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毒計(2 / 2)

蜀漢之莊稼漢 甲青 11201 字 3個月前

畢竟涼州離幽州實在是太遠了。

能到達九原故地,那都是因為有軻比能接應。

想到這裡,關小君侯心裡似乎閃過一絲自已疏忽的東西,卻是沒有抓住。

但見馮君侯卻是看向關小君侯:

“細君何其健忘是也,難道忘了泄歸泥?”

“泄歸泥?”

經馮君侯這麼一提醒,關小君侯這才恍然,“原來是他?”

泄歸泥本是並州鮮卑大人步度根之中兄扶羅韓的兒子,後來扶羅韓被軻比能所殺,泄歸泥率眾歸附軻比能。

後來其叔步度根誘之,泄歸泥又棄軻比能轉投步度根。

再後來,步度根不堪原並州刺史步軌所欺,不惜與軻比能聯合,反了魏國。

誰料兩人聯軍卻被曹叡派秦朗率軍所破。

步度根在兵敗逃離的過程中被軻比能所殺,泄歸泥害怕之餘,又掉頭回並州向魏國請降。

魏國不追究前事,還給他封了一個歸義王。

誰料到好日子沒過幾年,又遇到關將軍領軍突襲並州,魏國歸義王措手不及,被韓高手所擒。

不怪關將軍記不起此人,實是因為此人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當時關將軍領軍過了白登山,進入平城,為魏國守邊的泄歸泥,甚至連像樣點的抵抗都沒有。

其部眾在關將軍所率領的鐵騎麵前,當真是如羊群遇猛虎,隻顧四散逃散。

讓原本以為能會一會鮮卑精騎的關將軍大失所望。

想當年,檀石槐何等人物?

沒想到鮮卑人如今竟沒落如此。

關將軍語氣間似對泄歸泥有所不齒:

“妾觀泄歸泥此人,遠不如軻比多矣!又聞彼反複無常,實不過一鼠膽之輩,阿郎讓其擔任大事,妾深以為憂。”

馮君侯不以為憂,反以為喜:

“正是因為此人反複無常,膽小如鼠,所以我才會派他前往幽州邊境。”

“若是他如軻比能那般胸有大誌,吾早就設法誅之,哪裡還能留他性命到現在?”

反複無常,膽小如鼠,卻能安然活到現在,正說明此人識時務。

但凡有些誌向和才能的胡人頭領,遇到馮君侯,能留下性命來的,要麼是像劉渾那種精漢。

要麼是像禿發闐立那種,被馴化成精漢。

至於像軻比能那種,頑冥不靈,一心想要恢複草原榮光的,那隻好對不住了。

而像若洛阿六和泄歸泥這種牆頭草,馮君侯是最不用擔心的。

既知時務,又惜性命,給點甜頭就聽話,稍加恐嚇就害怕。

借他們的名頭去做事,他們也不敢吭氣,上等的白手套。

軻比能借鮮卑分裂的時候,崛起於幽州邊境。

泄歸泥歸附軻比能後,久隨軻比能在幽州為禍,對幽州邊境的情況,自是熟悉非常。

再加上他先是被秦朗所破,後又被關將軍所擒。

可謂是連番見識了漢魏兵鋒之銳,隻要眼睛不瞎,想必他就能看得出,漢魏雙方大軍,誰更鋒銳。

在這種情況下,但凡他聰明一些,也知道是選擇大漢還是選擇魏國。

除非他是兩邊都不選,鐵了心想要永遠逃到草原上挨餓受凍去。

否則,隻要他敢叛漢投魏,就等著大漢平滅魏賊之後,麵臨大漢的製裁。

到時候,那可不是能不能留下性命的問題,而是如何體麵去死的問題。

畢竟大漢可不像魏賊那樣,需要他來看守邊境大門。

“即便如此,亦須得派人看好他。”

“細君放心就是,我還會派一個高手跟著他。”

“誰?韓教頭?”

“正是。幽州之地,韓教頭可比泄歸泥還熟悉,有他看著泄歸泥,當不會出差錯。”

“也好,正好讓韓教頭了了心願,看看能不能把塞外的韓家連根拔起。”

“細君所言,甚得吾心。”馮君侯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道,“既如此,不如讓禿發闐立也跟著過去看看。”

反正趕一隻羊是趕,放一群也是放。

“若是有機會,讓他配合韓教頭,直接把拓跋鮮卑胡兒給滅了算了,也是給他們父子出一口氣”

畢竟自已人殺自已人,那才叫狠。

讓禿發闐立去幽州北邊的胡人那裡搞風搞雨,而並州這邊,則是安寧靜好。

同時平城搞個榷場,利用各個渠道在草原上放出消息,大夥可以用牲畜在榷場交換急需的物資。

再針對戰馬稍微提高一些價格,哦謔!

“嗬嗬,嘿嘿”

馮君侯一想到那美景,就忍不住地猥瑣地笑出聲來。

若是趁那個時候,在平城招個工,包吃包住啥的。

簡直就是打草摟兔子兩不誤,哈哈,哈哈哈!

看著馮君侯的丟人模樣,關小君侯忍不住地推了他一把,嗔道: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滲人!”

馮君侯抹了一把嘴角,嗯,還好,口水沒有流出來。

在關小君侯的追問下,他把自已剛想到的打算說了一遍。

這不說則已,關小君侯一聽,登時就瞪大了眼,一臉的驚愕模樣。

好一會,這才聽到她倒吸冷氣的聲音。

饒是關小君侯陣前心硬似鐵,此時聽得馮君侯的計劃,仍是心神俱震。

“如此毒計!幽州塞外的胡人,也不知倒了什麼黴?想那幽州,又如何能逃得出阿郎的計算?”

明明是草原上常見的部族仇殺,誰又想到,馮某人竟是劍指魏國的戰馬供應?

關小君侯連連驚歎:

“怪不得說沒有取錯的名號,阿郎果真是深謀遠慮!”

馮君侯聞言頓時大怒:

“說什麼呢!什麼毒計?什麼深謀遠慮?我明明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關小君侯卻是不答,她已經是陷入了馮君侯三言兩語所勾勒的計謀當中,越想越是覺得自家阿郎厲害。

這條毒計,差點可堪與當年遷南中夷人填漢中有得一拚。

當然,差點的意思就是,那年那計,還是排在第一。

良久之後,關小君侯這才滿臉欽佩地看向馮君侯:

“阿郎是如何想到這等計謀的?”

“哦,非我所想,乃是師門書中曾有類似所載,故而借用了一下。”

馮君侯渾不在意地回答道。

後世人類燈塔的阿美莉卡,每每想要收割世界財富的時候,總會想些法子在世界各地挑起動亂乃至戰火,逼迫資本回流。

什麼這個權大於那個權,什麼皿煮,什麼滋油,什麼玫瑰、栗子花、鬱金香、茉莉等等花朵革命。

哪個借口好用就喊哪個。

雖然他們失去了家園,國家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體,食不裹腹,家人生離死彆,妻女被人玩弄,但所有人都得到了滋油,不是嗎?

又惡又毒,壞透了!

馮君侯和他們可不一樣。

他在並州,可是準備招工,給草原上的大夥準備了一條從未走過的道路呢。

什麼心狠手辣小文和,假的,全是假的,風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