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床上躺了四五天,終於是“滿血複活”,沈清竹也從中解脫。
已經是四月下旬了,氣溫宜人,天氣極好,沒有農活,無所事事。
沈清竹開始讓江恒教她功夫。
她這個身子已經二十五歲,早就不是習武的年齡了,再加上宋蓮花就是一個鄉下農女,沒有學過舞蹈的身子僵硬得很。
是真的硬,以前沈清竹能做到的很多動作都做不到了。
所謂習武不是為了成為什麼絕世高手,沈清竹隻有一個目的。
跑和看。
怎麼跑才能跑得快,怎麼看才能知道一個人功夫的深淺。
她的要求太特殊,所以江恒也思考了很久才想到合適的功夫教給沈清竹。
怎麼看,這個對於沈清竹來說不難,她腦子好用,學起來不難。
主要是怎麼跑。
練武如同蓋樓,必須要打好地基才能往上走,可沈清竹如今的年齡,想要打一個正統的基礎是非常困難的。
如果說她下定決心要達到怎樣的高度,那麼隻要願意吃苦,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沈清竹的目標隻是自保,隻是不拖彆人的後腿。
江恒沒辦法隻能用一些對身體無害的江湖野路子,也幸虧當年他母親什麼都教給他,不然他還真不會。
皇帝聽說沈清竹要跟江恒習武,趕緊過來看。
“芸兒何必非要吃這份苦,你身為公主,自然有護衛保護你。”
“我隻是想有點自保的能力。”
沈清竹沒說的是,皇帝帶了護衛出逃,最後不還是狼狽得跟叫花子似的被她撿回來。
“那你跟爹學,我也是練武的。”
皇帝不好在沈清竹麵前說江恒的壞話,在他看來,江恒一個獵戶,能有多少功夫?
就是有,也都是野路子,不像他是從小練武有師承的。
這話虧得他沒說,他要是說了,沈清竹估計就真懟了。
不知道皇帝的師父看到前幾天的跟頭作何感想。
“您身子才好,還需要休息,怎麼能有大動作。”
沈清竹胡扯了個理由,其實皇帝早就沒事了,隻是她更相信江恒。
皇帝年輕時是習武的,可是他做皇帝的年頭太多了,那點武藝早就成了半吊子,拿不上台麵。
沈清竹果斷的拒絕讓皇帝有些受傷,他坐在小板凳上看江恒的指導,越看越是嫌棄。
果然是野路子出身,再把他的芸兒教出問題。
他還是想親自指導沈清竹,又或是將來找人到公主府去教她。可瞧著沈清竹的樣子,他又舍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
罷了,練好練壞又怎樣,堂堂公主還能讓她親自動手嗎?
皇帝想通了,就回去繼續做他的木釵了,昨天女婿特地來指導他,現在他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
沈清竹沒太注意皇帝什麼時候走的,她決定習武,必然是不會放鬆一絲一毫,態度極其認真。
可是宋蓮花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最最基礎的基本功不過片刻就有些撐不住。
這身子真的是個農婦嗎,還是真這一年被她待廢了?
說實話,江恒是真的不想沈清竹這麼累,但是他不能阻止她。
一來他不可能真的做到一天十二個時辰保護她,哪怕是分開片刻,都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