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做得多,熟練,皇帝就不行了。
他從小受的是皇族的教育,最是枯燥乏味,自然沒接觸過這些平民百姓的玩意。
他努力的記住江恒的講解,然後拿著好幾塊木料和工具,帶著一張看上去最簡單的圖紙,貓進屋裡不出來了。
順道還栓了門。
江恒想說第一次彆用這麼難的練手,畢竟那張隻是相對簡單而已。
沈清竹知道他能力到哪兒,所以設計的花樣都不簡單,每次江恒都要細細的做。
不過複雜的代價就是成品好看。
看著沈清竹頭上各種搭配的木釵,江恒做得也有勁。
……
沈清竹伺候完菜地裡的菜,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平時在院子裡遛彎的皇帝。
“人呢?”
“回屋了。”
人沒亂跑就行,至於他做什麼,沈清竹完全是放縱的。
她洗了手,在江恒旁邊做繡活,兩個人偶爾閒聊,書房隱隱約約傳出讀書授課的聲音,一時非常和諧。
李保媳婦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她拎著一籃子綠油油的菜,敲響了大門。
沈清竹把她迎進來。
“菜地裡的菜收了,這是以前沒見過的,給你拿來嘗嘗,喜歡就去我那兒那拿點種子。”
李保媳婦把菜籃子放下,看到沈清竹放下的繡棚子。
“你還會繡花啊。”
“會一點點,嫂子也瞧見了,我這繡得不好。”
“好不好的也是會繡,比我們這種隻會種地的人強。”李保媳婦也沒說好或不好,“老趙家的三媳婦,就因為會繡花,平時做的活都少。”
沈清竹繡花純屬繡著玩,做好的東西都直接送給家人,隻花錢買針線布,卻根本不掙錢。
窮苦人的繡品是要賣錢的,所以能有這麼一份錢,日子自然好過。
當然了,沈清竹也沒不自量力得覺得她這個能賣出去。
“我哪比得上人家,就是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沈清竹謙虛的說著實話,然後把話題移到了家長裡短。
這種話題就是李保媳婦的特長了,她可以知道半個村子的八卦。
除了那些誰是誰都不清楚的人家,最有用的消息應該就是張秀的事情了。
張秀的腿傷在冬天,到現在也還是瘸的,聽說是好不了了。
瘸了腿,毀了容,還失了清白,張秀這輩子是徹底毀了。
對於張秀的下場,幾乎是沈清竹一手促成的,所以她並不意外,也半點沒有同情。
看張秀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關於張秀的事情李保媳婦沒深聊,她知道沈清竹與張秀有仇,也不屑於那丫頭的心狠手辣。
若是作風習慣的毛病,可以改,可直接想要殺人的心肝,那是黑透了的。
李保媳婦幾乎把所有知道的八卦都說了一遍,這其中完全沒有老宋家的,宋老大媳婦偷人的事情就那麼不了了之。
沈清竹早就猜到了,王河的死將他們綁在了一起,所以宋老婆子不敢休了她。
更彆說宋老大已經傻了。
一個窮傻子,怎麼可能不要現成的媳婦。
隻是……
“宋老大這個媳婦以後會變本加厲。”送走了李保媳婦,沈清竹說,“老宋家要麼一直忍下去,要麼直接殺了宋老大這個媳婦。”
沈清竹自然希望前者,畢竟後者就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