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眼珠子一轉,他笑眯眯地說:“沒乾什麼,阿加莎要落入你們陷阱裡,我不好出言打斷,隻能讓會議暫停了。”
“魔術師內鬥本就是再普遍不過日常,阿加莎希望你們幫忙狙擊國外魔術師,對你們來說是巴不得好事吧?”
太宰治比赤鬆流想象地還要了解時鐘塔:“你們是不可能提交魔術師名單,或者說你們能提交一份時鐘塔在職教師名單,或者學生名單就已經不錯了。”
赤鬆流嗤笑道:“名單真實性也要打個問號。”
太宰治笑著點頭,他用手指擋在嘴邊做了個噓姿勢:“這是阿加莎需要考慮事。”
他一個外來能力者幫忙拉阿加莎一把已經很厚道了。
“但就目前來說,時鐘塔和鐘塔是有共同利益,不是嗎?”
太宰治說:“歐洲間諜來了,你們可以分一分。”
赤鬆流聽後微微蹙眉,為什麼太宰治要重複已知事情?
下一秒他福至心靈,明白太宰治意思了:“在巨大利益麵前,魔術師會陷入內鬥,你是想……”
原來如此,太宰治目其實是魔術師嗎?
赤鬆流驚訝地看著太宰治,當他以為費奧多爾想要挑動兩個勢力互相爭鬥已經夠瘋狂了,結果太宰治居然想當黃雀!他想要吞掉部分魔術師財富和權勢!
赤鬆流忍不住問:“你何必呢?隻是因為無聊嗎?”
太宰治跑來禍害時鐘塔,目何在?
太宰治故作哀怨地歎息:“最近開銷太大了,我得想辦法賺點錢。”
太宰治當然不能說真正理由,如何吸引一個魔術師?
錢隻是敲門磚,下一步呢?
魔術和神秘?赤鬆流確醉心於魔術研究,但考慮到赤鬆流能和費奧多爾談天說地,想必赤鬆流心裡也有自己想法。
不管赤鬆流想做什麼,他都需要力量。
既然如此,在時鐘塔獲取一定話語權,並和一些大家族結為同盟,互利共贏,就是太宰治必須要做事了。
太宰治手裡有【書】,他知道另一個世界太宰治是怎麼搞時鐘塔和鐘塔,隻是這一次遊戲玩家多了一個費奧多爾和各國超越者,還多了一個赤鬆流,遊戲總算不那麼無聊,甚至因為獎勵太過豐厚,讓太宰治難得多了一份耐心和躍躍欲試。
而赤鬆流聽到太宰治要專心賺錢,居然有點開心。
畢竟太宰治賺來錢是要給赤鬆流報銷日常魔術耗材,太宰治賺錢了,赤鬆流報銷額度就會提高。
而且……
赤鬆流打量了一下太宰治,誠懇地說:“挺好,人生在世總要有點目標,現在你可比剛來倫敦時你看起來活潑多了。”
太宰治聽後抬眸看向赤鬆流,他笑吟吟地問:“真?能具體說說嗎?”
赤鬆流公正客觀地評價:“沒有繃帶遮蓋,你看上去明朗了一些。”
頓了頓,要承認一件事,太宰治小臉確挺符合赤鬆流偏向東方式審美:“不過你不適合穿白色。”
太宰治低頭看了看自己打扮,魔術刻印裡另一個太宰治穿白西服被誇好看,怎麼自己就不適合了?
赤鬆流似乎看出了太宰治心底疑惑和鬱悶,他眼中露出了一點笑意。
“我說過了,你不是他,你是你自己,哪怕你們是一個人,但此時此刻你們有著各自不同特質。”
赤鬆流認真地說:“你還是更適合黑色,你選擇生存方式成就了現在你,也是我所認識太宰治。”
在那個漆黑雨夜,赤鬆流所見到太宰治如雨般冰冷沉寂,肅殺中透著漫不經心,明明身形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卻自有一股強悍和漠視一切睥睨之感。
“你沒必要掩蓋身上死亡和冰冷,那樣你有著強烈存在感,隻要不是瞎子,都會被你所吸引。”
說到這裡,赤鬆流突兀想到了什麼,他笑著說:“當然,如果你是想騙阿加莎和伊諾萊夫人,就當我沒說。”
太宰治聽到這句話,心猛烈跳動了一下。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他眼睛微微睜大,鳶色眼眸轉了轉,被他隱藏起來冷意和陰鬱很自然地流露出來。
太宰治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隻是這一次,他笑容中多了幾分淺淡真實。
太宰治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你是否被我吸引?”
下一秒,太宰治意識到自己魯莽,他故意用抱怨語氣說:“是不是因為我存在感太強了,你才總是針對我?”
赤鬆流聽後表情微變,他同樣抱怨:“彆說你好像很無辜,明明是你先找我麻煩,被你這樣強者一直盯著,我時刻繃著精神也很頭疼!”
太宰治身居高位多年,身上沉澱著厚重黑暗和血腥。
赤鬆流擅長捕捉隱藏氣息和信息,他能清晰地看到身前黑發青年有著多麼可怕能量。
身邊有這樣人轉來轉去,赤鬆流能放鬆精神就見鬼了。
再說了,太宰治還拿著魔術刻印呢,赤鬆流當然不能放鬆警惕。
太宰治聽後怔了怔,他所有所思。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這是獵物被狩獵時,心底升起警惕本能嗎?
太宰治自我檢討,他太急切了,靠得太近,反而引起了赤鬆流本能防備。
想明白一切後,太宰治露出笑容:“過去事就讓它過去吧,反正我也付出了代價。”
太宰治將亂七八糟心思放在一邊,他決定換一種靠近方式。
他問赤鬆流說:“如果我想找人談合作,你有推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