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來地表了,陽光都明亮了幾分。”
街邊的露天咖啡館前,赤鬆流、太宰治以及魏爾倫坐下來喝咖啡,在侍者上了咖啡和蛋糕後,魏爾倫端起藍山品了一口,語調慵懶地說:“聽說你也去地下了,感覺如何?”
太宰治吃了一口提拉米蘇,讚同地說:“你說的沒錯,地下的光終究是虛假的,還是地表的陽光更好。”
“中也快從地下出來了,你去接一下。”
太宰治言簡意賅地將事情告訴魏爾倫:“他身邊會跟著波德萊爾,還有歐洲那一大幫子超越者,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魏爾倫輕笑著重複:“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他手心裡多了一枚銀色銀幣,他把玩著硬幣:“你又算計中也。”
太宰治讓魏爾倫露麵搞事,其實就是給中原中也撐腰,顯然中原中也出現在倫敦後會遇到比較麻煩的局麵。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說:“他是首領了,總要麵對這一切的。”
魏爾倫把玩硬幣的動作一頓:“首領?”
雖然之前太宰治來倫敦之前開了內部會議,說什麼自己要退位,將首領位置交給中原中也,但說實話,當時出席乾部會議的三個人都沒當回事。
中原中也自己暫時沒做好當首領的準備,尾崎紅葉也糾結於中原中也是否能當好首領,畢竟當時局勢真的太複雜了。
至於魏爾倫,他隻是單純覺得太宰治這小鬼不負責任,明顯是想丟下爛攤子坑害中原中也。
太宰治唔了一聲:“我和中也又提了一次,中也這次沒有拒絕,他開出了條件。”
黑發男人靠在椅子上,雙手搭在一起,雖然他是在笑著,可鳶色眼中沒有絲毫笑意,哪怕他坐在陽光下,可他這個人本身就代表了絕對黑暗。
“中也希望我在倫敦出點意外,這樣他在橫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首領。”
太宰治曼聲道:“所以我需要你去倫敦,先將中也從那幫官老爺手中挖出來,再回到橫濱和種田長官他們玩一玩利益遊戲。”
“至於以後……”太宰治沒有說赤鬆流可能會去橫濱當魔術師顧問的事,他隻是語焉不詳地提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思考慮以後。”
魏爾倫聽後微微蹙眉,他不確定地說:“是中也希望你出點意外?”
“……魏爾倫,你不會一直將小矮子當寶寶吧?”
太宰治露出了被惡心到的表情:“如果他真的是寶寶,他還不如將首領的位置讓給你呢。”
好歹魏爾倫是港口最強的戰鬥力。
魏爾倫沉吟片刻,他收起銀色銀幣,喝了一口咖啡:“好吧,既然是中也的想法,那我去一趟倫敦。”
他又問太宰治:“這次倫敦事變,彭格列的首席殺手找我談意大利的事,他說你想用索馬裡換半個意大利?”
太宰治狡猾地說:“那是之前開的條件,當時是費佳代理談這件事,現在嘛,自然是重新談了。”
魏爾倫笑著點頭:“我也這麼想,半個意大利,想要通過談判拿回去,彭格列是在做夢。”
“這次十代目先生會欠中也一個大人情。”
太宰治聳肩:“彭格列指環和瑪雷指環互有聯係,否則妖精域那幫人沒那麼容易離開。”
魏爾倫立刻明白了太宰治的言外之意,他吹了個口哨:“我們可以宰肥羊嗎?”
太宰治:“那也是小矮子的事了,所以需要你這個比較了解歐洲各異能勢力的人去倫敦幫中也。”
魏爾倫滿意極了:“很好,我會去倫敦的。”
他放下咖啡杯,終於將目光落在了一直不說話的赤鬆流身上。
“他是你離開組織的原因?”
太宰治垂眸,他吃了一口蛋糕,神色平靜地說:“即便沒有他,我當初也是要走的。”
隻不過這個走就直接是跳樓了。
魏爾倫一哂,他的神色有些落寞和悵惘:“有些寶貴之物,隻有在失去時才會意識到,作為一個過來人,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輕易越過那條線,不要太傲慢自負了。”
太宰治的神色很認真,顯然將這個建議聽進心裡了,他說:“自從死了幾次後,我完全不敢傲慢了。”
魏爾倫啞然,他倒是不知道太宰治打出gg的事。
“蘭堂先生太溫柔了,溫柔得近乎溫吞。”
太宰治評價道:“維吉萊爾可凶了,他不會慣著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魏爾倫聽後看向赤鬆流,金發男人如此說:“乾得好,以後繼續。”
一直當壁花喝咖啡的赤鬆流:“……”
太宰治問魏爾倫:“對了,關於倫敦的戰鬥,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魏爾倫聞言露出了歡喜的神色:“我見到阿蒂爾了,雖然隻是英靈的幻術作用,但能再見到他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