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0章 我有一個計劃(2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0950 字 7個月前

其中最有名者莫過於馮永對著將士所喊的那一句話。

“我的大族,就豎在這裡,不退半步。賊至,我便提這三尺劍,與賊同歸於儘。北伐以來,吾從未聞軍中有大將殉國者,若有,請自馮永始!”

旗不退後,願提三尺劍,殉國自我而始。

將士一往無前,死不旋踵。

有這樣的統帥領著這樣的士卒,誰敢輕視?就連大漢丞相都頗為滿意。

君不見馮永所領的軍中,有許多是與大漢軍製是不太一樣的,但丞相卻是一字未提。

隻是萬萬讓人沒想到是,馮永居然在公共場合,第一個對自己麾下士卒表達了不滿意,甚至刻意要讓他們丟臉。

但也隻有馮永有資格對他們這般指手畫腳。

不然即便是換作親自訓練出陌刀隊的張嶷,也隻能是沉默不語,同時他在心裡想道:君侯對士卒要求之嚴,實是世間罕見。

這時,台下的角抵已經分出了勝負。

雖然劉渾有勇力,但在體型龐大又是專攻近身搏鬥的撼山婦麵前,沒有兵器在手的劉渾也隻能是屢次被掀翻在地。

這一回,倒是沒有人發出噓聲,畢竟麵對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肉山,誰都會覺得壓力山大。

待張嶷宣布出結果後,馮永站起來,走到高台的最前麵,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冷峻無比。

然後就有女侍衛抬上來一個巨大的喇叭。

很明顯,部曲經此過這次比試,連抬個喇叭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隻待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如同雕塑一般的馮君侯這才指著下邊,突然大罵了一聲,“廢物!過兩天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馮永的嗓門,真要放開了喊,本來就不低,罵人的話再經過喇叭的擴大,嗡嗡作響,如同暴雷一般。

這一聲罵得所有部曲都低下頭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倒是劉渾看著肉山離開的方向,眼中忽明忽暗。

上頭的馮永又指了指那些過來看熱鬨的士卒,“你們也一樣!最開始的時候,噓人家的是不是你們?嗯?有本事你們上場試試?”

於是原本隻是過來看熱鬨的士卒禍從天降,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最後連過來看熱鬨的羌胡也沒能逃過,“還有你們,我護羌校尉的軍中不養閒人,你們若是想要加入,那就最好拿出真本事來!”

部族若是能成為護羌校尉軍中的兵源,那自然就是能受到最好的待遇,免稅賦那就是最基本的。

若是能立下功勞,或者是被馮君侯看重,隻要在羊毛毛料這方麵稍微傾斜那麼一點點,就足夠族裡吃個肚兒圓。

更彆說什麼茶啊糖啊這些稀罕貨色。

能前來觀看的羌胡頭目,基本都是被護羌校尉認可的部族頭目,如今他們想起那一堆肉山,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護羌校尉軍中,究竟什麼樣的勇士,才算是合格?

馮君侯在高台上,口沫橫飛地噴了一通,直到口乾舌燥,這才停了下來,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獨留場下數千人不敢動彈。

待到了夜裡,馮校尉親自泡了一杯蜂蜜,把它捧到正坐在桌前。

然後再躡手躡腳地走到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的關從事向後,諂媚地說道,“細君,把蜜水喝了再睡吧?”

哪還有白日裡那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關姬“嗯”了一聲,放下梳子,走到桌前,把桌上正好入口的溫蜜水喝下去。

馮校尉又跟了過來,雙手搭在關姬的肩膀,開始幫忙按摩起來,“細君今日當真是辛苦了。”

“倒也算不上辛苦,不過是下場指揮了一場罷了,當時妾又沒親自動手。”

關姬隻覺得肩膀上的雙手力度正好,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要不說細君厲害呢?那劉渾也算是一員勇將了,沒想到細君還沒親自動手,就能把他打敗了。”

馮永湊上去說道,“細君今日的軍陣,看起來很不一般呢。”

“這是……嗯,煩請阿郎的手往這邊按按。”

關姬示意了一下。

“是這裡嗎?”

“對。”

“細君方才想要說什麼?”

“妾想說,這是叔母教的啊。”

馮永一聽,心頭一喜,心道果不出我所料,“那這軍陣叫什麼?”

“阿郎,這個位置用力些。”

“好好。”

馮永連忙賣力地按摩起來。

“這個軍陣啊,就叫八陣圖。”

關姬舒服地眯起了眼,嘴裡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馮土鱉差點喜翻了心,手頭竟是停了下來,“想不到丞相夫人竟然也會這八陣圖,還教給了細君?”

“這有什麼啊?丞相推演這八陣圖的時候,叔母可是也幫了不少忙呢,阿郎怎的不按了?”

關姬看起來很是享受馮永給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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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按,按!”馮永手上繼續用力,腦袋又湊過去,悄聲問道,“那這八陣圖,細君可是學成了?”

“哪有那麼容易?這八陣圖中的士卒越多,軍令就越是繁瑣。妾如今也就是學了點皮毛,最多也就是能指揮兩千兩人演練這個軍陣。”

“再多就不行了,一旦指揮不過來,陣內流轉不靈,反倒不美。”

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在隴西的時候,諸葛老妖指揮幾萬人組成八陣圖,那不是十六線程的操作能力是什麼?

“指揮不過來可以學嘛!”馮永坐到關姬身邊,鼓動道,“如今護羌校尉可有名額萬人,細君可是護羌從事呢,儘管拿他們練手就是。”

想想以後,老子領著萬人組個八陣圖,陣眼有夫妻兩人,一人當木偶,隻管看就行,一人當實際指揮者。

什麼張郭淮,我會怕你們?

關姬看了一眼馮永,突然忍不住地“噗嗤”一笑,然後又樂得前俯後仰,“我說今夜阿郎怎麼這般反常,原來是想讓妾教你軍陣?”

笑了好一會,關姬這才握住馮永的手。

“阿郎既有所求,隻管說出來就是,又何須這般拐著彎說話?你我夫妻一體,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馮永“嘖”了一聲,“教什麼教?我還需要細君教我?丞相當初也想要教我呢,隻是我沒學而已。”

“能得丞相親自教阿郎,那是多少求都求不來的事情,阿郎怎麼就不學呢?”

關姬臉上露出惋惜無比的神色。

馮永長歎一聲,幽幽地說道,“八陣圖太複雜了,我學不會啊!”

“噗!哈哈哈……”

“莫得笑!再笑我就不客氣了!”

馮君侯惱羞成怒,”我有一事欲與細君商量。“

“好好,妾不笑,阿郎請說。”

”我有一個冬日作訓計劃。“

”啥計劃?“

關姬撫了撫胸口,然後抬頭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馮永,臉上又是憋不住露出笑意,最後竟是笑抽著趴到桌上。

“反了你!”

“阿郎,阿郎,我知錯了!呀,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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