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1 / 2)

尼古萊的宣言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

韋伯倒是還保持著冷靜,這份冷靜讓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為之側目。

韋伯問:“然後呢?你對他是真愛,你想做什麼?”

尼古萊微笑著說:“當然是讓他永遠屬於我啦。”

韋伯:嗬,我就知道會這樣。

一瞬間,韋伯由衷覺得,在某些方麵,異能力者和魔術師真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區彆。

他甚至還有閒心問:“比如親手殺了他?”

尼古萊連連點頭,但隨即他有些鬱悶地說:“之前失敗了,所以這次要謹慎。”

韋伯很不走心地說:“那你繼續努力吧。”

費奧多爾饒有興致地問韋伯:“您見過這種情況嗎?”

韋伯淡定地說:“魔術師們經常這麼做,將喜歡的存在變成屬於自己的永恒,並不是什麼少見的事。”

太宰治神色微怔,中原中也連聲咳嗽。

將喜歡的存在變成屬於自己的永恒?

中原中也眼神怪異地瞥了太宰治一眼,難道說不是太宰治胡扯,K真的喜歡太宰治,因為喜歡所以讓太宰治永生?

中原中也低頭看著餐盤裡的奶油焗蝸牛,覺得胃裡仿佛也多了一隻小蝸牛爬啊爬,他總覺得自從來到倫敦後,事情的發展就變得怪異起來。

他是不是不小心摻和到太宰和K之間的私人問題裡了?

太宰治雖然因為韋伯的話怔了怔,但很快他想到了另一件事,眼神在瞬息間變得幽冷深邃。

他幽幽地盯著尼古萊,緩緩地看向費奧多爾。

似乎察覺到太宰治目光中的深意,費奧多爾微笑著舉起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姿勢,他張口,用嘴型說:“是我贏了。”

太宰治心中一沉,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推測。

——費奧多爾應該也知道了異世界的事。

是了,費奧多爾提前接觸赤鬆流,並不是因為魔術師和太宰治的關係,而是他知道異世界的自己被赤鬆流做掉了,所以費奧多爾提前來看一看能殺了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麼樣。

那問題來了,費奧多爾怎麼知道的?

太宰治手裡有【書】,赤鬆流是在接觸了魔術刻印後才得到了部分信息,費奧多爾呢?

考慮到尼古萊·果戈理剛才的發言,難道小醜得到了異世界的情報,並告訴了魔人嗎?

尼古萊還在繼續問:“除了寶石呢?多說一點嘛,我出錢。”

韋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給我聯係方式,我單獨發給你。”

中原中也懷揣著【青花魚和K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想法,也跟著問韋伯:“我想知道K的感情問題,我出錢。”

費奧多爾驚異地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又看了看太宰治,仿佛看到青花魚在天上飛。

太宰治來倫敦真的是因為想談情緣?

太宰治故意回給費奧多爾一個略顯羞澀和不好意思的笑容。

韋伯覺得自己今天能賺一大筆,他心情不錯地說:“魔術師很少談感情,大多是家族聯姻,迎娶擁有生下資質更好的繼承人的女子,然後將畢生研究傳給孩子。”

“維吉萊爾身為阿卡瑪茲家督,的確承擔著聯姻和傳承的職責,不過他畢業後一直在外麵遊曆,去年才回來,所以還未結婚。”

韋伯慢條斯理地說:“不過據我所知,維吉萊爾的父親正在抓緊時間尋找合適的聯姻女子,維吉萊爾倒是沒當回事。”

主要是赤鬆流的魔術刻印和起源配合起來足以長期維持他身上的生機和活性,而且魔術師擁有很多轉生的手段,赤鬆流覺得自己可以浪到三十多歲後再考慮成婚的問題。

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韋伯大概知道一些,赤鬆流的想法和魔道有些不同,赤鬆流不想和魔道家族聯姻,他說那樣的生活太窒息了,所以才拖到現在。

看在中原中也給錢的份上,韋伯對中原中也說:“我回頭單獨發你一份名單,不過那都是阿卡瑪茲先生接觸的家族,維吉萊爾可能壓根不知道他父親給他找的聯姻人員。”

太宰治想到赤鬆流未來會去參加聖杯戰爭,問韋伯:“維吉萊爾有什麼理想嗎?”

韋伯聽後猶豫了一下,理想?賺錢算不算?維吉萊爾也的確喜歡研究魔術,但據韋伯推測,這都不是維吉萊爾心中最想做的事。

韋伯想到赤鬆流說的隨便賣情報的話,他說:“我單獨發你吧。”

費奧多爾看了太宰治一眼,他問韋伯:“我聽說維吉萊爾祖上是遠東人,他會回遠東嗎?”

韋伯搖頭:“我不清楚這個,但他的確對東洋文化很感興趣。”

頓了頓,韋伯說:“他精通東亞那邊的文字,比如日文和漢文,甚至能嫻熟相關典籍,他的魔術裡蘊含著不少東洋哲理,很難被解析。”

神秘越難解析,魔術效果就越強,韋伯所在的埃爾梅羅家族一直對赤鬆流很關注。

埃爾梅羅家的家督萊妮絲很期待赤鬆流在魔道的進步,就等著赤鬆流幫忙喚醒修複埃爾梅羅家族魔術刻印。

當初肯尼斯在冬木市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導致埃爾梅羅家的魔術刻印回收率隻有一兩成,這也是埃爾梅羅突然衰落的原因之一。

韋伯和萊妮絲之間的契約裡就包含著修複肯尼斯的魔術刻印。

韋伯也曾試著解析赤鬆流的魔術。

他大致了解赤鬆流的魔術原理,但並未深入,一方麵解析他人魔術是很招人恨的事,另一方麵就是赤鬆流的魔術裡蘊含著特彆的哲理,不懂就真的不懂。

隨即費奧多爾又問了一些彆的問題,問題已經不僅僅是關於赤鬆流的,還包括了一些魔術師方麵的基本行為習慣和情報資料等等。

韋伯賺得盆滿缽滿,雖然一會要努力逃跑,但看到錢財進賬,他的心情愉快極了。

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吃完最後的甜品,韋伯收了四個人的聯係方式,表示有空再聯係——他接到赤鬆流發來的消息,準備撤退了。

太宰治立刻伸出手抓住了韋伯的胳膊,他微笑著說:“維爾維特先生,彆急著走,難得見麵,我還有些彆的事情想要請教你。”

費奧多爾輕笑起來,他以為太宰治抓著韋伯,是想利用韋伯躲避可能到來的襲擊。

——其實這也不算錯。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