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正覺得如果她和江恒說這是自由的問題會不會顯得太過中二的時候,玉書照常過來送藥。
玉書將藥端給沈清竹,看她碼的整整齊齊的書,出聲詢問:“嬸子可需要我再拿過幾本?”
“暫時不用了。”
玉書那院,除了醫書就是那些文縐縐的,沈清竹著實不喜歡。
她把藥幾口喝完,趕緊往嘴裡塞糖,這味道不管怎麼調整,還是苦得要命。
江恒在一邊拿著裝糖的紙包,玉書接過藥碗以後便不再打擾,知趣的退了出去。
“要不要再吃一塊?”
江恒又捏了塊糖,沈清竹沒有拒絕。這個時代的糖太過簡陋,哪怕是他們現在買得起品質好一些的糖塊,也還是滿滿的粗糙感。
可再怎麼樣也比沒糖好,這藥再難喝她也得堅持下去。
這是沈清竹能夠真正做母親唯一的希望。
隻是目前的狀況,她似乎喝再多的藥也沒有用處,畢竟……
說起來他們這麼生活也有半年了,兩個人也始終是以夫妻的身份去過日子,相比於彆家夫妻,隻差那麼一點點。
“這藥吃了小半年了,我忽然發現,其實再怎麼吃也沒用。”
沈清竹忽然說這麼一句讓江恒有點迷惑,畢竟他們都還是很相信盧致風的醫術的。
“江恒,我一個人估計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一個人……
江恒似乎明白過來,早就不是小少年的他又不可避免的紅了耳尖。
“你身上有傷,等你好了。”
他不是沒有反應,也不是沒有這個心思,畢竟都是一個五歲孩子的爹了。他隻是儘最大程度的尊重沈清竹,尊重這個他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
沈清竹笑吟吟的看著江恒,看到他逐漸紅了的耳朵,忍不住笑出聲,那點不明顯的害羞也散去。
“你是小孩子嗎。”
男女那點事,沈清竹僅僅是知道罷了,前世的經曆滿滿都是恥辱,那裡有半點經驗。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方麵她什麼都不會,她隻是覺得到他們可以再往下一步了。
至少麵對江恒,沈清竹心甘情願。
這種隱晦的黃腔在他們之前不會持續過多的話語,江恒這個時代的人,他又自小家教良好,自然不會說什麼冒犯女性的話。至於沈清竹,她再是現代人,也做不到在自己心儀的人麵前老說這樣的話。
話題很隨意的被帶過去,沈清竹依舊想為自由奮鬥,她是真的歇夠了。
“除了右臂,其他的地方你都檢查過了,總不能老把我拘在炕上吧。”
沈清竹身上的傷確實都好了,盧致風也把脈看過,確定她已經無恙。可以說除了右臂的骨頭還需要養一養,她是真的沒事了。
江恒耐不住她,不得不妥協。
“你若是想出去,我陪你去。”
如果之前有他陪著,沈清竹就不至於被人擄走,這也導致江恒現在非常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
沈清竹倒是沒有拒絕,她沒什麼可隱瞞江恒的,也就不怕他跟著。
“那明日就去王家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