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做龍不能太狗, 太狗是要挨打的。
白瀧滿心以為父王在風月城,於是抓緊時間跑回了太清宗,沒想到卻變成了自投羅網。
她從雲州上剛一下去, 就遠遠看到了人群中的父王。
白塵龍君與徽夜聖尊不同。
若從氣質上來說,他顯得更加仙氣飄飄一些, 看著不像是喜歡華服珠寶的龍,反倒像是天上仙尊一樣。
他隻淡淡看了白瀧一眼, 她就慫了。
在與師門長輩都行了禮之後, 磨磨蹭蹭的挪了過去。
“父王。”
小白龍不情不願。
白塵皺了皺眉:“在外麵玩瘋了?”
她哪裡是去玩了?
她分明是守城!
小白睜大了眼睛,不服氣的看著白塵。
周圍的弟子們也都偷偷的看向麵前的龍君。
這位白塵龍尊神出鬼沒, 算是龍族裡最神秘的一位, 不說是太清宗弟子,就連掌門鳴夷真君也隻聞其聲,未曾見麵。
“龍君不必對小白太過嚴苛, 她是這一屆最出色的弟子,此次守城更是立了大功。”
因為與白瀧的師叔侄的情分,鳴夷真君出口幫說了句。
白塵麵上嚴肅散去了些。
勉強給了白瀧一個麵子。
“父王你怎麼來了?”
因為之前造謠自己不是親生的事情,小白十分心虛。就害怕父王是來打她的。
白塵瞥了她一眼。
一下就看透了小白龍的心思。
不過他倒是沒有這時候拆穿,大庭廣眾之下, 彆宗掌門都在, 還是正事要緊。
他頓了頓道:“是你師尊邀請我來的。”
師尊?
白瀧霍然回過頭去, 就看見晏拂光坦然自若道:“先商量魔族的事情吧。”
她隻好勉強壓下嘴裡的話。
魔族進攻五州算是大事件。
這時候即使是留下了天辰, 幾位掌門也不敢太放鬆。畢竟還逃回去了幾位。
保不齊會打著營救魔尊的名義再次進攻。
“拂光真君此次與魔族交手,可知戰力如何?”一位長老問。
晏拂光微微皺了皺眉。
“有些蹊蹺。”
大家已各自落座。
見目光都看過來,晏拂光頓了頓還是道:“這次與天辰交手,我感覺他的實力比起百年前被鎮壓時弱了許多。”
進攻風月城的戰役大家都有看著。
見狀不由皺眉:“會不會是那天書在破護山大陣的時候吸取了天辰的魔氣?”
天辰在祭出護山大陣時的動作確有些詭異。
這些東西問魔族自然是不會有人說的。
眾人看向了在場唯一碰過天書的白瀧。
小白剛準備說話,就被師尊握住了手。
晏拂光像隻是隨意的舉動。
看在旁人眼裡卻像是在昭示著什麼。
能活這麼久的老家夥們都不是瞎子。
自然知道他這個舉動代表什麼。
這是讓他們不要打白瀧的注意。
即便是那天書在她身上, 若想做什麼,也是絕不可能。
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知道晏拂光強權慣了,此番又有突破,隻好按捺下心思。
白瀧看了眼師尊,見他點頭,便道:“那天書我試過了,也不會吸取太多的靈氣。”
“隻是打開時有些困難罷了。”
天書沒有問題……
鳴夷真君目光頓了頓。
“那些普通魔族的實力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此時顧春陵開口也補充了句。
唯獨天辰有問題。
天辰必定是有什麼東西瞞著他們。
晏拂光也算是了解對方。
知道天辰不屑於說謊,所以這一路才沉默。
氣氛凝重了下來,雖風月城告捷,但是籠罩在五州的陰雲還是沒有散去。
白塵坐在龍族的位置上看著殿內。
在看到自家蠢龍被人拉著手都習以為常後,不由眉梢抽了下。
說實話。
在晏拂光單獨找他聊,說是自己與白瀧兩情相悅的時候,白塵是不信的。
小白是個什麼性子,他這個生父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從小心裡不是想著上天,就是想著入地,一副周圍人都是垃圾隻有自己最牛逼的樣子。
怎麼可能有談情說愛的想法。
更何況那人還是她師尊。
這就更神奇了。
畢竟白塵曾經在小白晚上睡著的時候,還聽她夢話說過,要砍了晏拂光狗頭。
種種往事浮上心頭。
白塵心底複雜無比。好在他一直端著一副仙氣的樣子,還沒有人看出來不對來。
唯獨小白,在與父王目光對上之後,有些奇怪。
……
一中午的時間。
眾人商討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先押住魔尊按兵不動,看看魔域那邊如何。
“此次風月城一役,你們辛苦了,不若早些休整,下去休息。”
鳴夷真君見天色已晚,止住了話頭。
晏拂光點了點頭。
在站起身時,白塵忽然看向了他。
兩人目光相對,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出了大殿之後,其餘掌門都先行了一步,各自回派去布置。
白塵等在庭院中。
遠遠就看到自家蠢龍拉著晏拂光的衣袖走出來了。
小白也沒想到出來之後父王居然還在。
又睜大了眼睛。
白塵抽了抽嘴角:“放心,不是為你的事情,是我與你師尊正好有事商量。”
白瀧這才放下了心。
其餘的人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