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最近不在村子裡,聽說她回了外祖家。”這幾天江恒在泗水村也是沒見到張秀,聽來往的村民們說話,才知道她回了外祖家,“聽他們說好像是劉家村,但具體是哪一家不清楚。”
“你覺得她會一輩子都待在劉家村嗎?”
自然是不會的,張大柱已經找人在修房子,他們的銀錢是沒辦法再蓋磚房了,就連工匠也是沒人願意用才剩下的。
這實在是太沒麵子了,可沒錢就是沒錢,總不能總讓兒子們去丈母娘家住著吧。
張大柱好麵子,但更無法接受兒子變成倒插門的女婿。
況且也不是每一家的丈母娘那裡能住且有地方住。
“李保跟周師傅定好了,咱們的蓋完就給他們蓋,我看著他們的房子不大好,就讓周師傅先給他們加固了一下。”
江恒和玉書綿億受傷的時候李保都來幫忙,所以江恒這樣做也算是還一還人情。雖然這樣還遠遠不夠,但也好過什麼都不做。
“老宋家沒來鬨?”
“暫時還沒有,我聽說他們情況不大好,不止房子倒了,還有人受傷,估計還沒騰出手來。”
“他們肯定會來的。”
老宋家當然會來,隻不過沈清竹沒想到她趕得這麼巧。
之前說張秀會回來,沒想到不過三兩天她就回到村子裡幫忙給蓋房子的工人做飯了。
其實沈清竹不是奔著她去的,畢竟動手不會在白天,所以見不見也無所謂。
主要是整體待在客棧裡無所事事的有些無聊。
因為太過無聊,沈清竹就跟著江恒來看看房子的進度,然後就這麼巧的就看到了熱鬨。
“宋蓮花你個不孝女,你有錢蓋房子,沒錢給你老娘!”宋老婆子坐在地上乾打雷不下雨,路過的人都停下來看熱鬨,“老天爺啊,我造了什麼孽啊,生了這麼個玩意,你還不如打雷劈死我啊!宋蓮花不給我們一家人活路啊!”
“就是,爹娘平時多疼你,你就這麼對他們嗎!”
沈清竹坐在馬車裡,老遠就聽到宋老婆子和宋老二媳婦的聲音,估計是得空了,準備找她要錢了。
“江恒,簪子有做好的嗎?”
本來她是準備某天專門去老宋家轉悠一圈的,如今他們主動送上門來,可以先讓他們心裡打打鼓。
江恒掏出一根木頭簪子,那是宋蓮花的簪子裡磨損最嚴重的的,說明了她佩戴的頻率。
這簪子江恒其實還沒有做完,王河那簪子做工粗糙,他的簪子卻是一點一點磨平上麵的毛刺,最後還要封上一層油的。沈清竹現在要,那簪子隻來得及打磨,現在還是半成品。
“幫我戴上。”
沈清竹轉過身背對著江恒,後者把她頭上的銀釵取下,小心的把木頭簪子插到上去,生怕不小心勾到她的頭發。
“你不用做得那麼精細,這就是糊弄老宋家的。”
即便這是江恒做的,可源頭終究是王河送給宋蓮花的東西,做戲還行,真的用起來不管是沈清竹還是江恒,心裡都難免有些膈應。
“不差這點功夫。”
這的確隻是糊弄人的,但即便隻是片刻,江恒也不願意拿出一個做工粗糙的打發沈清竹。他沒有能力給她大家夫人才有的金銀釵環,隻能在手工上做到儘善儘美。
“你要是真的願意,那就給我做彆的樣子的。”沈清竹說完就想起江恒那詭異的審美,補充了一句,“我給你圖紙。”
要是由著江恒自由發揮,可能最後糾結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