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實的想法她沒說,其實楚王的死活與她無關,他就是死在了家裡,她也能用布一裹拋屍山野。
可是江恒想救啊,楚王是夏梓容的夫君,又有他師父的那層關係,沈清竹怎麼忍心看著江恒為難。
“就這樣決定吧,我給她做擔保,讓劉海做好護衛就行了。”
江恒開口,甚至為沈清竹做擔保,陳裕暉也就不能再說什麼,而且有江恒的話,他姑且有那麼一點點相信她。
“既然決定了,就麻煩陳大哥準備一輛馬車,不能有任何標記,也不能寒酸。”
陳家的馬車不能用,家裡的馬車又太簡單,她隻能讓陳裕暉準備新的。
“這不難,還要什麼?”
“還要一身衣服和首飾,彆太張揚,但不能失了身份。”
那種地方極其混亂,太過張揚的人會被人盯上,但太過寒酸的,也會失去很多機會。
這其中的度沈清竹還是有些把握不住,所以全權交給陳裕暉去處理。
陳裕暉一一記下,吩咐好劉海要做的事情,然後讓他快去快回。
劉海雖然經驗淺,但人機靈還聽話,對於這種事情陳裕暉還是能放心的。
畢竟他不能總跑來跑去引人注目。
事情都安排好了,隻等東西到了再出發,現在等待的時候都有些閒。
“你去把熱水端進去給王爺清洗一下吧,畢竟總那個樣子不太好。”
之前情況緊急,來不及處理,臟也就臟著了。可現在該決定的都決定好了,總得幫人家王爺注意一下形象。
況且患者抵抗力低,需要處在一個乾淨的環境之中,總那麼臟著對身體也不好。
“那我去弄。”
江恒進廚房端熱水,沈清竹提高聲音跟他說話。
“櫃子裡有新的被褥,弄臟的拿出來讓陳大哥拿回去洗吧,這也是個機會。”
扔是不可能扔的,臟成那樣洗是更不可能洗的,況且被褥這種東西要洗就得先拆了,洗完還得再做好,她可不會。
所以沈清竹決定把這個任務交給陳裕暉,畢竟人家家裡有下人,不愁洗衣服。
“還用得著洗?我買新的。”陳裕暉站起來也往廚房去,“我去幫忙。”
“還是彆了,陳大哥你坐著吧。”
“不用跟我客氣,伺候王爺那是我的榮幸。”
陳裕暉一臉的討好表情,沈清竹也就不勸了。
他來幫忙,江恒沒拒絕,昏迷的人重量不輕,有人幫忙總是好的。
於是江恒端著水去敲門,陳裕暉就在後麵跟著他。
“王妃,我來送些熱水給王爺擦擦身子。”
夏梓容說了不用叫王妃,可陳裕暉在,太過親昵總是不好的。
“進來吧。”
夏梓容的聲音有些啞,顯然是哭過的,但聽上去她已經冷靜下來。
江恒於是推門進去。
他是從裡麵出來的,所以即便那味道很刺激,他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可陳裕暉不一樣,他以為的臟汙是血跡,他以為的擦身子是為了讓王爺爽利一些。
他想得很美好,所以當他直麵那種味道的時候,不過三秒就受不了了。
他轉身衝出去,然後對上了沈清竹笑眯眯的表情。
“我都說了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