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不哭不鬨,隻提了這麼個要求,沈清竹和夏梓容不可能不同意。況且綿億已經習慣了不和爹娘一起睡,而叢睿在王府時一直是自己睡的,所以她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得到了各自母親的應允,兩個孩子高興得仿佛忘記之前的事情,又湊一起玩兒去了。
沈清竹不禁覺得,還是做小孩子好。
她繼續繡著,哪怕夏梓容都繡完一朵花了她也不急,悠悠閒閒的一直繡到日頭微沉,才放下手裡的繡活。
江恒也從楚王那裡解脫了,因為這個時間要操持做飯了。
從沈清竹來到這裡做的第一頓飯起,他們多半都是一起做飯的,這樣的煙火氣讓夏梓容忍不住羨慕。
她收拾了針線,獨自回了房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即便大有不同,可隻要自己不錯就足夠了。
晚飯沈清竹做了紅燒肉,專門做出一部分比較甜的給兩個孩子。
夏梓容和楚王的身份不適合與他們這樣圍一桌吃飯,所以飯菜都是沈清竹或江恒給他們進去的。
他們出不來,倒是叢睿很喜歡和綿億一起吃飯。
今天燒了肉,吃飯的人卻不全。盧致風製藥不出屋,沈清竹便給他送進去,而玉書則是出來準備吃飯的時候被硬生生的凍回去了。
他是晚輩,不出去是不合規矩的,可外麵實在太冷了。
玉書還想加衣服的時候,沈清竹已經把飯菜送進來了。
“這兩天有些降溫,你身子還沒完全恢複,彆往外跑挨凍了。”沈清竹把飯菜放在桌子上,“晚上的藥讓你叔去熬,彆凍著你,也彆弄得滿屋藥味的。”
這樣的天氣沈清竹都覺得冷了,更彆說前不久才失血過多的玉書。
若說這家裡穿得最少得人是誰,那絕對是江恒了。
沒辦法,火力壯。
……
晚些的時候,兩個孩子心滿意足的睡在一起,江恒過去給他們弄火,免得半夜熄了凍到他們,也彆太旺了出危險。
沈清竹和夏梓容睡前都去看了一眼,看著孩子們睡得很好,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陳裕暉過來蹭飯,順便將鎮子裡的消息告訴了楚王。
這麼久過去了,客棧裡的官員也有點擋不住壓力,若不是陳裕暉按照楚王的吩咐安排了,一時還真穩不住。
現在暫時穩住,但搜捕的人已經準備搜周圍的村子了——以賑災的名義。
如今一些受災嚴重的村莊已經蓋起了最簡單的房子,不是什麼特彆有排麵的房子,但好在能遮風避雨。
不止如此,賑災的官員按照楚王出事前的吩咐,每家根據受災情況劃等級,按人頭給了銀子。雖然並不多,但他們今年冬天不至於餓死凍死。
如今災情最嚴重的地方已經緩過來了,官府再去災情較輕的地方也不突兀。
災情輕不代表不需要賑災,像老宋家的房子到現在還沒蓋起來,隻聽說前幾日實在撐不住請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