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白瀧語出驚人,信誓旦旦之後。
晏拂光僵住了身體。
他一開始本來是想先解決影魔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麵上雖然風輕雲淡,腦海裡卻“轟”的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就連葉子也不受控製的卷了起來。
然而幸好現場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野人們為首領不分場合的歡呼蓋過了一切。
“呼啦呼啦,首領武威!”
太清宗的師兄雖然不知道白師妹說的是什麼,但是為了不屁股上挨戟,隻能入鄉隨俗也歡呼了起來。
晏拂光:……
好在這種尷尬沒有持續多久。
在裘雲開口時,大家都被帶了下去。
房間裡安靜下來之後,白瀧看了眼手裡的小草:“好吵啊,人總算是走了。”
“唉,說起來忙了一天了,你也還沒有休息吧。”
“我們先睡一覺,明天再說。”
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
晏拂光耳邊轟鳴,眉頭緊皺著不說話,就被一個軟軟的吻落在了葉子上。
“晚安。”
他抬起眼來,下一刻,就被白瀧鬆鬆的環住在了掌心,然後躺在了藤床上。
“快點睡吧。”
小白龍閉上眼還催促著他。
晏拂光本來是想說話的,看了她一眼後卻詭異的閉上嘴。
他過了會兒等白瀧睡著,才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心滿意足閉上眼的小白龍。
“你還是第一個敢和為師這麼說話的人。”
“果然……人在心魔境裡都很有勇氣嗎?”
敢做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在晏拂光心裡,白瀧既然敢這麼說,那一定是這麼想過了。
咳,咳。
他微咳了兩聲,看著對方閉著眼都乖巧無比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唇。
“隻是在心魔境裡,本尊才會遷就你。”
“出去後一千遍太清經,不抄寫完不許吃飯。”
咦,太清經?
……
白瀧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東西,在翻身後,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過了會兒,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噩夢。
嘴裡嘟囔著。
“太清經,滾啊。”
“老子可是魔龍!”
在翻身之後,白瀧就將掌心裡的狗尾巴草落在了枕頭上。
她自己一個人皺著眉,睡的時不時的拳打腳踢一通。
……
晏拂光一晚上都沒有睡。
他一直在想小白說的,要x他的事情。
雖然嘴上嫌棄這個逆徒大逆不道。但是晏拂光卻挑眉開始思考,小白對x他這麼有執念,會不會和這個心魔境有關係?
所以……她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按理來說,夜深人靜的晚上是會比較好的。
這小白龍鬼鬼祟祟慣了,會不會真的選擇晚上?
晏拂光就這樣想了一天。
又……一天。
一直到第二天的時候,白瀧還沒有動手。
她一切都表現的十分正常。
反而顯得很不正常。
或許是小白也知道害羞?
嗯,也正常。
這種事情,誰會願意大張旗鼓的讓彆人知道。
晏拂光挑了挑眉,準備等等再變成人形。
然而他這一等,又是等了三天。
這三天在裘雲的指導下,大家都已經孵出了無數小孔雀了。
白瀧卻還是沒有行動。
晏拂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偽裝著草,不經意的主動問:“你……上次說的事,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他心底說服自己,這隻是為了破解心魔。
他隻是覺得這和心魔有關所以才問了句。
白瀧正喂著小孔雀,沒想到小寵物會關心這個問題。
她將手裡的東西撒完之後,才道:“明天吧。”
“明天是個好日子。”
特彆適合和未婚夫打架。
晏拂光聽進耳裡,表情微微頓了頓。
又若無其事的移開:“咳,明天啊。”
“怎麼了嗎?”
白瀧回過頭去。
!
狗尾巴草搖了搖身體。
“沒什麼。”
他說完之後,又欲蓋彌彰道:“本尊隻是感慨一下。”
白瀧:……?
怎麼什麼都關心?
不過想到草的腦子可能和正常人不一樣,白瀧也就理解了。
在狗尾巴草還想問什麼的時候,直接道:“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都已經布置好了房子。”
是像民間一樣那種紅燭房嗎?
晏拂光抖著葡萄的手頓了頓。
“還有酒。”
“和藥。”
葡萄汁水濺了出來,晏拂光冷咳一聲:“閉嘴!”
“我是說,你不要在外麵說的那麼詳細。”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
白瀧:……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