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把鐲子交給盧致風讓他研究,然後拉著江恒回屋。
“我沒事,那個人什麼都沒做。”沈清竹拍了拍身上各處表示自己安然,然後嚴肅起來,“我懷疑他們根本不是在巡邏找刺客的餘黨,而是找那個男人。”
在確定沈清竹真的沒事以後,江恒思考她說的話。
“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記得是記得,可我畫不出來,隻能說他與你差不多高,人比較瘦弱,舉止也頗為君子。”
沈清竹又形容了一下他的模樣,可語言形容太模糊,江恒也想象不出來。
“隻能讓裕暉帶畫師來了。”
畫師能夠根據人模糊的形容畫出人像,這可不是單純會畫畫就能做到的,江恒畫技不錯,卻沒這個技能。
“我去找過陳大哥,他不在,說是有事離開了。”
“那就再等等,他若不是有急事不會不告而彆的。”
沈清竹點頭,隻能在腦海裡又回憶了幾次那個男人的麵容,免得到時候記憶模糊。
沈清竹幾次遇到意外,江恒極其不放心,她也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太好,乾脆減少外出,在家裡老實弄她的小菜地。
家裡的菜還有不少,天氣涼下來也就不那麼愛壞,至於肉類可以靠江恒打獵。他不能往鎮子上去,所以就弄些小獵物自家吃,雖不能掙錢吧,至少沒花錢。
新房子入住後,他們的存款少了一大截,雖然還有玲瓏的三千兩,但不到要緊關頭沈清竹不會動這筆錢。
盧致風當初給了沈清竹一千兩,等一切完成後她去還錢的時候,老爺子各種裝傻充愣就是不要。
沈清竹實在沒辦法了,把這筆錢和賬本放在一起收好,然後壓在機關箱的最下麵。
盧致風也不管她如何處置這個錢,他心思都在鐲子裡的毒上麵。那鐲子經過他的反複確認,都沒有發現異常。
“這藥肯定沒問題,我這裡也沒不能實驗,你拿著找獵物試試吧。”
沒有辦法實驗,盧致風就抓要去打獵的江恒做苦力,後者也沒辦法,揣著這個他認為還不錯但沈清竹覺得醜死了的鐲子往山上去。
綿億說想吃兔子肉,江恒就上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兔。
說來也奇怪,這孩子喜歡白白的小兔子,可看見江恒帶回來的死兔子也不知道害怕,還主動問沈清竹要怎麼吃。
隻能說他不愧是江恒的兒子。
而江恒為了兒子,怎麼也得抓到兔子——雖然這全憑運氣。
兔子比較靈,所以不太好抓,江恒找了許久才找到一隻,卻不小心讓它跑了。
野兔子躥得極快,江恒拉弓準備射它的時候,人家一下子就鑽到了矮樹叢。
這樣就不能隨便射了,江恒走過去準備看看情況,結果才靠近就感覺出不對。
他戒備起來,用弓壓住樹叢,另一隻手握緊打獵的刀。
樹叢後麵的人顯然也察覺到外麵有人,江恒腦子裡想了很多種情況,卻不料那裡衝出一個孩子。
如果說這個孩子是什麼專業殺手,江恒能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可問題是他完全沒有實質的攻擊性,撲上來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住江恒握著弓的手。
麵對這種明顯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江恒也不能直接動手,他怕這是哪家孩子野跑跑過來的。
不過這個孩子身上的衣服並不是窮人家才有的料子,很明顯是個富貴公子哥。
這種料子估計梧州也找不出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