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我要送個姑姑的玉簪子搶走了不說,還偏說這是她看上的東西,要我還給她。”
“但我不肯,她就將玉簪子砸碎了。”
他口齒清晰,旁邊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雖不敢啃聲,但也默默點頭附和著。
墨卿與是個認親不認理的,管他是誰,有理沒理,惹了她的人就不行!
況且這簪子本就是她的東西,先如今竟然被人砸碎了。
豈有此理?!
“常禦史家的小姐?”墨卿與淡聲道。
常婉在那邊說了半天,見墨卿與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早就氣的暴跳如雷。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殘廢,你家的小孩毫無教養拿了我的東西,你這個做家長的難道還想要抵賴不成?”
薑思對這種紈絝最煩了,當即道:“不過是個禦史的女兒罷了,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
“到底誰是誰非,在場的誰心裡不清楚?”
“真當個禦史就能一手遮天了?哦不你也不過是個廢物,連禦史都不是呢。”
薑思平素總是一副笑眯眯跳脫又不正經的模樣,但不代表她能容忍旁人詆毀她的主子。
當年若不是墨卿與將她順手撿了回去,她怕是早就死在了那個山坳子裡了,哪會有如今的地位與實力。
曾經在魔宮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的想要為自己主子正名。
但奈何墨卿與本人對此毫不在意,薑思最後也隻好不了了之。
好不容易從地獄裡爬了出來,現如今竟然還有人敢在她麵前辱罵她的主子。
真是不想活了。
薑思的實力雖然跟墨卿與無法相比,但想要弄死一個小小的凡人那還是輕輕鬆鬆的。
當即手心裡就凝聚了一團魔氣,眼底也泛起了淡淡的紫色。
她正要出手,墨卿與卻是一折扇打在她的手背上。
墨卿與擰眉道:“收起來。”
薑思氣不過:“可是主子……”
“我叫你收起來!”墨卿與語氣稍微重了些。
薑思胸口微微起伏了一瞬,眼睛一閉隻好恢複了原狀。
李玄澤低著頭,看著薑思的手,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怎麼,你們還想動手不成?果然下等人就隻有這種手段!”常婉一叫,身邊裡麵烏泱烏泱的圍了一大圈人。
一幫子人人拿著棍子,衣服統一都是常府的下人的衣服。
常婉作為常家最受寵的小姐,身邊帶著護衛倒也正常,就是這些人一圍起來就把其他人硬生生的扒開了。
這些人下手一點都不客氣,惹的眾人天怒人怨的,但最終也沒有什麼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麼。
敢怒不敢言。
墨卿與身子單薄又坐在輪椅上,甫一被這群又高又健壯的護衛圍起來,真的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
孤立無援。
墨卿與環顧了一下四周,見薑思嘴角都崩成了一條直線。
眼睫一掀,懶懶道:“你想對我動手?”
墨卿與這人總愛用問句,看著神神秘秘的。
常婉可沒聽說過京城裡貴族圈子裡是有個殘廢的。
是以就算那人再神秘,對於她而言也算不上什麼麻煩。
於是常婉當即厲聲道:“既然你們不主動乖乖認錯,那本小姐就大慈大悲的幫幫你們好了。”
她手臂一揮,冷聲道:“動手!”
常婉就是喜歡看彆人匍匐到她的腳邊,痛哭流涕的模樣。
打碎彆人的脊梁傲骨,一向是她最愛做的事情。
作為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常家明珠,常婉的性子早就被寵壞了。
想要的必須得到,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眼前這三人也不過是平民,就算是一不小心死了也不敢找到她的頭上來。
一想到這,常婉就仿佛看到了墨卿與跪在自己腳前卑躬屈膝的模樣。
墨卿與長的冷冷清清,這樣的人折碎一身傲骨的模樣可是最為動人的。
常婉臉上揚出了自得的笑。
玉翠坊的老板見勢不對早就跑掉了,整個房間裡除了玉器就隻剩下常婉帶著的一幫人和墨卿與這邊的三人。
“你們真的是想死嗎?”墨卿與歎息著搖了搖頭。
護衛舉起棍子就直挺挺的朝墨卿與的頭頂砸來。
李玄澤驚的一動不敢動。
薑思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打手下手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就是衝著要她們命來的啊!
外頭的圍觀群眾都發出了一陣陣驚呼。
這是要出人命的!
然而,墨卿與這廂穩如泰山,就那麼坐在輪椅上,在棍子砸下的一瞬間就抬起了手臂,手中的折扇穩穩當當的將棍子卡在那個角度,任那人如何使裡也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