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我的藍橋 蓬萊客 10916 字 9個月前

相識有過相交的夥伴, 長大了,誌不同道不合, 分道揚鑣,雖遺憾,卻也是人生常態。

訂婚了,那個沸沸揚揚的緋聞事件慢慢也平息了,趙南簫也不再關注徐恕的動向,但偶爾,難免還是會看到或者旁聽到一些關於他的事。

他依然玩著他的機車和樂隊, 但比頭兩年收斂了許多, 沒再無故曠課,學業漸漸也恢複上了正軌。

趙南簫也還是隔三差五被動地從同寢那位對徐恕“脫粉”又轉“黑粉”的女生口中得知, 某某女生又和他怎麼怎麼的消息,聽得不少,但倒沒什麼像以前和盛思思一起搞出的那樣的大實錘。

到了大四下半年, 係裡同學有的考研,有的忙於找工作,有的準備留學。畢業的氣氛越來越濃厚了。

趙南簫已經順利申請了留學資格, 和葉之洲同校,一所非常好的著名的私立大學。

照之前兩家早早議定的安排,葉之洲在六月底回國,等她七月初完成畢業典禮等等事項之後,兩人舉行婚禮, 然後一起出國。

趙南簫的生活過得平靜無波,按部就班。她在日曆上做好標記, 隻等時間一天天過去,預約好的事, 一件一件完成就可以了。

四月份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有一天媽媽沈曉曼告訴她,葉之洲的母親最近身體不大好,雖然沒什麼大礙,但讓她儘快去探望下為好。

葉母對她很好,葉之洲在國外,她就經常打電話發消息,噓寒問暖。最近自己因為忙於畢業論文,都沒主動去找她。

聽到消息,趙南簫立刻放下手頭的事,買了水果和鮮花去葉家。趙南簫到的時候,看到有個女孩子也在葉家。

她知道這個女孩子,名叫關莉,比自己高了兩屆,以前和葉之洲同在學生會,也就是從前她聽聞的那個曾追求葉之洲被他拒絕的經濟係女生,家庭背景挺好,獨女,兩年前畢業後,進了體製工作。

她也帶來鮮花和水果,坐在葉母的邊上,握著把水果刀,替葉母削著蘋果,說說笑笑。

關莉沒畢業前,趙南簫隻偶爾在學校裡和她碰過幾次麵,連正式認識也算不上,她也從不知道,原來關莉和葉母的關係也挺好的,走了過去,笑著打招呼。

關莉也很有風度,起身回應她,還以學姐自稱,笑容滿麵,打完招呼,說有事就先走了。

趙南簫問候葉母身體,陪她閒聊,為自己最近忙碌以至於沒能早些來探望她表示歉意,葉母說沒事,小病而已,讓她不要記掛,忙自己的事要緊。

這次探望,讓趙南簫有種感覺,葉母雖然對自己的態度看起來和以前差不多,但總給她一種微妙的變化之感。

她似乎有事瞞著自己,躲躲閃閃的味道。

周末她和葉之洲聯係,順口說了自己的感覺,把在他家碰到關莉也提了下。葉之洲立刻安慰她,說是她的錯覺,至於關莉,雙方父母一直往來,現在他母親身體不好,她來探望而已,不要多想。最後他說自己這幾天正好有空,打算先飛回來看下他的母親。

趙南簫倒也確實沒想太多,聽他這麼解釋,加上自己也忙,很快就把事情丟在了腦後。

過了幾天,葉之洲果然回來看他母親,期間,叫趙南簫去葉家吃過一次飯,隨後他就要回去,讓趙南簫不用送他。

這次他回來,時間非常倉促,總共就待個三天,兩人也隻見過一麵,就吃飯那次,吃完就送她回家了。

趙南簫之前心裡的那種奇怪感覺又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甚至連葉之洲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有心事。而且說實話,葉母的病並不怎麼嚴重,他特意飛回來待個三天就隻為了看一下她,趙南簫總覺得有點蹊蹺。

那天趙南簫堅持開車送他去機場,臨分彆前,問他是不是有事瞞著自己。

葉之洲說沒事。

趙南簫說:沒事最好,畢竟快要結婚了,咱們就和一家人差不多。如果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不管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讓我心裡有個數。能幫忙我這邊一定幫,幫不上,我也一定會支持。

葉之洲立刻向她再三地道歉,說隻是自己在那邊的學業遇到了點瓶頸,所以狀態不大好,讓她不要多心,又保證要是有事一定會和她說。最後他強調,一切都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六月底他會再回來,兩人結婚。

他的語氣堅定,趙南簫相信了他,她也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騙自己。

送走他之後,大概過了半個月,有天晚上,她從實驗室回家,正準備去附近坐地鐵,身後一輛汽車開了上來,停在她的邊上,車窗玻璃落下,車裡竟然是徐恕。

因為快畢業,課也很少上了,各自忙碌,她已經有些時候沒見到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他讓她上來,說順道。

路上,趙南簫就問了幾句他畢業後的打算,畢竟坐了他便車,一句話也不說,氣氛未免奇怪。

他隨口應了句,說還不一定,看起來並不想多說話的樣子,趙南簫也就沉默了。

車快到她家的時候,他忽然拐了個方向,把車開到附近的社區公園停下,說:“跟我過來,有事問你。”

趙南簫不解,但也跟他進去了,到了一個無人角落,停下來,見他還是不說話,倒是摸出香煙抽了起來,就問他到底要說什麼。

他終於開口:“葉之洲最近都沒和你說什麼?”

趙南簫看著他。

他立刻說:“彆誤會,我對刺探你們的隱私沒有半點興趣。我隻是想知道,他還是和你說,你們七月結婚,然後一起出國?”

他的口氣輕慢,趙南簫聽了自然不快,忍氣說:“這好像和你無關。不好意思,要是你所指的就是這個,我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你開車慢點,彆老超人家車。”

她轉身要走,卻見他露出似笑非笑的一種古怪表情,朝她噴了口煙,語氣輕佻:“未來的大建築師要是娶你,我這輩子就不睡女人了。”

趙南簫吃驚地看著他。

“趙南簫,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勸你一句,睜大眼睛看清楚,小心點,彆傻了吧唧陷太深,萬一到了最後什麼也沒撈著,還落個一地雞毛。”

趙南簫被他朝著自己麵門直接噴過來的那口煙給嗆到了,咳嗽起來,罵他:“徐恕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管你睡男人還是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求你了,彆再莫名其妙來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罵他的時候,他嘴裡就叼著煙,斜睨著她,冷笑不語。

趙南簫不想再和這副鬼樣子的他多說話,帶著怒氣丟下他就走,他也沒再追上來。

事後,趙南簫勸自己彆和他計較,但這個小意外還是在她心裡投下了陰影,她想到之前葉家人包括葉之洲在內給自己的奇怪感覺,第二天借著再去看望葉母的機會,說自己母親叫自己轉告一聲,無論他們這邊婚事籌備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和自己那邊商量。

葉母比前段時間看起來精神好多了,一口否認,說什麼事都沒有,還問她怎麼突然提這個,是不是有人在她麵前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趙南簫聽她口氣這麼堅決,也就去了疑慮,自然不會提徐恕,也不去想昨晚發生的那個沒頭沒腦的小插曲了。

五月過去,六月也結束,她順利地大學畢業,迎接即將到來的婚禮。沈曉曼非常重視,早早地給親朋好友發送請柬,為嫁妝忙碌。一切看著都很正常,直到到了婚禮前半個月,情況發生了改變。

不知道為什麼,葉家對籌備婚禮忽然變得拖拖拉拉,有時為了一件事,沈曉曼打好幾個電話,葉母那邊都沒及時回複。

正當沈曉曼感到不滿的時候,葉之洲比原定的日期提早一周回來了。

他一來,立刻上門安撫沈曉曼,替自己母親再三道歉,說她最近身體又有點不妥,有些事才沒及時處理,並不是故意怠慢,這也是他特意提早回來的緣故,就是為了保證能給小南一個最好的婚禮。

沈曉曼這才消了氣。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趙南簫和葉之洲拍了婚紗照,約好在婚禮前一天去民政局領證。

那天早上,她在家裡等葉之洲來接自己,約好的時間過了很久,他還沒來,打電話也不通,正當趙南簫不放心想去葉家看看的時候,葉之洲的姨母過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

葉家因為突然發生巨大變故,恐怕不能如期舉行婚禮,請求他們的原諒和寬恕,取消婚禮造成的一切經濟損失,葉家願意雙倍賠償,以表他們的誠摯歉意。

沈曉曼震驚,忍住怒氣問是什麼事,葉家姨母含糊其辭,隻說是關係葉家生死的大事。沈曉曼大怒,打電話,電話也不通,當場摔了手機,要闖去葉家問個清楚,葉家姨母不停告饒,賠禮說著好話。

正鬨得不可開交,葉之洲趕了過來,讓他姨母回去,說事情由他來解釋。

也是至此,趙南簫才終於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起因是年初,他的父親有個把柄落在了關莉父親的手上,後來一番走動,關父答應幫忙平下去,以後也不會出問題,把事情給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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