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太過荒唐,沈清竹也怕招惹上他後患無窮,所以沒有必要的話她幾乎都不外出,可村子裡房子在蓋著,有事情隻能她出麵。
房子那邊的工人找過來,說有個地方需要沈清竹或者江恒到現場做確認。
比起江恒來說,沈清竹更安全些,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在宅子裡就上了馬車,趕車的陳裕暉身邊的人,一路低調的往村裡去。
這個時候高調就等於引人注目,可沈清竹沒想到她都這樣了還能惹上麻煩。
事情的原因就隻是吳海從馬車的簾子裡看到了沈清竹的側臉,便直接讓人攔車。
沈清竹自認為宋蓮花這張臉隻是清秀,放在梧州這個小地方或許算是漂亮,拿出去根本不夠看、
可要命的是吳海在這地方被一群長得還不如沈清竹的女人摧殘了眼睛,今天又被逼著去了個災情不是很嚴重的村莊被賤民惡心,他現在看到這張僅僅算是清秀的臉不亞於看到了貂蟬西施。
吳海在京城都敢搶人,更彆說梧州這個小地方了,可他敢攔車,沈清竹也是有幾分底氣的。
她今天坐的車是陳裕暉的車,上麵有陳家的標誌,車夫也是陳家從京城裡帶出來的人。
“大人,這是陳家的車,裡麵坐的也是陳家的人。”
車夫早就得了陳裕暉的指示,並沒有讓沈清竹下車。
“陳家?”
“正是,我家大老爺是京城陳家陳裕明,二姥爺是仙衣閣東家陳裕暉。”
陳家雖然被趙仇拿捏,可陳裕明還在朝為官,之前吳海企圖染指官員家眷的時候趙仇曾管教過他,所以一說這是那個陳家,吳海便不敢再打車裡麵人的主意。
但人可以不動,話不能不說。
“還真當自己是棵草啊,還京城,你們陳家回得去嗎?留下一堆女人整體哭哭啼啼的。”吳海一口唾沫吐在車夫臉上,“你家主子也是會玩兒,家裡麵的正妻在京城關著,自己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把一個妾養得這麼好。”
車夫說沈清竹是陳家人,可陳家的夫人女兒都在京城裡,吳海就直接把她當成了陳裕暉或陳裕明的妾。
不過這樣也好,他至少不會再打沈清竹的主意了。
“這野花就是比家花香,不過閨女總是要的。不如你跟你家老爺說一聲,把這個女人送給我,等我回去了,放他一個女兒出來。”
吳海笑得猥瑣,車夫也不頂撞他,隻低著頭應道:“多謝大人的關心,這事情就不勞煩大人費心了。”
吳海也沒指望陳家賣賬,哼了一聲便吩咐他的車夫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探頭企圖再看沈清竹一眼,卻發現簾子被死死壓住,一絲也露不出來了。
等到吳海離開,車夫才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表情不變的繼續趕車往宅子去。
他有些寡言,除了麵對吳海的那幾句以外,從不主動說什麼。
沈清竹在馬車裡雖然看不到外麵,可大概也感覺得出吳海對於陳家的羞辱,這陳裕暉是江恒的兄弟,也算是江恒的人。
她這人吧,還算是佛,隻有一點,她記仇。
她記仇,卻不一定立刻就報,如果時機不合適,哪怕是十年她也能記下去。
這也是除了江恒的往事外,沈清竹和趙仇的第一筆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