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白瀧多年的秘密就這樣解開了。
她表情一言難儘, 萬萬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展開。
桌上的天書一動不動的在裝死。
白塵提醒她:“這東西可能還與魔尊天辰有什麼聯係,總之還是要小心為上。”
白瀧點了點頭。
在拿起天書之後,抿唇認真道:“父王放心, 我知道的。”
“我一定不會讓它好過的!”
天書色澤陡然灰暗了下來。
另一邊,還在天牢中的天辰忽然感覺一陣魔氣流失。
自從他得到那天書之後, 身上的魔氣便不得不拿來供給這書冊。
天辰麵色蒼白吐了口血,臉色差了下來。
他不是傻子, 在那日白瀧說自己一出生就知道這書中內容之後, 他便有了懷疑。
這天書到底是什麼東西?
天辰是被他預言中所有走向才相信它,與之結契的。但若是這走向還有旁人無需天書就能知曉……
他此時第一次懷疑這書的真假起來。
如果它是假的, 那麼那東西篡改他的記憶, 究竟是要做什麼?
這個疑惑讓天辰狠狠皺了皺眉。
他這時肯定這書與天道無關。
這麼一個需要嗜天地靈氣而生的東西,天道不會允許它存在來破壞平衡。
正當他想著時,心中又是一冷。
天辰布滿魔紋的麵上暗了暗, 感受著體內魔氣流失,麵色難看。
他這時狠下心來想要斷開聯係。
但是不知為何他與天書的聯係卻越來越緊密。
那東西幾乎已經紮在了他身上,可以自主的從他身上提取東西。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天辰終於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他成了那“天書”的容器。
那東西紮在他身上,一點一點的在吸食他的血肉。
他吐了口血後, 深吸了口氣。
再天亮時, 終於妥協了。
守著天牢的弟子今日剛換值, 便見那始終閉著眼不說話的魔尊忽然睜開眼來道:“我要見季修。”
他聲音冷煞。
守獄的弟子嚇了一跳, 在看到魔尊的眼神之後,還是抿唇請示了掌門。
鳴夷真君正與顧春陵幾人商量魔族的事情。剛開口,便收到了傳音符。
“掌門,魔尊他開口了。”
因為天書的事情,他們拷問了天辰許久都不見他說話, 今日卻開口了。
鳴夷眼中閃過一絲孤疑。
“他可有說什麼?”他淡聲問。
守獄的弟子悄悄又看了眼閉目的人,小聲道:“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天辰要求要見季師兄。”
季師兄。
季修。
鳴夷看向一旁持劍而立的沉默青年,便見他微微皺了皺眉。
季修也聽到了天辰要見他的事情,他們二人自從剔骨之後便再無乾係,對於這人找他,他到底還是有分意外。
不過,眼見著掌門看了過來。
他還是頓了頓道:“掌門若是想,我可以去見魔尊。”
鳴夷放下心來。
另一邊,聽見回複之後。
天辰也微微鬆了手。
“放心,對你們來說是好事。”
他聲音沉沉,順著傳音符傳了過來。
季修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傳音符此時已經被掐斷,顧春陵見狀,忽然開口:“我與季修一起去吧。”
那魔尊不知喉嚨裡賣的什麼藥,兩個人一起去還安全些。
鳴夷真君點了點頭。
“你們二人小心些。”
出了大殿之後,季修便準備先走一步,卻被顧春陵攔下。
“大師兄可有事?”
他回過頭來。
雖然季修表現的與往常並無不同,但是顧春陵卻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察覺出了一些。
“你與師尊……?”
那日季修聽從掌門召喚後便從風月城回來了。
他當時沒留意,隻以為是正常,但是這幾日見他與師尊的樣子,卻忽然發現風月城中好像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聽到他提起晏拂光,季修停了下來,沒有說話。
顧春陵見狀又說起了彆的。
“小白回來了,你見過她了嗎?”
季修微微收緊了手。
他沉默了會兒,忽然問:“她現在如何了?”
風月城一役自是勝了。
季修聽掌門說過,等到魔族之事結束之後,便會嘉獎這次參與戰役的人。
第一位自然就是白瀧。
不過季修在意的卻是,她有沒有受傷?
一個人去截取天書,這麼危險的事情,有沒有隱藏傷勢。
他眉頭皺起,回過頭來。
顧春陵歎了口氣,這時終於明白了。
他之前就隱約覺得季修不對勁,原來是出在這兒。
他也喜歡小白。
但是現在小白明顯和師尊是兩情相悅。
顧春陵頓了頓,還是道:“小白沒事,也沒有受傷。”
“隻是手中拿著天書,其他人心中不□□分而已,不過想來現在在我們太清宗,又有師尊護著應當不會出什麼事。”
他說的清楚。
季修指尖微微頓了頓,斂下眉,沒再說什麼。
隻是在傳音符亮起時,淡淡道:“走吧。”
……
天辰身上的魔氣已經被天書不知不覺吸取了五六。
若是不及時止損,隻怕那東西還會從其他地方來找補。
他找季修來,便是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