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魏爾倫又有些悲傷:“我還想請降靈科的魔術師去橫濱試著召喚一下阿蒂爾,可惜埃爾梅羅二世說阿蒂爾的異能在我體內,這是不可能了……”
但下一秒魏爾倫冷笑道:“我見到雨果了,雨果還想試著讓我回國,簡直無稽之談!我說再提這件事我就投靠時鐘塔,他才閉嘴了。”
“我還見到了來自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家族,那個家族的人造人比我精致多了,隻不過他們更擅長學術研究,不像製作我的牧神想要一個絕對強悍的武器。”
“誠如你所說,這次來倫敦,我大開眼界,沒白來。”
顯然魏爾倫對這趟旅程很滿意。
提到人造人,太宰治想到最初那個穆吉克家族,他問魏爾倫:“雨果拿到人造人的資料了?”
魏爾倫輕笑起來,這笑聲中充滿了殺意:“雨果手上的確有部分資料,貌似是前期法國間諜拿到的,但我強行交易過來了。”
太宰治皺眉:“雨果沒有再動手嗎?”
雖然穆吉克完蛋了,可是希雅娜手中有不少穆吉克家的研究成果,如果雨果竄到赤鬆流的叔父家……
赤鬆流也看過來。
雖然下來之前做了布置,埃爾梅羅的公主萊妮絲會派人加強防禦,但說實話,在英靈層次的強者互相戰鬥的局勢中,任何人都不敢說自家絕對沒事。
赤鬆流之所以還穩得住,純粹是因為他和家族聯係的寶石項鏈完好無損,這說明家裡的防護術式沒出問題,家族血脈也沒有死亡。
魏爾倫搖頭,他思考了一會才慢慢說:“貌似時鐘塔那邊有大人物出手了。”
赤鬆流微微蹙眉,韋伯也算是時鐘塔的大人物,可是要讓雨果知難而退,韋伯的實力是不夠的。
太宰治聽後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又有點可惜。
他陰暗地想,如果赤鬆流的親人全部死絕,那赤鬆流這個人就徹底屬於自己了。
這個想法隻在太宰治的腦海裡轉悠了一圈,又消失了。
他上次隻是算計了一下就差點被海涅轟死,誠如魏爾倫的警告,不要輕易越過那道線,想想沒什麼,絕對不能做。
“……這樣嗎?我會去查這件事的。”
太宰治瞥了一眼赤鬆流,他問魏爾倫說:“雨果離開倫敦了吧?”
魏爾倫搖頭:“沒有,他和莎士比亞有默契,莎士比亞絕對能聯係到他,但明麵上沒人知道雨果藏在那裡了。”
正是因為雨果還在倫敦,魏爾倫不想看到雨果,考慮到太宰治可能在意大利冒出來,這才跑到那不勒斯看海。
太宰治嘲諷道:“哦,讚美英法之間的偉大友誼。”
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太宰治看向赤鬆流:“你要聯係一下家裡嗎?”
“我聯係家裡還不如聯係萊妮絲。”
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確定不會回去就被人挖坑後,赤鬆流這才道:“走吧,回倫敦。”
因最近倫敦出了亂子,限製了民航的出入境,太宰治索性利用意大利的勢力安排了私人航班,魏爾倫跟著他們一起坐飛機。
飛機上多了一個電燈泡,太宰治最初有點不高興。
有外人在的時候赤鬆流大多會克製而謹慎,是絕對不會允許太宰治扒了他的魔術禮裝袍子的。
但魏爾倫很有法國人風範地提供了不少市麵上能買到的最好的精油和按摩膏,還熱情地向太宰治講述了幾種有趣的姿勢,頓時吸引了太宰治的全部注意力。
可能是因為自己過往的經曆,魏爾倫在談戀愛這件事上居然有不少經驗,雖然他失敗了,可失敗也是經驗的一部分啊,最起碼太宰治聽了之後,是絕對不會再犯錯的,對吧?
赤鬆流耳聰目明,哪怕太宰治和魏爾倫跑到飛機後排,說話聲音很低,幾不可聞,但赤鬆流還是全聽到了。
赤鬆流假裝正經地坐在飛機前排,一臉嚴肅地翻閱港口組織內部存的情報,心裡樂開了花。
——不管太宰治鼓搗什麼,反正最後都是床上那點事,赤鬆流也會爽到啊~
飛機抵達港口在倫敦的分部,太宰治一下飛機,就有黑衣人湊過來說本部那邊遞來了緊急聯絡,並附贈一大堆工作禮包。
太宰治翻了個白眼,他對赤鬆流說:“我過幾天去找你?”
赤鬆流道:“不著急,先處理各自的事情,我的比較快,我處理完後會來找你的。”
太宰治不由自主地笑了,他故意問:“你知道我會在哪裡嗎?”
港口組織的分部、時鐘塔、鐘塔侍從……甚至倫敦地下勢力,太宰治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
赤鬆流的目光落在太宰治穿著的白色襯衣、領帶、長褲以及黑色風衣上。
他輕輕吻了一下太宰治的耳垂,低聲說:“你忘記了?你的衣服上有我的標記。”
太宰治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他麵色古怪:“等等,是不是魔術師都能看到?”
赤鬆流眉眼彎彎:“對呀,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