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重重的撞在樹上,沈清竹的手擰在背後,手腕被綁住。
現在倒是能碰到鐲子了,就是這樣不好瞄準,萬一紮到自己,那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眼前的幾個男人沈清竹不認識,可在一邊的少女她是忘不掉的。
沈清竹的眼睛掃過張秀的腿,剛剛聽說她的腿好是好了,可骨頭沒長好,現在走路是瘸的。
張秀是不願意在沈清竹麵前走路的,她站在一邊,看著沈清竹就忍不住嘲笑。
“宋蓮花,你不是挺本事的嗎,怎麼被抓了,怎麼還是落到我手裡了?”張秀還沒有完全變聲,但聲音並不算難聽,隻是搭配她的笑聲,總顯得刺耳,“江恒不是寵你嗎,玉書不是喜歡你嗎,你不是仗著兒子攀著盧大夫過好日子嗎!”
她為了不讓路過的人察覺到,所以說話聲音不大,但整個人狀態有些瘋。
“等你被扒光了扔在外麵,等所有人都看見你最賤的樣子,你說你還有沒有這樣的好日子?”張秀一邊笑一邊拍了拍身邊人的手臂,“完事之後,我還有錢,而且隻要我們都咬死不認,沒人能懷疑我們!”
她的臉和貞潔不就是這樣嗎,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根本就算不到宋蓮花頭上。
“還猶豫什麼,她宋蓮花本來就是個浪蹄子,她睡過多少人,不差你們!”
這句話很有說服力,宋蓮花本來就不是什麼乾淨貨色,到時候隻要他們說是被她勾引的,大家肯定會相信他們。
“那就我先來了。”
一個瘦高的男人摩擦雙手,一臉賊笑的靠近沈清竹。
沈清竹今天穿的是仙衣閣的新款,是一件淺藍色的衣裳。宋蓮花原本就不那麼黑的膚色被她養得更加白皙,此時看著格外吸引人。
他雙手攥住沈清竹的肩膀,舔著嘴唇就往她身上壓。
然後下一秒……
“啊!”
男人慘叫一聲,手底下用力把沈清竹往後一推,抬手就是一巴掌。
“臭娘們,敢咬我!”
他這一巴掌沈清竹根本躲不了,隻能硬挨。
沈清竹左半邊臉留下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她嘴角帶著絲絲鮮血,對著男人綻放開一個笑容。
男人捂著脖子,看著沈清竹的笑,不禁打了個冷顫。
沈清竹的牙上有血,那是剛剛咬著男人的脖子,生生咬出來的。
男人雖然瘦,但鄉下人皮膚糙,沈清竹咬得滿口牙沒地方不疼,可再來一個她還能咬。
“秀丫頭,嬸子給你上一課,算計人,得先保全自己。”
張秀帶著一群男人來算計她,然後自認為自己贏了,殊不知這群人下一個目標就是她張秀。
“宋蓮花,你還嘴硬?”
“小丫頭,你都說了我本來就不乾淨,那麼這些我能介意嗎?”沈清竹被擰在身後的手摸著鐲子,臉上卻是有些駭人的笑,“你說,我介意嗎?”
曾經有人說過,在某些瞬間,沈清竹不像正常人,哪怕她在日常生活中謙和有禮,平時不工作時也算是個溫婉大方的人。
可她狠起來,是誰都想象不到的狠毒——不管是對彆人還是對自己。
對於這樣的評價,沈清竹從未理會過,但內心裡比起反駁,她更傾向於讚同。
不會有人覺得她那樣長大還能長成一個正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