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要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來做有些殘忍,可不得不做。
沈清竹用布條給她綁上,然後把外衣虛虛的套在身上擋住她們兩人手裡的小刀。
天慢慢的黑了,隱隱約約能聽到外麵喝酒吃菜的聲音,屋裡的光線越來越暗,直到月上梢頭。
屋門被大力推開,進來了**個男人,手裡拎著幾盞油燈,給這個屋子帶來了光亮。
他們肆無忌憚的去打量沈清竹,體會過在這群姑娘麵前享用人婦的滋味,便開始上癮。
“姑娘們,我們來給你們上課了!”
幾個人將油燈擺好,還頗具情調的搬進來一張桌子放在屋子的正中央。
那邊布置,這邊過來兩個人要抓沈清竹。
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沈清竹在衣服底下拍了拍玲瓏的手給她勇氣,然後在其中一個人觸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扒出小刀,毫不猶豫的劃過男人的頸動脈。
同一時間,玲瓏也學著沈清竹的樣子割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鮮血噴湧,甚至有不少血跡噴濺在她們兩個人的身上。不過一瞬間,兩個男人便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見血封喉,就是如此毒辣。
小刀薄薄的刀鋒上甚至沾染不上鮮血,這樣的利刃哪怕是女子也能劃開男人的皮膚。
事情發生得太快,屋中間的男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隻是這屋子太大,她們中了藥又饑餓著,這點時間根本不夠沈清竹和玲瓏跑出去。
有人死了,女孩子們後知後覺的開始尖叫,沈清竹她們本來就因為少食有些低血糖,被這麼一叫更是覺得頭疼。
“閉嘴!”
玲瓏脾氣上來,剛剛殺了人她正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現在讓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煩得不行。
女孩子開始尖叫,男人們也反應過來,分彆撲向沈清竹和玲瓏。
玲瓏是真的會點功夫,雖然是三腳貓,但躲避男人的攻擊還是可以。
她最大的問題還是不敢殺人,好在到小刀上的毒足夠狠辣,即便沒有碰到要害,也能致死。
沈清竹這邊就真的不樂觀了,她前世學的防身術全都成了花架子,沒有爆發力,更沒有敏捷速度,她都不知道宋蓮花一個鄉下乾活的人身體怎麼這麼廢。
也可能是這半年被江恒養廢了。
在第二個人被殺死以後,男人也發現了小刀的問題,打算把刀搶過來。
沈清竹被一腳踹到了牆上,後背穿來的劇痛讓本來發沉得腦子清醒,小刀因為布條的捆綁不至於脫手。
她幾乎咬破了嘴唇才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然後一刀紮進了眼前男人的脖子裡麵。
這是她殺得第三個人,小刀太薄,幾乎彎了刀身。
“姐姐!”
玲瓏這邊才無意中又毒死一個人,就看到寒光刪過,一把刀從沈清竹左邊刺過來。
“專心!”
沈清竹躲閃,卻還是被刀劃傷了左手臂,而右邊又有人襲來的棍子。
她的手和小刀綁在一起,巨大的衝擊讓她隱約聽到骨頭的聲響。
手被強行的脫離小刀,右手臂劇痛之下根本無法抬起來。
左右都有人,就在那麼一瞬間,沈清竹抬起了流血不止的左手,用儘全身力氣拔出彎了的小刀。
兩隻手臂都在痛,後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被刺過的腳踝又開始疼了起來。
沈清竹知道這是極限了,本著帶走一個是一個,多少也能造福那個陪了自己一天一夜的小姑娘,她握著手中的刀不管不顧的刺向左手邊拿刀的人。
刀怎麼也比棍子凶險吧,隻要小刀刺進他的皮,她就成功了。
刀刃刺破皮膚,沈清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姐姐!”
玲瓏躲過男人的攻擊然後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本來拿著棍子的男人換了一把刀,然後舉起砍向沈清竹。
昏暗的油燈下,她看到了沈清竹的臉。
那張臉上沒有痛苦,反而有種解脫的笑容。
那種笑容,仿佛她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仿佛她終於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