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每到這個時候,魏石叔叔都會給他提示。小胖崽想了想,也給了父親提示:“父親你自己去問阿爸。要是阿爸不告訴你……”
啵崽抬起小胖手,小雞啄米似的,吧唧吧唧親了好多下手心。
“你就這樣啵啵啵啵親阿爸的臉頰。”
***
夜深。
顧延之在睡前詢問謝亦舒:“小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謝亦舒矢口否認:“沒有。”
顧延之遂采取了胖崽小先生教他的方法,輕輕碰了碰謝亦舒的臉頰,一連親了好幾下。
親完就出賣了胖崽小先生:“啵崽和我說,如果你不說,就要這樣。”
顧延之頓了頓,再次問道:“所以下午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見謝亦舒不說,顧延之輕笑一聲,低頭又親了親謝亦舒的臉頰。
謝亦舒連忙伸手去推他的腦袋,紅著臉質問:“顧兄,你是小孩子嗎!”
話應剛落,他的嘴角被顧延之親了一下。
“不是。”顧延之翹了翹嘴角,“小孩子親不了這裡。”
他在謝亦舒的嘴唇上落下一個輕吻,摩挲著青年的嘴唇:“親不了這裡。”
又親了親謝亦舒通紅的耳朵尖:“也親不了這裡。”
他的呼吸落在謝亦舒敏-感的耳朵上,謝亦舒頸側都泛起了粉色。
顧延之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這裡還太早了一些。
小舒還沒準備好。
顧延之又親了親謝亦舒的耳廓,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稱呼。”謝亦舒覺得自己被蠱惑了,“我一直喊你‘顧兄’……等到了極光宗,秋豐宴上觥籌交錯、稱兄道弟的時候,應該會有很多人那樣叫你吧?”
“我就想著換一個……”謝亦舒不敢去看顧延之的臉,“……延之。”
謝亦舒心跳得很快。
夜深了,屋外很安靜。
偶爾有風吹過樹葉,帶起一片沙沙的聲響。
他耳邊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再叫一遍。”
謝亦舒睫毛顫顫,有些緊張:“延之……唔……”
嘴唇被唇-舌堵住。
是一個不可描述的親吻。
***
謝亦舒覺得自己真傻。
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在宴會上直接喊顧延之“延之”,而不會選在秋豐宴的前一天。更不選把時間定在深夜,一切也不會發生在床上。
要不是因為這個……謝亦舒的視線忍不住朝顧延之的領口瞟,內疚道:“對不起,顧……”
謝亦舒停頓了一下,咽下習慣性溜到嘴邊的“兄”字:“延之。”
顧延之安慰他:“沒事。我到時多加注意就是了。”
兩個幼崽抬著頭看大人們打啞迷。
小胖崽疑惑地歪了歪小腦袋:“父親為什麼沒穿新衣服?”
因為新衣服領子低,遮不住小舒昨晚留下的痕跡。
顧延之淡定對兒子道:“不小心弄破了,來不及補。”
小胖子“哦”了一聲,不疑有他。
頓了頓,又問:“是阿爸弄破的嗎?”
所以阿爸剛剛才會說“對不起”,小胖崽護阿爸護得厲害:“阿爸是不小心,父親不可以怪阿爸。”
顧延之笑笑:“父親當然不會怪他。”
疼都來不及。
謝亦舒心虛地低頭看地。
昨晚他和顧延之做出了點更進一步的事。
顧延之在他耳後、脖頸側落下密密的吻和印記,他一時意亂情迷,也在顧延之的脖頸上留了好幾個。
結果今天早上才發現,顧延之都是有所收斂地、刻意親在了彆人看不見的位置。隻有他毫無章法地在對方最顯眼的地方留下了痕跡。
還消不掉。
他和顧延之都不是水靈根,也都不擅長障眼法一類的法術。
隻能先讓顧延之穿舊的立領外衣擋一擋……謝亦舒沒忍住,又朝顧延之的衣領瞥了一眼。
就算是這件立領,也隻是剛好遮住,一有不慎,還是會露出來。
極光宗是大門派,秋豐宴也是個重要的場合。
謝亦舒越想越內疚,離開廖雲峰,也還在想這件事。站在飛劍上,也乖乖讓顧延之摟著。
小舒根本不用為此感到內疚。
顧延之看著懷裡自責不已的謝亦舒,暗暗收了收手臂。
幾個吻-痕換來這些。
值。
***
禦劍出行的速度快,不到兩個時辰,一家四口就到了極光宗。
跟林執差不多大的小童子站在門口迎客,見到顧延之,連忙迎上來,將他們帶去了用於會客的堂屋。
一個老人坐在主位,雪白的球貓溫順地蹲在他身邊。
老人將手搭在球貓腦袋上,一下一下給它順毛。
這就是廖鬆。
不管是顧延之還是謝亦舒,都準備先寒暄客套幾句。
啵崽和林執也手拉手,他們都是有禮貌的好孩子,知道這個時候要喊一聲“廖鬆爺爺好”。
廖鬆卻直截了當地開口:“方小侄把事情都跟老夫說了。你們想借閱老夫極光宗的弟子前先日子找到的古籍。”
“老夫不喜歡來虛的。《草說》已經被老夫從藏書閣裡取出來了,就在老夫袋子裡。”
廖鬆走下主位,走到顧延之和謝亦舒身前,球貓跟腳,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蓬鬆的尾巴一搖一晃。
廖鬆雖然老了,卻依舊精神矍鑠,聲音也依舊洪亮:“老夫的《草說》在這兒了,你們的呢?”
“方小侄說你們給老夫的心肝兒準備了件頂頂好的,既能消遣又能鍛煉的小玩意兒。”
“在哪兒呢?快拿出來,讓老夫看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