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晉江首發,嚴禁轉載 聯係上級……(2 / 2)

時田一朗嗤笑。

不就是流個鼻血嗎?

至於這麼大反應?搞得好像他得絕症了一樣。

時田一朗被煩的不行,隻好做了甩手掌櫃,開車回家,這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不行,陌生電話就是在這時候打進來的。

川島江崎聽見那頭的車笛聲了。

似乎正在堵車,後麵周圍的車笛聲想池塘裡的青蛙、樹上的蟬鳴一樣絡繹不絕。

他心道,巧了。

堵車也挺好,省得自己一開口說話,把他嚇的油門當刹車就不太妙了。

川島江崎聽著男人說要掛電話的聲音,終於開口。

“剛下班?”

隻三個字。

沒有說自己的姓名,也沒有跟時田一朗寒暄問好,時間仿佛瞬間回到七年前,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過的時候。

川島江崎猜的很對。

時田一朗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真的渾身顫動了一下,抓的方向盤的手微微發著抖,他手指上有很多細碎的疤痕,這都是曾經作為公安一課課長、作為行動組留下來的痕跡。

川島江崎的聲音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就算二十年後,五十年後,都能瞬間辨認出來。

“你……?”

時田一朗不敢相信。

努力了好久才從喉管裡擠出一個字,字音都有些變形了。

不是吧。

這不是夢吧?

就算是夢也好啊,時田一朗臉上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明明是張深邃帥氣的臉,卻因為一通陌生來電,一句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做出這麼扭曲崩壞的表情。

是夢也好啊。

這狠心的小子終於肯來夢裡看看他了。

川島江崎聽他那邊的變得急促的呼吸聲音,卻半天沒等到甩來的問題,猜到時田一朗大概覺得這是夢。

“你怎麼跟zero一個德行,寧願覺得這是夢,也不願意相信我真的還活著?”

川島江崎靠在沙發上,隨手扯了個靠枕抱住。

“不然你就掐自己一下,看會不會痛好了。”

時田一朗已經在實驗了,他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渴望疼痛。

男人默默拔出工具刀,在腿上比劃了一下,最後大概是覺得傷痕太大被交通警察發現會不好收場,攤開左手,眼睛眨也不眨的將刀刃貼在掌心,用力劃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太激動,等溢出的紅色鮮血倒映在眼瞳中,疼痛感才遲鈍的傳入大腦。

電話那頭傳來打開薯片袋子,哢嚓哢嚓咬薯片的聲音。

對方問,“疼嗎?”

時田一朗確認這就是現實。

大腦一時間沒辦法出來如此龐大猛烈的情緒,他居然還能保持平靜的跟川島對話,“疼。”

“嗯,疼就對了,這是我目前的手機號碼,你保存下,今晚你請個假,明天上午十點,我們約在警視廳外麵哪家咖啡店見麵,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再聊。”

時田一朗慢半拍的情緒這時候才追上來。

巨大的狂喜快要將他吞沒了!

心臟跳動的很快,為了供應來回奔騰的血液,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差點沒忍住站起來,頭撞到車頂才發現自己還在車上。

他晦暗的漆黑眼眸像是被什麼東西喚醒,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察覺到川島江崎通知完時間地點,有要掛電話的打算,時田一朗搶在他說話前開口。

“約什麼明天,你明知道我一刻也等不及要見你,一分鐘也忍不了,憋十幾個小時你是想讓我死吧?!”

車流終於開始龜速移動。

時田一朗草草抽了幾張抽紙,隨便擦擦掌心傷口處的血,握著方向盤往前進,“你現在在哪?東京嗎?”

川島江崎才不管他的死活。

想想都知道,時田一郎看見他的樣子,肯定也會像zero和鬆田陣平一樣,胡思亂想一大堆,覺得背後有什麼陰謀,然後借著擔心他的借口,把他關在家裡。

夠了。

這種流程一次就夠了。

他想要說服時田一朗,肯定要花大把的時間,現在?

嗬。

直接說晚上通宵還乾脆點。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裡既不會丟也不會跑。”

“不。”

時田一朗低聲說,“……你會丟也會跑,七年前我就弄丟了一次。”

時田一朗這七年無數次痛恨後悔,拷問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借由保護之名限製川島正常交往,這已經成為他的心病。

川島江崎無動於衷的哢嚓哢嚓咬薯片。

“彆自責了,是我執意要去,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