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小姑娘跳的那個舞蹈,是個群舞,名字叫《十送紅軍》,小姑娘扮演的是個紅軍戰士,因為參演的都不是專業舞蹈演員,所以這個舞編排的不難,三天時間,她學肯定是學得會的。

隻是她是個報幕員,穿的衣服是套裝,這身衣服還是方老師以前去國外演出的時候做的,她就穿過一次,以後再也沒舍得穿過,為了支持這次演出,特意借給她穿。

可跳舞的時候,穿的是紅軍的衣服,跳完舞,還得換衣服,然後再去報幕,時間上肯定是來不及。

翟鳳嬌就把自己的顧慮跟方獻義和方老師說了。

方獻義,“這好辦,報幕的時候你就穿著紅軍的演出服報,下一個節目正好也是一個歌頌紅軍的節目,正好應景,也能彰顯出我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

說完也不等翟鳳嬌答應,立馬拍板,“那就這麼定了,這兩天你跟方老師好好練練,我會再額外給你申報一份補貼。”

這都已經拍板了,翟鳳嬌隻好答應了,“那行吧。”

見翟鳳嬌答應了,方獻義鬆了一口氣。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方獻義已經很了解翟鳳嬌,這孩子要麼是不答應,可隻要她答應了,就一定能乾好。

翟鳳嬌也確實用心,白天她要跟著表演隊排練,還要記詞,沒時間,隻能晚上多練一會兒。

方獻義站著和許航說了會兒話,見許航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隨口說了一句,“許局長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他其實就是出於禮貌隨口這麼一說,畢竟都這麼晚了,想來許航也不會真跟他去辦公室喝茶。

沒想到許航竟然回道,“好。”

方獻義就有點發愣,不過一想,八八一節到了,許航興許想要跟他談談工人文化宮的治安問題,便也沒多想,引著許航去他辦公室,“我有個同學,老家是眉山的,前不久他老家給他寄了兩包眉山青峰,還是雨前茶,他分了我一包,一會兒你嘗嘗,這可是正宗的雨前青峰,湯色澄澈,口感醇香。”

方獻義有兩大喜好,一個是愛看書,一個是喜品茶,說起這兩樣就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不過許航的注意力壓根兒就不在他身上。

去方獻義辦公室,正好經過排練室,這會兒排練室燈火通明的,不過裡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翟鳳嬌,另一個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氣質優雅,站在一邊看著翟鳳嬌跳,估計就是那個從市歌舞團請來的指導老師方老師。

翟鳳嬌正練著舞蹈動作,她穿的是紅軍的軍服,腰間紮著皮帶,頭上戴著頂軍帽,軍帽下露出兩條麻花辮,跟著音樂翩翩起舞,跳的很專注,連許航他們從門口經過都沒有留意到。

去了方獻義辦公室,方獻義請許航坐了,然後要去給許航泡茶,許航給攔住了,“晚上我不喝茶,白開水就行。”

方獻義也不勉強,就給許航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兩人隨意聊了起來。

方獻義的辦公室在翟鳳嬌排練舞蹈的那間教室的正前麵,許航坐在窗戶邊上,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翟鳳嬌在教室裡跳舞的樣子。

可能是穿了一身軍服的緣故,今天的翟鳳嬌不象平時那樣看上去嬌嬌弱弱的,而是英氣勃勃,舉手投足間帶著股颯爽之美,許航不由多看了幾眼,不大會兒就看到翟鳳嬌停下來不跳了,跟指導老師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出了排練教室,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敲了敲門,然後跟方獻義打招呼,“方主任,我下班了。”

因為跳了挺長時間的舞,臉上汗浸浸的,臉色白裡透著抹嫣紅,人如其名,嬌俏可人。

許航突然有點不敢看她,立馬把目光移開了,然後站起來對方獻義說道,“我也該走了。”

翟鳳嬌看到許航,隨口就問了一句,“許局長,你怎麼來了?”

許航對翟鳳嬌說道,“有點要事跟方主任商量……我還要去趟機械廠保衛科,正好順路,一塊兒走吧。”

方獻義有點懵:許航有要緊事要跟他商量?他咋記得他倆就東拉西扯了一些閒話?

翟鳳嬌“哦”了一聲,心說他這局長還挺忙的,都這個點了,還要去機械廠保衛科忙公事。

翟鳳嬌也沒往彆處想,跟著許航一塊兒走了。

方獻義送兩人出來,正好碰到方老師,看兩人走了,方老師隨口問方獻義,“他倆是不是在處對象?”

方獻義,“沒聽說啊。”

他隻聽說許航眼光高,找對象挑剔的很,要不然也不會都26,7了還沒個對象。

方老師聽了挺遺憾,“這倆人看著就般配,我還以為他倆在處對象呢。”

方老師剛說完,看到她男人過來接她,跟方獻義說了一聲,然後便坐著她男人的自行車走了。

方獻義卻如醍醐灌頂,剛才還想不明白的事,被方老師這麼一說,他這會兒都想明白了,怪不得這麼晚了還跑到他這工人文化宮來,還說是跟他商量事,這小子,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看上了就拿出辦案子的那股衝勁,大膽去追人家姑娘啊,這麼好的姑娘,下手晚了,也不怕被彆人給搶走了。

翟鳳嬌覺得自己雖不是那種特彆外向的人,也還是很健談的,可她在許航跟前,總是不知道說啥好,主要是許航氣場太強大,他畢竟是乾刑偵出身,辦的都是大案要案甚至是命案,再加上他這人眉目硬朗,平時話又少,給人的感覺很嚴肅,不大好接近,所以翟鳳嬌跟他在一塊兒,總是不知道說啥好。

有徐勇在,插科打諢的還能找些話題,可他倆單獨在一塊兒,就有些冷場。

可倆人這麼一句話不說,翟鳳嬌覺得有點彆扭,便找了個大眾話題,問許航,“許局長工作挺忙吧?”

許航點了點頭,“有點,一直在忙西山縣那件大案。”

許航其實也不知道跟翟鳳嬌說啥好。

他們局裡也有女警,不過打交道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談工作,私底下,他還真沒跟姑娘家打過交道,沒經驗,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喜歡聽啥,所以也不敢貿然開口,怕說的不對了翟鳳嬌聽的煩,心裡正糾結呢,聽翟鳳嬌問他工作的事,先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她喜歡聽他工作上的事啊,這好辦,他再熟悉不過。

許航就開始給翟鳳嬌介紹西山那件大案,撿能說的都跟翟鳳嬌說了。

翟鳳嬌,“……”好吧,她隻當是在“聽”社會新聞了。

一個案子介紹完,倆人也到家屬院門口了,許航看到錢秀芝,跟翟鳳嬌說了聲“再見”,然後車把一拐,就拐到了西邊那條路上,準備回家。

家屬院在機械廠西邊,要去機械廠保衛科,是往東走不是往西走,往西走方向剛好相反。

翟鳳嬌覺得納悶,便好心提醒了他一句,“許局長你走錯方向了吧,我們廠在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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