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晉江首發,嚴禁轉載 老師的手很漂亮……(1 / 2)

第五十七章

無數事例證明。

時田一朗要是跟川島意見相左, 就從來沒贏過。

他問對方位置,得不到回答,日本這麼大時田一朗就算想找也找不到, 於是非常卑微的問,“真的不能今晚?”

川島江崎冷酷至極。

“不能。”

很好,今晚東京又要多一個傷心失眠人。

時田一朗歎息, 退後一步說, “那你手機彆關機, 我們保持聯係,明天需要我去接你嗎?”

“保持聯係可以, 接我就不必了,我現在住的地方有點不方便。”

畢竟是“黑衣組織成員”的住處,公安警察出入算怎麼回事?

彆害得zero臥底身份暴露。

時田一朗沉默片刻。

隻要川島江崎還活著,就算有一百個一千個問題都能忍住不問, 就算知道他有秘密也能視而不見。

“……好,那明天十點,不見不散。”

川島讓時田專心開車, 路上小心一點,後者也答應了。

通話結束。

因為白天睡了很長時間, 川島直到淩晨後才開始犯困,剛睡下不久, 隱約聽到有人洗澡的聲音。

……zero回來了?

川島江崎打著哈切睜開眼,果然不是做夢, 降穀零大概不想弄醒他, 摸黑去的浴室,連燈都沒點。

青年翻了個身,麵朝外麵, 拿出手機打開一看。

剛好是晚上兩點整。

他醒了就有點睡不著,想著等降穀零洗完澡出來,跟他說聯係了時田一朗的事。

川島江崎順手點開新聞打發時間,發現沒有關於黃昏彆館的報道,接著又打開遊覽器,繼續去網上搜索有關烏丸蓮耶的消息。

他們從黃昏彆館回來後就調查了這個人。

烏丸蓮耶畢竟是四十多年前的人,那時候手機出現不久,還沒有拍照功能,相機遠也沒有現在普遍,像素很低,所以這位半世紀之前的超級富豪隻留下了幾張模糊的照片。

而且在黃昏彆館事件結束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了。

大家都默認烏丸蓮耶早就老死,日本曾經財力第一的烏丸集團也就此分崩離析,被鈴木財團所取代。

但深究起來,又有誰親眼見過烏丸蓮耶的屍體?

臥室昏暗無光,手機屏幕自動變暗,幽幽的照著川島江崎的臉,他目光沉靜而深邃,手指滑動著網頁,慢吞吞的看那些或真或假的信息。

不知什麼時候起。

水聲漸漸變小,消失。

浴室門哢嚓一響,降穀零出來,濕潤的灰藍色眼睛正好看見整個房間唯一被光照亮的青年精致的臉。

“又把你吵醒了?”

降穀零擦著頭發,聲音有些不自然。

“不,你該慶幸我的警惕心還沒被你完全磨平。”川島沒發現他的嗓音有些緊繃,因為隻能看見個黑乎乎的人影站在床邊,於是伸手“啪”的一下打開燈。

尚未習慣燈光的鴉色眼睛微眯,被刺出一點生理淚水。

然後——

“嗯?”

川島的目光落在某個麵露尷尬的男人身上,語氣帶著嘲笑,意有所指,“這是禮物嗎?”

降穀零:“……彆瞎說。”

浴室昏暗看不太清,他就沒換睡衣,隻裹著一條浴巾出來,上半身露在外麵,頭上搭著條乾發的毛巾。

因為老師早上不會起很早,降穀零又有裸睡的習慣,他沒想太多,準備鋪完被褥直接睡了,明天早上再換衣服。

誰想到一出來就對上老師的目光。

川島江崎的視線落在zero身上——

真正鍛煉出來的肌肉不會像健美先生那麼誇張,性感的小麥色皮膚下,肌肉的線條完美流暢。

隨著金發學生有些尷尬的拽下毛巾,默默搭在脖子上的動作,他手臂的肱一頭肌略微鼓脹,能判斷出這家夥認真起來,大概不會輸給猩猩。

降穀零被川島江崎看的渾身不自在。

悶頭打開衣櫃準備拿被褥。

但是他一轉身,寬肩窄腰又暴露在老師麵前,被視線戳的略微發麻,感覺從尾椎到後脖頸都被細軟的東西刺著一般。

川島江崎看了一會兒。

突然問,“事情處理完了嗎?”

降穀零沒回頭,聲音有點悶:“嗯,不是組織的事,我去找零組的屬下查黃昏彆館的建造時間和建築師,還有烏丸蓮耶以及他的母親,結果時間太久了,查到的東西很有限。”

“對了。”

降穀零想借由正事轉移川島江崎的注意力,“屬下告訴我,最近在鳥取縣附近意外發現一具白骨,經由DNA檢測,這是七年前竊取了警視廳資料的警員屍體,被人開槍命中後腦致死,死亡時間大約是六年前。”

也就是說背叛警方後不到一年時間就被殺了嗎?

“哦。”

死了就死了。

川島江崎既不高興也不遺憾,心裡沒什麼感覺。

雖然這個叛徒是一切事情的導/火/索,如果不是他,潛伏在各個犯罪組織中的臥底不會撤回,川島江崎的名單也不會被送上警備部企劃科的書桌。

但隻有川島江崎自己知道,不管有沒有這個人,他都會爭取跳槽去黑衣組織工作,有的隻是臥底,和專心乾倒boss自己當老板的區彆。

“那你明天應該沒事了吧。”

降穀零不知道他想乾什麼,搖搖頭,“應該沒有。”

如果組織不突然聯係的話。

川島江崎拍拍身側的床,“彆找了,過來坐,有點事想跟你說。”

青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跟他說話。

降穀零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走過去坐下,川島江崎突然掀開被子坐起來,拿起降穀零脖子上的毛巾給他擦濕頭發,手指輕柔的按著頭皮,然後開口。

“我今天聯係了時田。”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落在降穀零耳邊,他被炸的頭暈目眩有些耳鳴,茫然的側過腦袋看向川島江崎。

降穀零知道他終究會離開。

終究會回到正常的生活,不會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這些天像一場美麗的夢,不管什麼時候回家都能看到老師的身影,睡醒之後可以安靜的坐在床邊,用目光深深的看青年的臉,從他精致的眉眼,掃到高挺的鼻梁,再看到粉色的嘴唇。

太幸福的生活,連時間都流逝格外快。

一轉眼,老師又要離開了。

“啊……嗯……”

說不出什麼話,金發黑皮男人張張嘴,隻能發出幾個又乾又啞的音節。

川島江崎停下手裡的動作,眼睛微彎。

微微上挑的狹長眼睛適合冷笑,譏諷和麵無表情的陰冷注視,但這時候,他彎起的眼睛和唇角竟然沒什麼負麵情緒,“太難看了,zero,這麼容易情緒外泄真的不會被琴酒發現嗎?嗯?”

降穀零垂著眼,低聲,“因為我喜歡老師。”

“我已經不是你的老師了。”

降穀零重複,“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川島江崎,所以不受控製的露出了難看又醜陋的樣子。”

好可愛。

川島江崎咬住他耳朵。

聲音低得幾乎是氣音,“zero,來--吧?”

--的呼吸仿佛帶著鉤子,---------------------------------------------------

“你對我有一點點喜歡嗎?”

川島江崎覺得這家夥才是性冷淡,油鹽不進啊這個人,----------------

不過他目光越過金發男人的身體,落在-----

嗯,看起來不是性冷淡。

是真的能忍。

“有。”

川島江崎隨口一答。

他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對zero確實要比對其他人親近一些,大約是生活在一起太久了,他下意識將zero也容納進自己的生活。

川島江崎拿開毛巾。

用手指撚了撚金發,差不多乾了。

於是拽起身後的輕飄飄的薄被,高高舉起,將自己和zero整個罩起來。

黑暗悶熱的環境中。

川島江崎伸手將降穀零的頭偏過來,然後跟他交換了一個…的吻,唇舌交接,青年的唇肉都被壓的微微陷下去,從健康的粉色磨成充.血的艷紅。

他們已經接過很多次吻,很熟悉對方的氣味和習慣。

降穀零被老師的回答弄的心潮澎湃,滿心滿眼都是“他說有”,“他說也有一點點喜歡我了”,因為激動的心情,加上老師的虎狼之詞,動作也不免有點激烈。

他吻的很用力,吮吸著青年的口腔,甜滋滋的…滋潤著渴求的喉管。

川島江崎被男人反壓在床上。

燈光還亮著,被子又輕又薄透氣性很好,兩個人即便被埋在下麵急促的喘氣,也不會有憋悶的感覺。

川島江崎從眼瞼到耳尖,整個紅了。

降穀零很憐惜的親吻他的眼睛,親吻他手上薄薄的槍繭,還有胸口差點將他奪走的疤痕,迷蒙之中,川島江崎聽見他又在低語。

“喜歡你……”

川島江崎感覺男人手微微使力,把他整個翻過來,麵朝下趴著。

脊背被親,很癢。

青年漂亮的手指抓著床單,手背又被男人覆上,十指緊扣,接著,降穀零摩挲他指根處的紅痣,在耳邊低啞的笑,“其實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老師的手很漂亮。”

“很澀。”

哪有這麼說話的。

川島江崎有點惱火。

本來想抽開,但是降穀零下一秒就鬆開手,手指送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