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 番外 如果沒有重生之落子無悔。3……(2 / 2)

也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將親情也算計到了生意裡,衡量價值幾何的。

路楠勾唇笑了笑,笑意絲毫未達眼底:“我已經和老弟商量過了,為了公司發展擴張更便利一些,他的股份這幾年依舊由我代持,等到他大學畢業再考慮轉移給他,期間產生的分紅也不必提出來,用於公司擴大再生產和其他投資等等,一應事務由我全權處理。”

路父聽到這裡,終於認命地點頭:“那就這麼辦吧。”

之後,路楠趁熱打鐵,‘邀請’父親趁著行政服務中心還沒暫停業務辦理,直接驅車去更改了法人代表和公司章程。

再接著就是年底發獎金、發年貨等事宜了,這些事前年路楠是從旁協助,去年路楠就是主導,今年順理成章地由路楠操辦。

路父要走,就走得徹底,工廠和公司的年末尾牙宴他隻講了兩句話,第一句感謝員工們一年的付出,第二句就是介紹路楠的新身份。

聽著台下圓桌熱鬨的鼓掌聲,路父有著怔忪:這些老員工、新員工們對公司工廠易主這件事的接受程度比他以為的高多了。足可見,路楠在這兩三年的時間裡,已經充分向眾人展示了她的能力。工廠和公司在她手裡,或許真的會做到前所未有的規模吧……隻可惜,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了。

自此,路父拿到了一大筆錢:一千萬出頭。

這個數額恰好和他給老友老謝擔保的金額差不多的現金,如果沒有擔保後連著三年虧損這件事,他手裡的股份應該還能更值錢一點。

多想無益,路父拋開紛繁複雜的思緒,年後準備進入另一行。

……

路楠沒有騙路父。

十八九歲的路楊正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年紀,他和路楠的感情一貫深厚,路楠這個當姐姐的一開口,路楊九點頭答應了,隻是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過老姐:“這事兒,老姐你是不是要和老媽說一聲?”

路楠當時皺眉:“等塵埃落定再說吧。”

現在一切結束,不好再拖延——畢竟路母在工廠還有耳目,昨天尾牙宴發生的事情,不出兩三天,她肯定會知道的。

‘吉時已到’、坦白從寬。

在臘月二十四的小年夜晚餐後,路楠輕描淡寫地告知路母,整個公司和工廠,現在都在她名下。

路楠曾經設想過,母親聽到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是大仇得報痛快飲三杯,還是會怪她自作主張?

聽著耳邊連珠帶//炮//機關//槍一樣的責問,路楠微微垂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然還是後者。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麵對母親的不理解和詰問,路楠深吸一口氣,用上這幾年慣用的‘不聽不聽’大法。

路母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隻能皺著眉凶巴巴地問:“不要和我裝聾,我現在問你話呢!你哪裡來那麼多錢把你爸的股份買下來?是海臨的房子賣掉了?”

“差不多吧,抵押了。”

路楠本來是想二次抵押的,但算了算能拿到手的錢,發現還是提前還清按揭、重新評估房價、再做經營類抵押貸款能夠貸到的錢比較多,遂是這麼操作的。

至於海臨那套房子抵押之後貸出來的錢僅夠購買路父手中不到三分之一的股份這種事,就沒必要和路母詳細說了。

畢竟她是一個心裡承受能力不太好的人,路楠沒少聽她抱怨當年父親下海做生意背著幾十萬上百萬(那時候還是二十年前)的貸款,害的她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等等。

現在要是路母知道路楠去向小額擔保公司借了六七百萬,那就不是睡不睡得踏實,而是睡不睡得著的問題了。

路母將信將疑,這個年過得也不甚快樂。

當親戚朋友誇路楠有本事的時候,路母以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傻!她隻要待在那裡,就那麼熬著就行,熬到她爸兩腿一蹬,還需要買什麼買?不都是她和路楊的?”

這是咒前夫死後分遺產。

事實上路楠知道,這不可能。

哪怕文愛林現在依舊沒有和路父領證,但是《婚姻法》有規定,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享有同樣的權利。

路楠聽著她媽媽說這些,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母親的天真:就父親對自己和路楊這幾年越來越不上心的狀態,她居然隻是有所懷疑,至今未找到證據。

……

路楠瞞的許久的事兒,還是被路母發現了。

大概是因為已經將固定資產徹底脫手,也安頓好了新孩子上學的事宜等等讓路父覺得無後顧之憂了,路父今年大年初三帶路楠去掃墓、拜年,大年初四帶新孩子又去了一次。

豪車進村、招搖顯眼。

路父和路母有太多重合的親戚朋友,終於有人做了通風報信第一人,然後陸陸續續有了第二人、第三人……

路母,毫無意外地炸了。

她第一反應又要去打砸,但——公司和工廠現在已經和前夫毫無關係!

然後,她想到女兒還花了三五百萬收股份,現在這個錢說不定都被前夫用來養新家庭和孩子!

路母的火,頓時衝著路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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