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說盧大夫瞧上了張秀嗎?”
“誒呦,你那天沒去,盧大夫說了,給張秀的東西是賞著玩兒的。”
“這哪是瞧上了,就是養了條狗吧。”
“誒你彆說,就是人家養的狗去叫的人,要我說啊,這畜生都比人強。”
“……”
張秀走在村子裡,身後全是指指點點的村民,還有的人專門來問她要不要給玉書守寡。
她紅著雙眼看著村民,臉上滿是傷心。
“我怎麼可能會害他們,而且還傻傻的在自己家裡動手。”她擦著眼睛裡滾落的淚水,“我知道蓮花嬸子不喜歡我,也知道玉書和綿億受傷她不好受,可她也不能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之前沈清竹的指證就是在汙蔑。
一個是名聲不好的宋蓮花,一個是村民們看著長大的才十幾歲的孩子,心裡的天平怎麼都會傾斜。
隻是他們當麵信了張秀,背後該說還是說。
張秀氣得牙癢癢,她能肯定這些話就是宋蓮花傳出來了,這個賤人也就會乾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說到底,她嫁給玉書跟宋蓮花有什麼關係,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存了不要臉的心思。
張秀心裡罵沈清竹,卻還是忍不住害怕。
之前不過是有人罵了幾句她就要剁人,現在她害綿億斷了腿,那女人不得殺了她啊。
因為害怕,張秀趕緊跟著爹娘回了外祖家。
她外祖家是劉家村,是周圍受災最輕的村子,房子還能立著,所以給她一個躲避的地方。
張秀一連躲了好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心裡想著宋蓮花果然是瞎咋呼,哪裡真的有勇氣殺人。
精神緊繃了好幾天,張秀一番自我安慰讓她放下心來,篤定了沈清竹不會報複的事情。
就算是報複又能怎樣,根本沒有證據。哪怕是玉書和綿億親口說,她也能裝成玉書被人欺騙因愛生恨的樣子,更可以指責宋蓮花就會教孩子撒謊。
她才十來歲,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張秀在自我催眠中睡著了,她不知道的是,沈清竹想要折磨她,根本不需要證據,而同樣的,她也沒有證據指證沈清竹。
她睡著了,有的人還沒睡。
盧致風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從未打開過錦囊,這是當初他二師兄留下的。師兄說若是玉書度過死劫就打開錦囊,若是沒有便燒掉吧。
如今玉書隻需要細細調養,算是破了死劫,這個錦囊也就該打開了。
盧致風小心的打開錦囊,裡麵的字條上隻有寥寥的十幾個字。
他說玉書以後前程似錦,長命百歲。
他說靈醫穀的貴人已至,得全力支持。
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最後一句話。
寧國,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