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天辰的乾坤袋被打劫完了之後。
白瀧才掂量掂量,滿意的與滾滾嘰裡咕嚕說了一串。
然後回過頭來道:“咳,那個,其實已經有人去魔域那邊處理天道基石了,所以你就安心的在天牢裡呆著不用擔心了。”
天辰霍然抬起頭來。
但是此時,白瀧眼疾手快的又將門重新關了起來。
厚重的玄鐵隔絕了兩邊人,天辰麵色鐵青。
顧春陵輕笑了聲:“恐怕魔尊此次又要被你氣死。”
白瀧無辜的眨了眨眼。
“有嗎?”
然而氣死都是輕的。
記起天辰剛才的眼神,季修抿唇道:
“好在他動不了手。”
見著他一本正經的接話,顧春陵心中鬆了口氣。
想著雖然受了情傷,但季修卻並未對小白也……
他剛這樣想著,便見持劍的冷峻青年目光望向旁邊龍角少女,微微抿了抿唇道:“晏……”
他本想說晏拂光的,但是頓了頓還是用了“他”作為指代。
“他去了魔域?”
白瀧今日一人來,便是讓人想猜不到都難。
她點了點頭,如實道:
“師尊和父王都去了。”
她說到師尊名字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著二師兄。
都過了這麼久,白瀧又經過風雲姝的一頓科普,自然知道二師兄當初為何會擄走她。
有點擔心他聽到師尊的名字之後又情緒敏感。
小白龍自以為不著痕跡的小心翼翼,季修當然看的出來。
他心中微微頓了頓。
在顧春陵走到前麵之後,忽然道:“你何必怕我生氣。”
她與晏拂光兩情相悅,大可不必在意他的想法。
她隻是不喜歡他而已,這沒什麼錯。
更何況……他當初還曾經擄走了她。
發情期得不到緩解,又怎麼會好受。
季修當時將藥給她時,已然做好了準備。
昏暗的牢獄中,他目光看不出情緒。
白瀧心中頓了頓,沒想到二師兄會忽然這樣說。
但還是猶豫道:
“可是你是二師兄啊。”
對她來說,師尊,大師兄,二師兄都隻有一個。
師尊是喜歡的人,但是其他人也是需要顧慮他們情緒的。
這是白瀧與師尊在一起之後才學會的。
她應該顧慮到彆人。
季修怔了怔,不自覺收緊了手。在聽到顧慮兩個字時,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像是心酸,又刺的生疼。
他喜歡小白,或許比師尊更早。
但是到底能讓小白開竅的卻隻有一個。
隻有晏拂光能讓她開竅。
能讓她……有所顧慮。
她與晏拂光在一起時終究是不一樣的。
白瀧抬起頭來,她看向他時,與顧春陵與迦離沒有什麼不同。
她眼中從來沒有情.欲。
沒有情.欲,又怎麼可能動心呢。
喉間微微有些乾澀。
季修想通了些什麼,卻又像是沒有想通。
在彆人眼裡,久隻看著他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停下了腳步。
小白回過頭去。
季修慢慢鬆了手,過了會兒搖頭道:“沒事,走吧。”
在魔尊妥協當夜。
那些在外的魔族並未受到消息,他們按照原計劃分批夜襲五大仙門。
好在這次因為天辰身上的蹊蹺,大家都早有防備,一時間那些奇襲的魔族久攻不下,一直僵持到了第二日早上。
晏拂光與白塵去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終於回來了。
他們去時,山魑與水幽已經開始祭獻道石,一時間倒是費了些工夫。
小白晚上與師兄還有掌門幾個人等著。
聽到熟悉的推門聲後立刻站起了身來。
果然就看見他們回來了。
白塵就站在晏拂光身旁。
小白高興的衝過去之後,猶豫了一下,又看見父王正挑眉看著她。
白瀧:……
感覺好像到哪邊都不太好的樣子,於是她又若無其事的站定了身體。
“師尊,父王,你們回來了?”
白塵點了點頭。
一低頭就看見了她腰上掛著的乾坤袋,頓了頓問:“這是哪兒來的?”
白瀧心虛了一瞬。
“咳,這不是魔尊有事求我們,所以就給了我一袋嘛。”
她說的簡單,完全忽略了天辰幾欲吐血的心情。
白塵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大致明白了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與父王眼神對上,小白頓時心虛的藏在了師尊身旁。
很好,這下子順理成章了。
晏拂光本來見白瀧目光沒在自己身上有些不高興,此刻卻又心情好了起來。
見白塵看過來,他在摸了摸小白龍頭之後,一本正經抿唇開口:
“還是先做正事吧。”
道基天石已經到手。
現在隻需毀掉天書即可。
在晏拂光離開前,鳴夷真君與其他人也已經陸續知道了天書的事情。
此時都目光灼灼的盯著晏拂光。
晏拂光掃了他們一眼。
“諸位可有準備好?”
天書難以毀去,存在了這麼多年,一直暗自汲取大陸上的靈氣。
現在若是要斷絕它生機,便得抓緊時間,趁它落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此方世界的道基將天書焚燒,解放那些被奪取的靈氣。
這其中種種,隻幾個人是做不到的。
藥黎島的長老還有淩劍宮的衡將真君都來了。
見他皺眉,衡將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