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按照當初江恒受傷時的準備進行布置,值得慶幸的是屋子裡的家具沒有太大的影響,放在櫃子裡的布還是乾淨的。
等該準備好的都弄完,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沈清竹去看,果然是回來了。
玉書渾身是血,一張臉慘白沒有顏色,眼睛好歹還是睜著的,隻是那雙眼已經失了神采。他腹部的傷口沒能完全止住血,但看起來出血量少了很多。
接下來就是盧致風的本事了。
沈清竹已經給他們做好了準備,她是女人需要避嫌,所以隻能遠遠的等。
江恒給盧致風打下手,他們兩個一個是神醫,一個對外傷極有經驗,也算是雙重保障。
“娘,師兄會不會死掉。”
綿億眼睛紅紅的,他哭得發啞的嗓子聽得人心疼。
“你相信你師父嗎?”
“相信!”
這種事情不是相信就行,不管是沈清竹還是在一邊幫忙的李保媳婦,她們都能看出玉書已經很不好了。
可這樣的事怎麼好跟孩子說。
“現在師父和爹爹都在努力,綿億是不是能努努力把事情告訴娘親?”
沈清竹不相信兩個孩子會自己跑到張大柱家,然後沒事閒的鑽到人家房子裡麵去,即便是綿億年齡小,她說過的話他也會記著。
她一早就囑咐他離房子遠一點的。
“是誰欺負了你們。”
綿億眼睛瞬間被淚水填滿,他吸了吸鼻子,跟沈清竹說話。
“秀姐姐推我,她還罵娘親,她還想讓師兄娶她,我不要師兄娶她。”
“秀姐姐?誰啊?”
村子裡帶秀字的不少,李保媳婦也不知道是誰。
“張秀。”
沈清竹聲音冷下來,李保媳婦激靈了一下,想起人是在張大柱家裡挖出來的。
“張大柱家的!”
她嗓門一下子就高上去,還留在這裡看熱鬨的人趕緊湊過來八卦。
李保媳婦不知道咋說,她還處於震驚之中。那張秀才多大,十來歲的小丫頭這麼狠的心?
“張大柱家的張秀把我們家綿億推進房子裡,害得綿億腿受傷,還害得盧大夫家的玉書生死不明。”
沈清竹沒有收著音量,她嗓子已經啞了,加上她的語氣和態度,一時之間八卦的人被嚇得縮脖子。
“張秀才多大,咋可能。”
有人不信,結果被沈清竹一個眼神掃過去,脊背都一涼。
“你的意思是一個還不到六歲的孩子,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然後去誣陷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被看的人不說話了,但總有人看不慣宋蓮花,出言反駁沈清竹。
“咋沒關係,誰不知道玉書跟張秀看對眼了,沒準就是你教的。”
“就是,玉書還送張秀銀鐲子了呢,可好看了。”
鐲子的事情玉書沒說過,這是沈清竹第一次聽到。
“那種下作的東西想配我家玉書?”盧致風的聲音傳來,他麵色陰沉如墨,“一個鐲子賞著玩兒罷了,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