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她怎麼那麼眼熟!……(2 / 2)

蕭承煥當真害人不淺!

看到王姝遞來的信,蕭衍行才恍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回府。不知不覺就半個月過去,也不知姝兒是不是急死了。

蕭衍行急忙打開來看,先不說看到王姝竟然悄摸地進了一趟宮,他心中有多後怕。就說書信中附著的兩張圖,蕭衍行一看就有些驚了。

龍紋的項鏈,蝙蝠頭的令牌。這兩樣東西旁人或許不認得,但自幼作為儲君培養的蕭衍行自然認得。皇家是有一支暗中料理臟事的禁衛的。這支禁衛有多少人,隻有皇帝知曉。隻聽從皇帝的指示。作為保護皇帝的最後一張盾牌,藏得很深。

換言之,其實當初蕭衍行不來救皇帝。隻要皇帝有機會用,蕭承煥早晚是要死的。

說來這也是這個令牌的弊端。見令牌才出手,且禁衛隊伍十分分散。若無上麵的明確指示,這支禁衛輕易不出現。保密到了極致,用起來自然不夠靈活。

蕭衍行當初聽說信物是一個蝙蝠頭的令牌,但從未見過。便私下猜測,也可能是個彆不起眼的東西。

“還真有?”蕭衍行也驚了,蝙蝠頭的令牌。

但是為何皇帝要給他兒子?蕭衍行也被老皇帝的舉動給弄糊塗了。他做事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不過不等蕭衍行琢磨清楚皇帝的心思,眾臣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蕭衍行這小二十日兢兢業業的力挽狂瀾,迅速地結束前太子造成的混亂局勢。能力不容置疑。再之,皇帝的身體一直不見好。他們當真擔心皇帝有朝一日突然駕崩,京城有的亂。

為了今後的局勢,自然要早早冊立儲君。不然再來一個蕭承煥,大慶就要亡了。

他們屬意的儲君,自然是蕭衍行。

冊立太子一事又被提上了日程。

這一次,朝野內外的呼聲格外統一。便是有高家反對,從中作祟,也很快淹沒在擁立者的冷眼嘲諷之中。高家心有不忿,幾番試圖推拒五皇子上台,但奈何五皇子年歲還小,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唯一值得誇讚的好學和勤奮,比起真真切切為天下謀福祉不值一提。更遑論五皇子被誇得天花亂墜的溫良品行,在皇長子跟前,被襯得平庸而庸碌。

冊立儲君提案遞送到皇帝的書桌上,一點水花都不曾有過。皇帝就仿佛不知道這件事,留中不發。

朝臣們又不懂皇帝在想什麼了。為何明明將監國重任交到皇長子身上,卻又不願意冊立他為新儲君。這讓人當牛做馬不給實惠的做派,皇帝當真那般恨麼?

思來想去,都是想不通。

蕭衍行卻仿佛早知如此,並未急躁。急躁的另有其人。

隨著皇長子的威望與日俱增,力挽狂瀾的本事也確實出眾。朝臣的擁護一日比一日深厚,仿佛儲君之位就是蕭衍行的囊中之物。換了旁人就絕對不行。這種認知叫德妃如何能甘心?她們耐著性子等了二十年,忍受著被這些不知所謂的妖妃踩在腳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高家與五皇子一脈焦心得夜不能寐。德妃更是急得滿嘴長滿燎泡。

她想不到彆的法子打壓蕭衍行,隻能從後宅入手。

朝堂上是動不了,另辟蹊徑的法子也不是沒有。

雖說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千古一帝也有著令人詬病的缺陷。但德妃還是想從私德上找出破綻。隻要流言傳得夠廣,相信的人多,總歸是會有作用的。德妃的手伸進蕭衍行的後院,查了幾個月下來。除了他不能人道,恐有龍陽之好的舊傳言,根本沒有彆的汙點。

可自打龍鳳胎出世,不能人道和龍陽之好的傳言不攻自破。

不過蕭衍行沒什麼女色私德的汙點,也不存在品行上多大的詬病。但五皇子提醒的呂貴妃這一條線,確實查出了一點東西。這個呂貴妃當真是個混不吝的瘋子,她身上的汙點多的跟篩子一樣。做事也不周全,無人替她善後的話,隨便一條拎出來,都能讓她死。

譬如正月裡,呂貴妃背地裡從學生巷綁了一個進士入宮。把人囚在宮裡十多天,之後被人給打暈了逃了。又譬如呂貴妃一直在花大價錢偷偷從江南運來一種特殊的西域香料,用得十分沉迷。

德妃譏諷地笑起來,怪不得呂黎那個小賤人近來這麼安分。原來是做賊心虛!

德妃已經認定了呂黎就是蕭衍行在宮裡的暗樁,之所以這麼快地翻身,靠的就是呂黎這賤人的枕頭風。想想當初葉慧瓊就是栽在呂黎的手上,這瘋婆子雖然汙糟事多,卻也算是有本事。但人不能總靠吹枕頭風,男人的寵愛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蕭衍行以為靠一個呂黎就能改變了皇帝對他多年的厭惡。彆做夢了!若是能將呂黎拔除,順勢牽連出蕭衍行,正好能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過在告發呂黎之前,必須得有確鑿的證據。德妃胸有成竹,花了大價錢去查。

消息稟到蕭衍行跟前時,他正在與眾臣商議改革官員考核製度一事。當初戚繼蘭老大人提倡的一條鞭法沒能實行便橫死街頭。經曆了這段時日的沉澱,蕭衍行也看出了政策推進需要循序漸進。一條鞭法的改革力度太大,觸犯了不少世家官僚的根本利益,勢必走不遠。

他於是選擇了委婉迂回的策略,打算一條一條的暫行,慢慢滲透。

聽到線人來報五皇子一脈私下舉動,蕭衍行也隻是冷冷一笑:“讓他查,就等著他查。”

蕭衍行為了朝政廢寢忘食,另一邊,賢妃閒來無事又想起了花園遇到的王姝。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昭妃娘家妹妹,長得特彆眼熟。賢妃思來想去,一定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天底下美人兒那麼多,長得相像也不奇怪。賢妃懶懶地扇著手頭的美人扇,聽著耳邊幾個宮婢說話逗趣。幾人說著說著,提到了端午節。

宮婢們入宮多年,卻並非自幼長在深宮。不少人年少時也曾在農家長大。依稀記得端午佳節的盛況,說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十分熱鬨。幾人談及了端午節賽龍舟,京中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龍舟。而後就提及了鎮國公府。說是薛家的公子十分厲害,多年前薛國公以一己之力奪冠。

賢妃聽著聽著,靈關一閃,倒是想起來哪裡眼熟了。

那名女子不就是跟薛國公府的大姑奶奶生得一個模子刻出來麽!她就說怎麼這麼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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