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氏抱怨道:“賀文也是,就算不回來也該派個人回來說一聲啊。讓大家空等了這許久。”
江萬德卻有些疑惑,看向陳三,“你們不是說今日搬去郡主府的嗎?怎麼?”
陳三道,“方才小的將這話和郡主府的管家說了,可管家說,郡主府伺候的人夠了,不必咱們再去了。”
江萬德蹙眉,“這可不行,賀文身邊沒人可不行。你去郡主府盯著些,若賀文回來了,你去找賀文,看他怎麼說。”
陳三點頭道,“是,小的知道了。”
可陳三在郡主府等到了天黑,也沒看到郡主和少爺回來,隻好悻悻然回來了。
第二日,倒是看到了郡主的車轎出府了,可卻沒看到江賀文。陳三追上去問,郡主府的人隻說,郡馬和郡主感情好,二人共乘一車。
陳三回去這麼一說,江萬德才放心了些。不回來就不回來吧,隻要賀文和郡主感情和睦,早日有了子嗣,那他也能放心了。
後來,又聽說郡主郡馬要搬去彆院散心。
陳三緊趕慢趕,隻看到江賀文的背影。回去後這麼一說,江萬德和江王氏夫婦,一方麵為兒子和郡主的形影不離而感到高興,另一方麵,二人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娶了媳婦忘了爹娘,老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江萬德還好一點,畢竟是男人,外頭的事多,一忙起來,就想不到這些了,可江王氏卻不一樣,她一個深宅婦人,整日待在府裡,大兒媳和她關係又不親近,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免胡思亂想。
這一來二去的,竟憂鬱成疾了。
江萬德得知原由後,有些無奈,但一想到彆人家娶媳婦,婆媳和睦有說有笑,自家卻冷冷清清,心裡也有些不得勁。
“陳三,你去找賀文,就說他母親病了,請他回來探視。”
陳三領命而去。
待快馬加鞭到了彆院,沒有見到江賀文,卻見到了郡主。
婉儀郡主麵有疲色,“郡馬的母親病了,本來本郡主和郡馬該馬上回去瞧瞧的,可是不巧了,昨日郡馬陪本郡主騎馬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現下怕是不好挪動啊。”
陳三十分驚訝,“小的能不能看看郡馬的傷勢,回去後也好說與老爺夫人聽。免得他們擔心。”
婉儀郡主點點頭,“這個是自然。本郡主昨日一夜未眠,有些乏了,先去歇了。雨凝,你帶他去見郡馬吧!”
“是,郡主。”
婉儀郡主說完,就在侍女們的簇擁下回房了。
雨凝帶著陳三穿過回廊,走了大約半刻鐘的樣子,到了一個院子前。雨凝介紹,“郡馬就在此處養傷。”
陳三見這院子環境清幽,是個養傷的好地方,心中稍稍放心。
雨凝帶著陳三進了院子,剛一進去,就聽到江賀文痛苦的嘶吼聲,陳三聽了心驚肉跳,他家少爺到底傷的有多重啊!平日裡他是那般注重形象的一個人,怎麼會這般失態?
陳三不由得加快腳步,越過雨凝,搶先闖了進去。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江賀文正躺在床上,兩個彪形大漢正一上一下的按著他,周圍幾個大夫正圍著他,貌似在給他正骨。
江賀文看到陳三,眼前一亮,向他伸出手去,剛要說話,忽然又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啊!!!!”
陳三不忍直視,彆過頭去,看樣子少爺傷的不輕啊。
雨凝在旁邊輕聲解釋道:“郡主已經命人去請軍醫了。郡馬傷的是腿,治這類傷,還是軍醫比較有經驗。”
陳三連連點頭,“是是是!郡主的安排肯定妥當。不知我家老爺可能來看望郡馬?”
雨凝想了想,“這個自然可以,隻是來之前,先使個人過來說一聲,我家郡主好準備準備。”
陳三忙點頭,“這是應該的。”隨後陳三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看江賀文的情況,偏幾個大夫將江賀文圍得水泄不通,原本還能看到江賀文的臉,此時也看不到了。
陳三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對著江賀文的方向說道:“郡馬,家裡一切都好,隻是老老爺夫人擔心您。您且安心養傷,小的這就回去稟報老爺,過些日子,老爺許是會來探望郡馬的。”
在陳三看不到的角度,江賀文的嘴被死死捂著,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聽著陳三的聲音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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