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次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他睜開眼,嘶聲道。
隔著牢門,季修沒有說話。
天辰瞥了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麵容,繼續道:“我現在如今這樣都是因為天書,那書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我沒猜錯的話,它現在在白瀧手中?”
這句話算是觸及到了季修的逆鱗,讓整個牢中氛圍霎時間冷了下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他這樣說著,眼眸沉了些。
天辰不開口,隻是嘲諷的看著他。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自己曾經的分魂。
不入心則已,一旦有人入了心,便要狠狠抓在手中。
更遑論會允許那人有一絲閃失。
他在賭。
賭季修對白瀧的關心。
顧春陵在一旁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
正在天辰勝券在握,以為這次談判可以成功的時候。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們吧?”
“怎麼這麼囂張?”
這道聲音出現的突兀,但是卻十分熟悉。
季修收緊手,背影僵住,過了會兒才慢慢回過頭去。
果然見白瀧從上麵下來了。
她今日穿著白色衣衫,有些像是剛入門的時候。
季修之前一直沒敢看她,此時恍惚了一瞬。
白瀧是和滾滾一起過來的。
在知道天書有問題之後,白瀧就猜到魔尊這時候會借由天書的作用來搞事情。
果然沒錯。
她一進來就聽見他在蠱惑二師兄。
忽然多出一人,打破了天牢內的沉寂。
天辰狠狠皺了皺眉,沒想到到哪兒都能遇見白瀧。
天辰第一次覺得,這條龍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以前聽魔族那些峰主們說起白瀧罄竹難書的罪過時還不信,現在終於信了。
他麵色難看:“天書在你手中,如今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用你在說什麼鬼話的眼神看了天辰一眼。
緊接著小白囂張的搖了搖頭。
“不是各取所需。”
“這個天書的作用還有來龍去脈我們都已經清楚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們。”
她說的篤定。
天辰臉色一黑,就見白瀧拿出了那冊書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已經快要被吸乾了吧?”
天辰:……
他竟然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得意。
往常那些正道修士雖譴責魔族,但都是大義凜然悲憤不已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得意的這麼明顯。
額頭跳了跳,他被白瀧氣的臉色鐵青。
顧春陵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滾滾也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天辰。
像是要知道小白口中的吸乾究竟是什麼吸乾。
它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挪向了和天辰長得很像的季修。
季修:……
他心情有些複雜。
小白這時候又道:“二師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被騙的。”
她將天書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成功看見天辰臉色越來越黑。
不過一炷香時間,做交換的雙方地位就變了。
天辰隻能咬牙請求他們毀去天書。
白瀧:“怎麼毀?我不知道。”
滾滾離牢獄遠了些。
就聽“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捏碎了。
“山魑和水幽逃了回去,我之前曾經對他們交代過。”
“若是我在戰場上失蹤被擒,就讓他們在暗閣中去找道基天石。”
這道基天石,便如同那些上古精氣一般。
不過與普通的精氣不同,這是天書補全自己的最重要的東西。
隻要將道基天石獻給天書,那麼陸地上的靈氣就會徹底被吸乾,自此改天換地。
天辰原本是同天書一個陣營的,因此對屬下的要求便是讓他們用血池祭獻道石。
但是沒想到自己也不過是這天書的養料。
他這時沉下臉道:“若是再不阻止他們就晚了!”
師尊和她父王其實早已經去了魔族,白瀧一點兒都不著急。
她麵上繼續淡定無比的和天辰做交易。
“你說毀掉道石就毀掉道石,你總得付出些什麼吧?”
天辰:……
這還得我求著你拯救世界了?
他當魔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你們正道不是以拯救天下為己任嗎?”
白瀧皺了皺眉:“看來你是睡的太久了,現在正道早就不流行這個了。”
她頓了頓,在天辰幾乎要氣死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現在流行絕地洗白。”
“拯救世界什麼的,大都是魔族要乾的事情。”
“自信點,說不定你就是天命之子呢?”
天辰:……
他差點罵出臟話來。
這世上有他這麼命運多舛的天命之子嗎?
季修一直沉著臉,見狀此時放鬆了眉梢,忽然開口道:
“說起來,我記得你這麼多年有不少私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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