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2 / 2)

他麵容上表情淡淡,皺眉時叫白瀧心底有些打鼓,不由搖了搖頭。

她、她是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可是她記得自己就隻是來給師尊送了一條魚而已啊。

“師尊,是不是我魚做的不太好?”她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

白瀧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

一下子就對上了晏拂光更加複雜的目光。

“怎麼了師尊,是有什麼不妥嗎?”

白瀧立馬精神起來。

晏拂光盯了她很久,才收回了目光。

“沒有什麼不妥的。”

“你做的很好。”

他說到很好的時候,表情頓了頓。可惜白瀧卻沒有注意到,因為她整個人已經沉浸在了師尊說。

從明天起免去她去水牢打掃的懲罰了。

所以,她果真是靠美食征服了師尊的胃嗎?!

白瀧激動無比,就差將高興寫在臉上了。

晏拂光目光微頓,看了她一眼。

“不過,明天晚上的練習不可少。”

“等到你什麼時候真正到了踏門境界渡過心魔,什麼時候再免去來為師這裡請安。”

啊?晚上還要來請安啊。

白瀧表情一瞬間有些垮。但是在師尊淡淡的一眼中,她又迅速振作了起來。

請安就請安吧,總比繼續打掃水牢的好。

而且如果有師尊指導的話,渡過心魔應該會更快一些吧?

白瀧這樣想著,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師尊,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她抬眼看向晏拂光,語氣小心。

晏拂光指尖微微頓了頓,白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臉上一陣柔軟拂過,師尊衣袖擦過她麵頰。

叫白瀧疑惑的眨了眨眼。

她剛準備問是怎麼了嗎?

就見師尊又收回了手。

“好了,你快去上課吧,晚了又要來不及了。”

自從滾滾用師尊的形象跳鋼管舞之後,師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她說話了。白瀧見他氣已經完全消了的樣子,連忙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師尊我走了,我們晚上見。”

晏拂光沒有說話。

一直到白瀧離開,目光才看向桌上的螢珠。

沒想起來嗎?

他自言自語。

……

另一邊,白瀧已經去了學堂。

白瀧覺得,今天所有的好事都叫她撞上了。

首先,一大早起來師尊原諒了她。

其次,一直喜歡拖堂的執山真君今天破天荒的居然提早下課了。

白瀧本來都要做好一直拖堂的準備了,沒想到這次執山真君居然這麼快。看著白瀧震驚的樣子。

旁邊的師兄搖了搖頭:“小白來太清宗沒多久,可能不知道,執山真君與無鼎寺的迦離聖僧是好友,每次聖僧來我們太清宗,執山真君都要拉著對方下棋不可。這才沒空管我們。”

白瀧聽明白了。

她想到那天她師尊也和迦離聖僧下了一夜的棋,不由有些疑惑:“迦離聖僧下棋很厲害嗎?”

“厲害?”

那師兄的表情有些古怪。

“何止是厲害一說,無鼎寺擅卜算,能知過去未來,迦離聖僧當然對此十分精通。”

“唉,算了算了不說了,雖然無鼎寺的聖僧厲害,但我們太清宗終歸不是第一宗門不是麼。白師妹你就不想要想著迦離聖僧了。”

什麼都沒來得及說的白瀧:……

她嘴都沒有張,這師兄也太會腦補了吧。

不過也不怪他這樣想。早些年迦離聖僧來太清宗時,剛進門的師妹們沒少對聖僧心懷憧憬,但是奈何聖僧一心向道,不知有多少女弟子都心碎了。

他以為白瀧也是如此,誰知道對方就是隨口一問。

白瀧忍了他張嘴叭叭叭了很久。

然後才聽那師兄有些感慨道:“不過,你要是要去找迦離聖僧卜算的話,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十年前二師兄就曾被迦離聖僧算過一卦。”

“卜卦說什麼?”白瀧倒是對這個有些好奇了。

那師兄擠眉弄眼的看了她一眼,等到白瀧胃口完全被吊起了,才道:“聖僧說,二師兄反骨太烈,成聖之前,必有一劫。”

他最後幾個字似是怕人知道,說的低了些。

白瀧微微皺了皺眉。

必有一劫?

怎麼書中好像沒有說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當初看書不仔細,所以才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那師兄原本還是想繼續講的,但奈何忽然傳音符亮了起來,水牢那邊通知他趕快過去執勤,隻得說到這兒後打住了話題。

揮了揮手,先與白瀧分彆。

他走的匆忙。

離開之後,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忘了。直到已經走到水牢了才想起來,他忘了告訴白師妹她臉上有印子了!

白瀧還不知道自己頂著臉上的紅印走了一天。

她本來是想要趁著今天下課早,早點回去休息的,畢竟晚上的時候還要去師尊那裡。

太清宗今日早下課的隻有他們一個學堂。

白瀧一人走在路上,腦海裡各種胡思亂想。

走著走著,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她想到剛才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師兄說的迦離聖僧卜卦的事情,心底竟然也有些心動。

唉,她來太清宗這麼久了,卻連飛升的腿都沒摸到,要不然讓迦離聖僧也幫她算算?

這個念頭一起就停不下來。

白瀧越想越心癢。

不過迦離聖僧現在在和執山真君下棋,她要想算也得等到下次了。

這樣想著,白瀧歎了口氣。

不過她又想到了另一樣東西。

她眉頭動了動,忽然目光微轉將一個血紅色的小珠子從乾坤袋裡拿出來。

上次在審訊妖獸的時候,師尊好像說過這個血聲宗創業失敗的邪教頭頭,就是無鼎寺的前佛子吧?

所以……他應該也會算吧?

秉持著這樣的想法,白瀧呼喚到了很久不聯係的血聲珠。

兩人沒聯係的時候,方生已經換了四處住處。

自從妖獸潮失敗被供出來幕後主使是他之後,無鼎寺就千方百計的在查他的下落,搞得他都將門徒全部收回,收斂了許多。

在這種時候他自然沒聯係龍日天,卻沒想到龍日天會主動聯係他。

被耍了很多次,方生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有禮貌了。

那血珠剛一亮,他就開始惡聲惡氣的問:“你又有什麼事?”

白瀧畢竟是有求於人,於是她態度好了些,開口嘲諷道:

“聽說你會占卜,這樣,我給你一塊靈石,你現場測算一下明天會不會下雨。”

方生:……

???

他回過神來,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算一算明天會不會下雨?”

“你以為我是雨神嗎?”

白瀧:“算不算一句話吧。”

想到這人叛出無鼎寺的態度,白瀧頓了頓,又道:“果然這世界上隻有無鼎寺的迦離聖僧才能算出來吧,其他占卜之人都是騙子。”

方生本來是準備回懟的,一聽這話,順間就炸了。

“誰說隻有無鼎寺知曉過去未來?!”

“我血聲宗絕對不比那群惺惺作態的偽君子差。你等著,我現在就推演天象,今晚給你一個答複!”

他說的自信滿滿。憤怒之下甚至忘記了占卜是要禿頭的事情,一口氣就應承了下來。

“好,今晚等你。”

白瀧得到答案之後,滿意的切斷了聯係。

然而她話音剛落下,耳邊就聽見一道聲音。

“等誰?”

那道聲音有些熟悉。

白瀧回過頭去,就看見季修從不遠處慢慢走了過來。

他今日並沒有穿太清宗的弟子服,反倒是一身玄色勁裝,剛才從外麵回來。

在他孤疑的看過來時,白瀧心底咯噔一下。

糟糕,剛才一不小心嘴上說出來被人聽見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被人知道她有血聲珠!

於是她眨了眨眼,麵上一片無辜的表情。

“師兄你是不是聽錯了。”

“我剛才給滾滾發傳音符,說我晚上不用過去了,讓他不要等我。”

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季修目光頓了頓,在看到白瀧臉上真誠的表情時,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聽說你昨晚是宿在師尊那兒的?”

他忽然問。

白瀧點了點頭,見二師兄沒有揪住剛才的事情不放,不由鬆了口氣。

不過,宿在師尊那兒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怪怪的?

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季修目光卻深了些。

他盯著白瀧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伸手抬起她下頜。

白瀧臉上昨晚被捏的痕跡還在上麵,雪白的麵上就像是一抹紅霞一樣。那小龍本人卻還沒有意識到。

她伸手想要撥開季修的手,卻沒想到光滑的雪緞順著手腕滑下,露出了手腕上更甚的青紫痕跡。

季修目光隨著雪緞滑下轉移,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這些……都是師尊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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