊?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糾結,晏拂光語氣頓了頓:“將衣物與經書一起放在門外就行。”
好好好。
不用再敲門了。
白瀧這時候也不敢見這個半夜想要把她炸了出的師尊,在得到答案後,將衣袍疊好。小心的放在了房門口。
“那師尊,我先去上課了,您老好好休息。”
她說完後聽著裡麵沒有聲音,便當晏拂光是睡了,放下東西後就離開了。隻是剛才一頓操作之後,心底似乎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
一直到白瀧駕雲到了弟子堂,才後知後覺的想到。
好像今天她沒有將傳音符舉起來,就聽到師尊的聲音了。難道傳音符出故障了?
師尊做的東西也會出故障嗎?
算了不想了。
白瀧皺了皺眉,在看到牌匾後,從雲上走了下來。
她到時已經比平常的上課時間要晚了半個時辰。
執山真君在講完太清經之後,正準備查人數點名。
“真君,其實不用點了,天字班總、總共二十個人,其中十九個都是男修士,誰沒來這、這不是很清楚嗎?”
一個結巴的弟子舉手道。
一個隻有一個女修士的班裡,一旦有人逃課就顯得格外明顯。
執山真君目光在座位上掃視了一樣,在看到十九個嚴肅的男弟子時,表情不由頓了頓。
“白瀧呢?”
“她怎麼今天還沒有來上課?”
回答他的是正好早休時間過來送茶點的廚房大娘。
在聽到執山真君的問題後,她有些詫異。
“白仙子還沒有來上課嗎?”
“我昨晚在廚房當值,正好還看見她來著。”
“說起來半夜的時候拂光真君身體不適,白仙子還特意在廚房親手做了一碗湯圓給拂光真君送了過去,應該是照顧了真君一個晚上。”
照顧了拂光真君一個晚上?
萬執山微微皺了皺眉。
說什麼什麼就到。
他剛念到白瀧的名字她就來了。
……
晏拂光居住的孤山驚雲閣距離弟子堂有些遠,白瀧雖然記起要上課,但是緊趕慢趕的居然還是遲到了。
她正想著該怎麼不驚動執山真君的偷溜進去,結果一隱身穿過後門就看到了開門的廚房大娘。
白瀧被門一扇,隱藏的身形再也遮掩不住,現出了身來。
因為後門的動靜,全班修士齊刷刷的都轉過了頭,直直的看著白瀧,就連執山真君也皺起眉,放下了點名冊。
糟糕,被發現了。
白瀧沒想到這麼巧有人推門,竟然讓她直接暴露了出來。
見全班的目光都盯著她,望向執山真君認真的目光,白瀧抿了抿唇,心下有些遲疑。
“真君,我……”
這要怎麼編理由……
說她炸湯圓炸傷了師尊,然後被師尊罰在門外抄書,然後抄的睡過了頭?
這一聽起來就要完啊。
她猶豫著想著借口。
就聽執山真君歎了口氣,目光溫和了下來。
“不用解釋了,我們都知道了。”
不是。
她昨晚不小心炸了師尊的事情這麼快就傳遍太清宗了嗎?
白瀧心裡咯噔一下,表情有些絕望。
然而下一刻,她就聽見執山真君有些讚許的話:“你做的很好。”
“……啊?”
沒反應過來的白瀧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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