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鳳嬌看許航下了車,去了人民醫院,很快又出來了,上了車,從兜裡拿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遞給了翟鳳嬌,“天熱,傷口用膠布捂著容易發炎,回家了用碘酒擦擦,多休息,少走動,結了痂就好了。”
原來是給她拿藥去了,她都沒想起來買碘酒擦擦。
而且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給她買藥了。
翟鳳嬌感激地接過藥瓶,連連道謝,然後又習慣性地問了一句,“多少錢我給你錢。”
說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身無分文,不好意思道,“回頭一起給你吧。”
“嗯,不急。”
兩人再沒說話,許航一直把車子開到了機械廠家屬院門口。
家屬院路窄,車子是開不進去的,許航便把車子停在了大門口,對翟鳳嬌說道,“6點半在門口等我。”
說完,也不管翟鳳嬌同不同意,開著車就走了。
翟鳳嬌,“……”
人確實是個熱心腸,就是霸道了點。
許航這麼熱心,她不是沒想過他是不是看上她了,後來想想不可能,因為她在許航身上沒感覺到情緒波動。
上輩子,那些愛慕她的小夥子,她都能“聽”到他們心裡對她的“告白”。
可許航這裡,她什麼都沒感覺到,更彆提“聽”到他愛的心聲了。
所以許航的行為,都被她歸為熱心,儘職,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公安。
其實她對許航是有那麼一點動心,畢竟許航不管是長相,性格,都在她的審美點上。
不過還沒有動心到她主動去追求那一步,倒也不是覺得女追男掉價,而是許航家門第讓她望而卻步。
門不當戶不對,她怕自己hold不住。
以她的性格,如果婆婆占有欲太強,跟她搶人,她可能會直接來一句,“人還你”,然後麻溜走人。
可能就是因為她對感情太過理智,所以上輩子才母胎單身26年。
翟鳳嬌回了家,因為事先跟錢秀芝說是演出隊聚餐,所以中午沒回來,所以她回來錢秀芝也沒多問,心疼她累了一上午,催她去屋裡休息。
翟鳳嬌也沒敢讓錢秀芝知道她腳後跟磨破了,回了屋,偷偷的撕開膠布。
因為一直用膠布捂著,磨破皮的地方已經捂的發白了,再捂下去,肯定會發炎,那她明天彆想上台了。
翟鳳嬌心裡更感激許航的細心,抹上了碘酒,怕錢秀芝看到,還拉了被單蓋上了。
勞心勞累了一上午,她也確實累了,躺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結果好久都沒做的惡夢又來了,好象又是在她上次夢到的那幢富麗堂皇的彆墅裡,可上次在夢中看到的彆墅裡那些昂貴的擺設,這會兒都碎了一地,始做俑者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發狂般砸著彆墅裡的擺設,她縮在沙發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更彆說製止那個可怖的男人了。
屋子裡的擺設砸了個七七八八,男人突然轉過了身,翟鳳嬌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因為這次她看清了,那個男人是林向陽!
林向陽麵無表情地朝著她走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想要跑,可又象上次那樣,被禁錮住了一樣,動不了,眼看著林向陽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跟前,她以為林向陽要打她,哪知道突然就抱住了她,而且竟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嬌嬌,嬌嬌!”
喊著喊著就把她壓到了床上,翟鳳嬌嚇得拚命踢他,她不踢還好,她一踢,一下惹惱了他,伸腿壓住了她的腿,壓得她動彈不得,然後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翟鳳嬌嚇的就是“啊”的一聲,然後就從夢中驚醒了。
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出了一身的汗。
就算是醒了,腦子裡也是暈暈乎乎的,好象剛才的不是夢,而是她真的經曆過一般。
肯定是因為今天又碰到林向陽了,所以才又做了惡夢。
看來那次林向陽拽她不讓她走,給她留下的陰影實在太深了,每次做惡夢,夢裡都是他,而且都快要做成連續劇了。
還是個驚悚片,竟然把林向陽夢成了個變態,真是嚇死人了。
翟鳳嬌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清醒,然後下了床。
錢秀芝正好進來,“醒了?媽正想叫你呢……臉色咋這麼難看,還一頭的汗,是不是不舒服啊?”
翟鳳嬌,“沒有,可能是熱的。”
今兒天確實悶熱,錢秀芝也沒有多想,拿起扇子給翟鳳嬌扇風,“天兒確實熱,媽剛煮了冰糖綠豆湯,這會兒已經涼了,快起來喝碗去去暑氣。”
翟鳳嬌答應著掀開被單就要下床,結果忘了睡覺前腳上塗了碘酒,被錢秀芝看個正著。
她皮膚白,紫色的藥水襯著白皙的皮膚,格外紮眼。
錢秀芝嚇了一跳,“腳這是咋了?”
翟鳳嬌見瞞不住,隻好實話實說,“那雙皮鞋不合腳,磨破了。”
錢秀芝心疼,忍不住嘮叨她,“不合腳就再換雙鞋,乾嘛非要穿那一雙,誰還能一直盯著你鞋看……你鞋呢,我拿給你姨夫,叫他給找個師傅給修修。”
錢彩芝男人在市鞋廠上班,讓他在鞋廠找個人修修鞋,還是很便利。
“已經拿去給修鞋師傅修了。”
翟鳳嬌說完想起趙德厚讓她晚7點去拿鞋,自己這一覺也不知道睡到幾點了,趕緊去看時間,5點半,鬆了一口氣。
錢秀芝,“你哪兒找的修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