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長在心裡暗罵一聲。
隻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再苛求太多——能及時響應口令,就已經算是很好了。
至於其他技巧什麼的,且看他能不能活到這一戰後吧!
“挑!”
果然,平刺用了太多的力氣,想挑的時候,已經感覺胳膊有些酸軟。
對麵被刺中的賊子,趁機逃脫了開去。
“退!”
下一列漢兵,再一次交替而上。
……
不斷突前的刀槍叢林,不時有人被戳掛在身上。
漢軍的兵甲之利,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新軍有太多新兵,沒有經驗的缺陷。
漢軍每每刺出一波槍林,都能拖出老長的血線,然後更多槍同刺穿架而起魏兵。
魏軍亦有勇悍者,掛空垂死反刀,撩倒一片,卻淹沒在更多的刀刃中。
而魏軍則是要連續三四次攢刺,再配合長戟切割,才能破了漢兵身上的衣甲。
亦或者是刻意挑著盔甲護不到的地方,這才能一擊而中。
山上的胡遵,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當下就是大喜過望!
對於這一仗,他雖在戰前說得康慨激昂,但心裡實是有些悲觀,甚至做好了讓督戰隊不收刀的準備。
沒想到這一衝之下,竟是能堪堪維持住陣腳,並沒有被賊軍擊退。
“左翼,再派出一營人馬!”
胡遵終於舍得放下望遠鏡,直接奪過令旗,用力搖晃。
戰鼓聲再起。
看到山頂上的主帥又發出了軍令,很快,又有一營人馬開始向山下移動。
雖說司馬師才智過人,但終究是第一次領兵,算不上有多少經驗。
更另說石包胡遵等人,不但占據了地利,而且又有戰場神器。
而司馬師對前線戰況的掌握,則是要遲緩得多,更是要綜合多方戰報,才能判斷真實情況。
此消彼漲之下,司馬師不斷調動兵力,終於被石包看到了機會。
“王將軍,那個位置!”
石包把望遠鏡遞給王含,同時指了一個方向。
“看到沒有,賊將著急要把突陳軍圍堵住,所以那裡的兵力被調到北邊,又沒有及時調兵過來補上。”
“正好產生了一個薄弱地方。”
王含用望遠鏡看得很清楚,他點了點頭:
“中郎將的意思是,讓我領軍衝那個位置?”
“正是。”石包點頭,笑道,“衝破那個位置,再折向東南方,就是賊軍大旗的位置!”
“明白了!”
王含重重點頭,一抱拳,這才抓起長槊:
“末將立刻就去!”
“好,我亦會在關上整軍,隨時支應!”
待王含離開後,石包這才繼續看向關城下邊,眼中閃著精光。
原本以為,這一招出其不意,最多隻是能讓賊軍措手不及,然後自己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魏延等人接應回來。
沒想到賊人居然輕易就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好機會。
隆隆的戰鼓聲再起。
這一回,不是在北邊的山上,而是在關城上。
王含提著長槊,看著緩緩打開的城門,舉槊長呼:
“殺賊!”
“殺賊!”
高平關內,三千最精銳的將士,舉刃高呼。
他們不像突陳軍,多有新兵。
也不像河東都督府,連遭打擊,士氣低迷。
他們是中都護府特意派出來護衛工程營的精兵,戰意高昂。
因為在這些時日裡,他們遭受了太多的憋屈。
這一聲呐喊,他們似乎是要把心底,胸口的一切憋屈都發泄出來。
“轟!”
城門被打開。
“出城!”
“喝喝喝!”
在城頭守軍的掩護下,三千精兵喝喝有聲,踏著堅實的步伐,有條不紊地來到城外列陣。
“牌盾兵!”
“喝!”
“弓弩手!”
“喝!”
無當飛軍!
馮都護隨丞相第一次北伐時所領的兵種,再一次出現世人的麵前。
三千人,皆是身披鐵甲,每人都力大善射,奔走如飛,同時又悍不畏死,勇於貼身近戰。
作為馮都護親自帶出來的精銳,這三千將士,個個都是久習戰陣的老兵,戰技嫻熟,老到刁鑽。
更彆說是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經是殺慣了人,血濺於頰,伸出舌頭舔了舔,露出如同惡魔一般的笑容,讓人感覺到發自骨子的狠絕。
在奔滾如潮的攻勢中,弓弩手與刀排手自發散做三五成群的小隊,相互交替掩護。
魏軍雖有防備漢軍從關城內衝出,但沒想到,關城內還藏著這麼一支久蓄精銳的驕兵悍將。
箭如雨下,就算是有流失穿入甲內,最嚴重亦不過是透甲而刮傷外皮。
對於這三千人來說,外皮傷那也叫傷?
原本為了引誘城內守軍出城,魏軍非但沒有挖出壕溝,甚至連拒馬都是漫不經心地堆成。
眼見滾滾鐵流轟然逼近,漢魏雙方前排人馬轟然相撞。
然後,魏軍整列整隊向後退去。
隨著戰鼓的急促,攻勢也在加速,嫻熟地乘著間隙,反複戳插出去鍁翻刺倒。
但凡有敢拚死抵抗者,皆是被狂頂上的長槍狠狠刺倒。
“刺!”
“殺!”
“挑!”
“殺!”
同樣的口號,同樣的動作,在這些人做來,卻是有如機器般精密,整齊如一。
即便飄起的血線,都那麼賞心悅目。
被石包及時抓住的空隙,很快就擴大成了巨大的漏洞。
關城上的令旗再變,同時鼓聲密集響起。
“轉!”
“喝!”
殺戮機器開始轉向。
“報!將軍,不好啦,賊軍向這邊攻來了!”
背負著領旗的傳令兵,狼狽不堪地衝過親衛,摔倒在司馬師麵前,大聲地喊道。
“什麼賊軍?哪來的賊軍!”
司馬師目之所及,確實看到了前方有些混亂。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出這麼大的婁子。
“從關城內衝出來的賊軍,前麵,前麵快要擋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
司馬師聞言,臉色大變!
自己才在一刻前接到城內又有一支人馬衝出來的消息,怎麼就轉眼就要衝過來了?
前麵是紙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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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不要錢。
常有書友提起鄧艾、薑維、石包三人,說這三人都是曆史上的名人,能力也不相上下,為什麼待遇相差那麼大。
其實這三人的命運,就是一個“選擇大於努力”的典型例子。
鄧艾選擇了司馬懿,自然就隻能是炮灰的命。
薑維是丞相的人,所以是中規中矩。
畢竟按原曆史上,薑維真正起勢,還得十餘年後,等費禕被刺殺身亡,他才能統領大軍北伐。
在這之前,他要受到蔣琬費禕的節製,隻能領萬把人騷擾一下北邊。
而且本書中,他已經比曆史上快了很多。
至於說為什麼土鱉為什麼不提拔薑維?
以前薑維都是在諸葛亮麾下,哪輪得到土鱉說話?
土鱉掌權才三年,這三年又沒有大戰。
而且大封賞的時候,薑維已經封賞過了,哪有再提的道理?
再說了,土鱉手底下那麼多人,他不去用,偏偏要去提拔薑維,你讓手底下的小弟怎麼想?
當老大,就要有當老大的覺悟。
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所以石包因為抱緊了土鱉的大腿,自然是雞犬升天,運氣要比薑維強一些。
在曆史上,鄧艾和石包都是寒門出身,又同是司馬家的忠犬,然而下場卻是天差地彆,說明石包的確實會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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