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情景,少女隻感覺到自己的腿有些軟了,有種想要就此坐在地上的衝動。
但終究還是不可以的,她伸出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然而,麵對著這樣逼迫的氣勢,另一位少女的淚水直接湧出了眼眶,聲音哽咽地開口道:
“那,你有證據說、說他沒作弊嗎,大家都說他是作弊的,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做到……”
“什麼叫根本沒有人能做到,你做不到,他做不到,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就注定所有人都做不到嗎?”
雙手抱在胸前,山城姬月沒好氣地開口道:
“你不會劍道,他也不會,班裡大部分人都不會,或者說就算會了,也很多人也都沒有資格參加比賽,可是你憑什麼覺得我也一定拿不到比賽冠軍?”
“……”
或許是帶著些憤怒和怨氣,山城姬月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當然也許是有人當眾哭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值得人關注的事情。
一時間,正處於課間喧鬨的班級氛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幾人的身上。
竹內恭子看著山城姬月臉上的表情,便是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一時間抿著嘴唇站在一邊不說話。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說彆人也做不到,真的是有夠可笑的,不知道你是把自己當成什麼樣的人了,幼稚!”
冰冷的話語落在兩人的耳中,少女晶瑩的淚水‘劈裡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說完這句話,山城姬月身形直接掠過兩人,走出了班級。
“誒,姬月……”
回過了神,看著走出去的少女,竹內恭子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了教室,那樣的啜泣聲已經消失在了耳邊,山城姬月此刻不免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奇怪,心裡隻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彆扭,有點不太舒服。
並不是因為弄哭了兩個女生,就會讓自己難過。
這種事情,既然隻要是清楚自己是正確的,她自己就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自己為什麼要為白鳥夕彌說話呢……
明明自己也是有些討厭他的來著的,還要給他洗腳,隻是想想就讓人生氣,怎麼就做出這樣讓人討厭的事情呢。
她隻感覺到九分甚至是十分的奇怪,山城姬月試著回憶起剛才自己心裡的想法。
好吧,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不喜歡聽彆人罵他……
………………
“你下午的時候,代替一年級去上台做演講。”
辦公室裡,白鳥夕彌坐在早阪晃子的旁邊,手上接過來一份早就已經打印好的資料。
“沒想讓你提前準備,所以說,到時候直接照著這份資料念就好了。”
“這不太好吧。”
白鳥夕彌看著將近兩頁的稿子,心中不免有些無語。
倒不是說,不願意上台去演講,隻是又長又臭的稿子誰願意念……
自己早就已經過了喜歡表現的年紀,無利不起早,沒有好處的事情,費勁去做實在是不明智。
這樣想著,他就又感覺很不值得。
聽到這句話,早阪晃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問道:
“哪裡不好了?”
“一年級那麼多厲害的人,讓我上去演講,是不是不太好。”
“嗯……”
聽著這樣蹩腳的理由,早阪晃子沉吟了一下,隨後揚著脖子看了看周圍工位,發現沒什麼人,伸出手拉住白鳥夕彌的袖子,小聲地開口問道:
“你和老師說,你是不是作弊了,有點心虛了……”
“……”
聽著這樣的話語,白鳥夕彌不禁有些無語,白了她一眼隨後點了點頭開口道:
“嗯,作弊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找的山川靜流老師幫我做的卷子。”
“山川靜流是誰?”
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早阪晃子在腦海裡想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印象。
“沒誰。”
“哦……”
看著眼前少年沒有想要再說話的樣子,早阪晃子也沒再去問,擺了擺手準備打發他走,於是開口道:
“反正你下午照著這個念就行,放輕鬆一點,沒有誰會在意你說什麼的。。”
“哦,那我稍微做一下改動行不行,加一點我自己的心裡感悟。”
“沒問題,如果你要是有什麼好的學習經驗,加上去就可以了,回去好好讀幾遍吧,加油。”
“嗯。”
聞言,白鳥夕彌便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安井理紗穿著短裙,站在了門口,揚起了笑臉,迎著他。
夏天很熱,就算是躲在陰影下,她額頭上不免還是掛著一點汗珠。
隻是,看著身前的少年,她那純淨的黑色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好像閃著光一般,小聲地開口道:
“怎麼樣了?晃子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隻是讓我下午到前麵演講而已。”
白鳥夕彌揚了揚自己手裡的兩張稿子,臉上露出有些無奈的神色。
“唔,很厲害呢,一般人可做不到哦。”
“我寧願下午的時候像個普通人坐在下麵聽報告……”
“唔,夕彌君好像有些怠惰哦,不過,第一名很厲害哦。”
“還好吧,就是為了打賭贏而已。”
“誒?和誰打賭?”
“一個笨蛋罷了,輸的人要給對方洗腳。”
“誒?”
聞言,安井理紗眨了眨眼睛,身形在拐角處停了下來,仰起臉看向白鳥夕彌的眼睛開口道:
“是女生?”
白鳥夕彌敵不過她眼裡的純淨,於是點了點頭:
“嗯。”
“不過倒也沒準……”
“就知道。”
沒有等他說完,安井理紗便打斷,抿了抿嘴唇開口道:
“不過得我先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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