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12.2一更)(1 / 2)

農門福妻是大佬 閆期 4813 字 8個月前

沈清竹做了一個夢,那是她記憶裡的一個片段,一段她親身經曆的往事。

關於腎移植的手術,沈清竹不是醫學生,並不能很清楚的說出其中的一二三四五點。

她不知道彆人在摘除腎臟的時候是否有感覺,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記不清手術的細節,甚至連麻醉程度都忘記了。

但有一種感覺她偶爾想起還有些毛骨悚然。

那就是血肉剝離,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從體內拿走的感覺。

然而沈清竹不知道這是在手術中感受到的,還是僅僅是午夜夢魘。

把腎臟給沈珊珊的時間,沈清竹已經是獨身一人了,在配型結果出來以後,她去請了護工。

最好最專業的護工,她請了五個,仿佛這樣就能在陪護上壓過沈珊珊。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幼稚到可笑,她就是請一百個,也敵不過一雙父母。

手術結束後,是恢複期,沈清竹第一次睜眼看到的是大夫,第二次是護工。

往後的無數次,隻有醫護人員和護工,他們說沈正南擔負了全部費用。

全部費用,沈正南不覺得可笑嗎?

沈清竹手裡握著方家的股份,自己的公司也開始盈利,她會缺一個腎移植手術的錢嗎?

在那並不長的恢複時間裡,沈清竹被護工照顧得不錯,她們技術專業,性格也好,偶爾還會坐下來陪她說說話。

但更多的時候,沈清竹或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又說是遠程處理工作。

她才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便已經失去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

沈清竹記得,她在術後的第十天開始低燒,兩天後轉成高燒。那時候據說有點危險,有人去通知了沈正南,不管她是誰,她給了沈珊珊一顆腎,沈正南都應該來看一看。

那一天外麵下著小雨,雨水的味道透過窗戶彌漫進病房,沈清竹等到了天黑,意料之內的沒有等到任何人。

她讓護工推她去沈珊珊的病房,在走廊裡,她透過玻璃看到裡麵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

沈珊珊的身體不好,她向沈正南撒嬌,後者甚至親手喂補湯給她。

沈清竹在走廊坐了半個小時,然後讓護工把她送回病房。

當天晚上,沈清竹高燒超過四十度,卻硬生生咬牙讓自己不去想任何不該奢望的事情。

這是她的命,生下來就定下的。

沈清竹告訴自己,不許悲傷,不許痛苦。

不許奢望。

她隻能靠自己,這世上隻有自己。

沈清竹偏頭,感受到有些涼意撫在額頭,給高熱帶來絲絲的舒適。

她不怎麼聽得清周圍的聲音,隻是下意識貪戀那抹涼意。

“越來越燙了,你行不行啊,芸兒剛睡下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嚴重。”

皇帝用手試著沈清竹的體溫,非常懷疑盧致風的醫術。

盧致風剛號過脈,目前的情況他還不會太擔心。

“我不行?有本事你來啊!”盧致風絲毫不給皇帝麵子,“她身底子不好,本來體內就有寒氣,這回還受涼,當然病得不輕。”

“那你說怎麼辦,再燒下去可還得了?”

“一會讓她醒醒,吃點東西,然後再喝一副藥,應該就能好上大半了。”盧致風心裡有數,現在比較沒數的是另一個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都不會做飯,一會讓玉書去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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