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現得太突然,幾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踹倒在地上。
他終究還是有些武功的底子的,一群鄉下遊手好閒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誰啊你!”張秀動不了,隻能質問皇帝,“宋蓮花的新姘頭是吧,宋蓮花你還真是不要臉,找這麼一個老東西!”
她厲聲罵著,沈清竹卻笑吟吟的看向她。
“你再大點聲,可就有人來了。”
張秀的聲音瞬間小了,她可不想讓人見到她摻和進來。
不過聲音小了,並不影響她罵出粗鄙不堪的話語來詆毀他們。
皇帝卻隻是站在那裡,仿佛聽不到張秀在說什麼。
他看著沈清竹,後者雖然沒有露出不該露的地方,但衣服還是有些淩亂的。
她左半邊臉已經開始腫了,嘴角牙齒上還有血跡,整個人狼狽不堪。
但是她的脊背是直的,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她並不狼狽。
那挺直的脊背,仿佛當年那個人拜彆時的身影,高傲但易折。
而那個人,一去不複回
皇帝看著,耳邊卻是紛亂的聲音,混著雜亂的記憶,讓他恍神。
“父皇,兒臣想問您一個問題,是家國,還是國家。”
皇帝往沈清竹的方向邁了一步。
“父皇,今日一彆,便是永彆了。”
皇帝又邁了一步。
“皇上,公主她……她……”
皇帝走近沈清竹,扯斷她手腕上的繩子,然後把她抱在懷裡,並不理會癲狂的張秀。
“菜籃子,不能留在這裡。”
沈清竹不能留下關於自己的證據,她說,皇帝就去撿套在男人頭上的籃子。
“皇上!難道你不會疼嗎!那是我們的女兒,她還那麼年輕啊!”
皇帝的手在抖,但他抱著沈清竹的力道很穩,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沈清竹看向張秀,“善意”的提醒她:“秀丫頭,你要再不走,會發生什麼我就不保證了。
張秀簡直要氣死了,是她不想走嗎?
她是動不了!
沈清竹卻不管她,隻要之後讓江恒把解藥給張秀灌下去就行了。
他們現在不能攤上人命案,絕對不能。
至於張秀的結局,沈清竹不用想也知道。
她被皇帝抱著往家裡走,神奇的是他一個從未出過門的人不但能僅憑著她隨手一指的方向找到她,還能在青天白日之下,繞過所有人帶她回家。
“爹,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剛在在張秀麵前沈清竹不能和皇帝說話,但現在離開了那邊,她就不能再被他抱著了。
皇帝不說話,仿佛沒聽到一般。
他的腦子很亂,無數記憶與聲音混雜著,他明明聽到了卻不能理解,明明看到了卻無法記住。
“爹?”
皇帝的樣子不太對勁,沈清竹喊了兩聲便不再說話,免得刺激到他發生些彆的事情。
這樣雖然不合規矩,但也好過在外麵發生什麼意外。
他們這邊在一種稍顯詭異的氣氛下一路往家裡走,張秀這邊被皇帝打倒的幾個男人陸續爬了起來。
“呸,老子倒了八輩子黴了,跟這個死丫頭片子乾這種事。”
“就那麼點錢都不夠看大夫的!”
“怪不得都說這死丫頭差點害死人,我看是真的,能乾這麼缺德的事情,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男人們捂著身上疼的地方,狠狠瞪著張秀。
“都來了,可不能白來一遭啊,那宋蓮花不乾淨,她張秀就乾淨了?”
“都是一樣的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