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對女人說的話成了真,當然這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下午的時候換了幾個人,單單這兩波,就足足九個人,說不定還有從來都沒露過臉的。
似乎是上午那群人告訴下午的人那種在這些小姑娘麵前苟合的樂趣,下午這幾個過來就直奔已經隻剩下半口氣的女人。
女人的衣服本來就已經破碎不成型了,現在被按到地上直接上手也是省力。
姑娘們又開始害怕的尖叫,沈清竹都想問問她們哪兒來的那麼多的恐懼。
或許是她生來就冷心冷肺,如此場景她竟然已經可以冷漠對待。
不管是男人的粗喘笑罵,還是女人漸漸低下去的喘息求饒,都無法撩撥她任何的心弦。
原來曾經的她也是這麼醜陋,原來她的第二條命就是這樣抵掉的。
她想起她失去的子宮,想起她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沈正南說的話。
“這是你欠沈家的,沒資格覺得委屈。當我可憐你,顧念那點血脈,就抵了第二條命吧。”
“你記住,這件事情和珊珊沒有半點關係,是你自己不檢點招惹上的那群人,是你自己不要臉。”
沈正南離開她病房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和你那個媽一個德行”。
可究竟是她的母親不檢點,還是沈珊珊的母親不要臉。
究竟誰是正妻,誰是小三。
女人的聲音漸漸沒了,沈清竹有些恍惚的看過去,看到幾個男人穿好褲子,再看沈清竹一眼後,把女人死狗一樣的丟在了地上。
她身下再次出血,而且血量巨大,根本無法止住。
沈清竹知道,她活不久了。
果然,傍晚的時候,女人的胸口不再起伏,她怨毒的盯著沈清竹,後者全然不在意,倒是玲瓏被盯得脊背發涼。
“姐姐,她眼神好可怕。”
“沒事,大不了把眼睛挖出去。”
沈清竹聲音不大,卻足夠還剩下一口氣的女人聽到,她不可置信的又睜大了雙眼,然後心有不甘的閉上。
“她……是不是死了?”
玲瓏不敢靠近,那女人的身體太可怕,全是紅紅紫紫的,下身全是血,臉上的膚色青白一片。
“就算不是也就片刻的事了。”沈清竹看看天色,伸手解自己的外衣,“我也會這樣。”
“姐姐你彆瞎說!”玲瓏想要去捂沈清竹的嘴,結果看她解衣服,“為什麼要脫衣服啊?”
“太麻煩。”
她身上這件衣服實在是絆手絆腳,光穿裡衣還挺利索,外麵這個大衣擺估計打起來能把她絆死。
這個時代覺得裡衣太過私密,可沈清竹終究是現代人,這裹得嚴嚴實實的裡衣堪比秋衣秋褲。
況且都要死了,還在乎這個?
總共都是要被淩辱致死,穿得簡便一點多帶走幾個人不是更好嗎?
玲瓏看著沈清竹脫下外衣,然後用小刀割出一根布條,把小刀纏在手上。
“為什麼要這樣?”
“防止被打的時候握不住刀,連刀都握不住,談什麼殺人。”
“殺人!”
玲瓏嚇了一跳,以她的身份,沒處死過人是不可能的,可再怎樣也都是把人帶下去按照規矩弄死,從未讓她親自動過手。
就是長大了往外跑被刺殺,薑寒也是把她保護得好好的,從不讓她見到屍體。
現在告訴她要殺人,要把這個刀子刺到人身體裡麵去嗎?
“如果你不殺人,就要被人殺死,殺還是不殺?不管是今天還是未來,你總要動手的。是殺了他們還是等著他們把你賣進窯子,丟了清白又給你的家族蒙羞?”
對於玲瓏這樣的人來說,清白不是最重要的,家族的名譽才是不可侵犯的。
沈清竹不知道的是,玲瓏背後的家族等於一個國家,那是更加不可以詆毀的。她前麵十幾年受儘寵愛,後麵的日子就得甘願為了國家去死。
“我殺……我殺……”玲瓏紅了眼眶,向沈清竹伸出手,“姐姐給我也綁上,今天晚上咱們就走,走不了就死。”
沈清竹想提醒她還可以等到路上再動手,可玲瓏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再等估計就沒了。
到時候沒有她的鼓勵,守著這麼一群隻知道哭的人,玲瓏還用力氣拿起刀殺人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