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啊!
就在薛南山陷入回憶的時候,李蘇已經將整理大半的詩稿拿了出來,雙手交給了薛南山。
薛南山接過詩稿,一一看過,他看的很認真,很仔細。
看完後,薛南山將詩稿一一放好,“令堂的詩,文采倒在其次,勝在格局大,家國天下,悲天憫人,比一般男子的詩要好的多。若將來詩稿成了,煩請長公主送老朽一本。”
李蘇忙說,“是,多謝薛先生誇讚。”
薛南山走後,李蘇很是疑惑,“薛南山是不是認識我娘啊?”
李忠茫然的眨眨眼,他不知道哇!
夫人的母家遠在西南,且夫人的雙親都不在了,隻剩一個異母的哥哥,關係也不親密,自從夫人嫁給將軍之後,兩家差不多斷了聯係。夫人當初的那些陪房,因為受不了邊關苦寒,都被夫人放走了。
所以,這些事,他們都不知情啊。
“算了,不想了。隻要薛先生沒有惡意就行了。”李蘇也覺得自己想多了,薛南山今年都七十了,她娘活著也才三十八,薛南山的年紀都能當她外祖父了!就算薛南山真的和她娘認識,估計也是故交之女之類的吧。
就這樣,薛南山一邊帶著弟子門人們修撰前朝史書,一邊將李忱帶在身邊,親自指點。
薛南山不愧為當世大儒,教學方式靈活多變,講究因材施教,李忱學習的興趣被一點一點引發出來,沒多久就對這個師傅全心全意的信賴了。
李蘇麵對這樣的結果也是很滿意的。看來,沒有教不好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啊!
康王府那邊,因為薛南山言明了李忱是關門弟子,故而康郡王也沒好意思提出讓薛南山收長孫為徒。
最重要的是,婉儀郡主又出幺蛾子了。
她思念亡夫,飲酒過量,結果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
商量好的婚期隻好延後。
一日未能成親,總是不放心。對江賀文來說,夜長夢多,更是如此。
故而,在康郡王的默許下,江賀文開始頻繁出入婉儀郡主養傷的彆院,照顧周到,殷勤備至。
“郡主,江公子來了。”
聽到侍女的回報,婉儀郡主很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他怎麼又來了?天天來,他不煩,我都煩!”
世子將蜜桔剝好,拿了一瓣塞到妹妹嘴裡,“知足吧,有心總比無心強。”
“我用得著他在這獻殷勤!要不是太後授意,我才懶得搭理他,彆人不要的推給我!”婉儀郡主咽下桔子,不耐煩的說道。
“還不是你行事太張揚,惹得眾人非議。為了皇家顏麵,太後才授意你找個人成親,好掩人耳目?你自己也注意些,那些麵首彆在讓他們隨意走動。這個江賀文長得也算不錯,將就著用吧!”世子又遞了一瓣桔子,婉儀郡主搖搖頭,表示不想再吃了。
“罷了,請他進來吧!”婉儀郡主沒好氣的說道。
江賀文拎著幾盒糕點進來,世子見狀起身,“有人陪你,我就先走了。”
江賀文恭敬的站在一邊,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不等江賀文開口,就先走了。
江賀文有些失望,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未來大舅哥對他似乎有些疏遠,不夠親熱,這可不行。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呢。
“郡主,今天可好些了?前些日子你說你想吃蘭亭坊之前大師傅做的桂花糕和白玉酥,隻可惜那位大師傅已經離開蘭亭坊了。我昨日找到了那位大師傅,好容易請他做了桂花糕和白玉酥,郡主嘗嘗看,可是郡主記憶裡的味道?”江賀文放下殷勤的將手裡的點心盒打開,笑著說道。
婉儀郡主當日不過隨口一句,結果江賀文真的想法設法找到了那位大師傅,並讓他做了點心。這般將婉儀郡主的話放在心上,也算十分用心了。
不過婉儀郡主身為康王府最得寵的郡主,從小到大,身邊這樣的奴才多之又多,多少人為了她一句話,絞儘腦汁,費儘心思。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故而江賀文的此舉,並未讓婉儀郡主有多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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