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
燕仙君,先法時代的燕仙君不就是燕霽嗎?
他還有這種愛好?他還喜歡帶毛的?
雲棠沉思,差點要以為自己被騙了,燕霽還給她說他是第一次追女孩兒呢,現在居然還有人滿天下的給他搜刮美人?
難道他之所以混到貓嫌狗憎被天下追殺就是因為他淫.邪的暴.政?
雲棠打散心中這些念頭,燕霽要是想淫.邪,何必要用手段逼迫人,他脫了衣服去街上走一圈,能被女修們生撲至死,那麼現在的情況……雲棠記得燕霽豐富的被刺殺經驗,她更傾向於是有人要殺燕霽,卻又無法在力量上勝過他,便隻能走這些邪門歪道。
以美□□人,再殺之。
見雲棠沒說話,那男子不無遺憾道:“你若是沒有毛,那便不行,我們來雪地是找雪貂族的美人,你……雖然美,但我們無法交差。”
原來對麵的老嫗一群人是雪貂族的妖修。
雲棠記得典籍中確實有記載先法時代因為靈氣充裕,故有妖獸化形,但是妖獸慧根不如人族,所以修為不算高。
那男子說著放棄雲棠的話,但還是不舍地看著雲棠的臉。
多美的一個美人兒啊。照他看,比那個飛輕仙子都美,飛輕仙子美則美矣,和她一比就像是泥石彈丸比之玉明珠。
若按他的想法來看,他是想把雲棠帶回去,但是燕仙君脾氣古怪,要是再看不上眼這個,那麼他沒帶回雪貂,豈不是要受罰?
區區一條尾巴,雲棠也不是沒法造出來。
她於術法一道也是奇才,當即在頭頂上幻化出一對耳朵,毛茸茸的雪色,被風一吹,耳朵再往下一趴。
對麵的男子倒退一步。
雲棠摸著自己幻化出來的耳朵:“怎麼了?”她道,“我一般都會把耳朵收起來,現在你想看,那就給你看好了,白色的,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她的幻化之術無與倫比,要白色就白色,絕不多出一根雜毛。
雲棠說話時,耳朵也在微動。
對麵的男子們都不敢看她,紅著臉低下頭,這也太、太可愛了些。他們之前還覺得燕仙君估計就是不喜歡女人,否則人族女修光彩萬丈他怎麼可能看不上眼,反而看得上眼這些畜生。
現在看了雲棠,他們懂了。
確實……彆有一番風味。
為首的男子道:“好,你過了。”
他還想從雪貂族內再挑兩個,雲棠攔住他:“我一個人……一隻貂就夠了,你再多選幾個也沒用。”她斜睨那男子,明明是非常冷豔的動作,加上頭頂的耳朵就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萌:“她們都沒有我好看,說不定還要分薄我的寵愛,你要是敢給我選兩個敵人,我就不去了。”
“這……”那男子匆匆一掃雪貂族內人,雪貂一族可不像老嫗所說容貌鄙陋,可是儘出美人,但是這些美人和雲棠一比就相形見絀,一下沒了顏色。
那男子被雲棠這麼一說,不想她生氣,但是,他不選人,完不成任務,則要受罰。
雖然這個美人美得天上有地上無,如果他是燕仙君他一定收下,但是,燕仙君就不是個正常人。
那男子為難道:“這……不是我想選,實在是宗門有命。”
隻聽清脆一聲響,十獄劍薄薄的劍身抵在那男子脖子上,雪一般的劍身中心浸著血色,玲瓏剔透,就像劍主人一樣。
雲棠拿劍逼人,雪貂族能傳嗣的隻有二十個,再給人要走幾個,他是沒聽到彆人都要滅族了?
雲棠真是忍不了,她的劍擱在那男子脖子上,隻要輕輕一劃,那男子頃刻就會斃命。
“你彆再找雪貂去。”雲棠道,“因為我不樂意,你怕被宗門責怪,不過是因為沒有可推卸責任者,現在我拿劍逼著你,你回去複命時儘管把責任推我身上。”
“你不按我的話做,我就殺了你。”雲棠道。
她身上一點殺意都沒有,極美極純,劍上的紅色更是眼豔得驚心動魄。那男子可沒想到魔域的十獄君殺人時都是這副表情,他隻把這當成美人驕縱——雪地怎麼敢殺太虛劍府的人?
那男子道:“好,就按姑娘說的做。”他嘖嘖稱奇道:“燕仙君也是劍修,姑娘你一言不合就拔劍的脾氣定然能對他的胃口。”
這男子答應了雲棠的要求,危機解除,雲棠便自然而然地收回劍去。
她道:“走吧。”
“等……”那老嫗忽然高聲,走過來對雲棠低聲道:“姑娘,我看明白了,你是在幫我們,但是被獻給燕仙君不是好事,你……”
“不必擔憂。”雲棠低聲道,她把老嫗的手從自己手上放下去,“我自有分寸。”
現在有關燕霽過往的線索送上門來,雲棠不可能不抓住。
她或許沒有燕霽那麼智多近妖,但是,一切經曆都告訴她必須行事果斷,不可錯漏一個線索。
在寒風連天的冰原等著燕霽一月後恢複記憶來找她,不是雲棠的作風。燕霽的確強大,但也會遇到危險,她又不是隻會躲在燕霽身後。
雲棠收了劍,和太虛劍府的人一起踏入陣法,回到太虛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