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柔情(1 / 2)

長街 殊娓 6908 字 9個月前

向芋被靳浮白抱著放進車子的副駕駛座位上,他幫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輕吻她的額頭:“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私人醫院,開車過去大概十分鐘,忍一下。”

隻不過是走出胡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向芋已經疼得冷汗淋漓,她的唇色和臉色都泛白,虛弱卻又驚疑地看著靳浮白把車門關好,發動車子駛出這片老舊的四合院區域。

額頭上似乎殘留著他唇部的溫熱,靳浮白那句“忍一下”,真的是好有安撫力。

可那不該是屬於靳浮白的溫柔。

向芋弓著背,手死死按著腹部,聲音沒辦法抬得更高:“靳浮白,我可能隻是快要來例假了,吃止痛藥就好,不用去醫院。”

靳浮白的車子始終沒有減速,他沒回頭,語氣卻很肯定:“疼成這樣還是需要去醫院看看。”

夜裡醫院樓體上還亮著燈光,黃色的燈光把這棟樓照的像個小宮殿。

可建築再美,沒病沒痛的人也不願意往這地方來。

下車進醫院時向芋也是被靳浮白抱在懷裡的,一步路都不讓她走,儘管她已經疼得已經有些控製不住地發抖,也還是覺得因為痛經就用這個陣仗去醫院,顯得有些興師動眾。

路上靳浮白還打了兩個電話出去,到達醫院時,正好看見那位被他喊來的教授級彆老醫生,一邊套上白大褂一邊站在醫院大門口張望。

那位老教授看見靳浮白,主動點頭:“還好你電話打得是時候,我才剛準備下班。”

“麻煩您。”

靳浮白抱著向芋,哪怕感覺到她掙紮了一小下也還是沒放她下地,“幫我女朋友看看,這姑娘肚子疼。”

向芋在靳浮白的聲音裡安靜下來,強忍著沒有猛地抬頭去看他。

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因為在場的人無關緊要所以隨便一說,還是因為她之前說了要他“哄”才會有這樣的稱呼。

因為她疼得太嚴重,老教授先給她吃了一片緩解疼痛的藥,說是可能見效會慢一些,但沒有副作用這點比其他止痛藥要好很多。

老教授帶著向芋去做了幾項檢查,彩超和中醫那邊的“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遍。

靳浮白誇張到

找了一台輪椅推著她,滿醫院地走。

結果出來之後,老教授推了推眼鏡,聲音和藹,也隻是說向芋這種是先天性的痛經,確定了沒有囊腫和炎症。

她這種情況隻能注意保養,實在嚴重時再打止痛針緩解。

這會兒藥效起作用,向芋的腹痛稍微有些緩解,才注意到這家醫院的消毒液味道並不比其他醫院小,而靳浮白一直緊握著她的手。

老教授順著向芋的目光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忽然笑了。

他叮囑靳浮白:“在這種期間,千萬不要有性生活,平時也要注意保暖,手足不能涼,不要讓你女朋友吃生冷的東西。”

向芋這種性格都忍不住有些臉皮發燙,靳浮白卻很坦然,點頭說是。

向芋換了個話題,問老教授:“是不是要打阿托品。”

老教授說有更舒緩的進口藥,需要在醫院輸個液。

向芋被安排進一個獨立的病房,躺在床上輸液時,靳浮白幫她蓋好了被子,說她可以睡一覺。

其實向芋睡不著,她覺得這個夜晚一定是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她得到的溫柔比她期許的更多,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靳浮白找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怎麼這個表情?”

向芋搖搖頭。

“就這麼一次留你過夜,結果住了個病房,”

靳浮白掀起被子一角,笑著逗她,“我看著病床也挺大,我陪你睡?”

他坐的這邊正好是向芋插了針的左手邊,向芋想抬手去打他,被他輕輕托住手腕:“不鬨了,你把手放好,走針了還得重新紮。”

但也許是病房裡的溫度太適合休息,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是午夜,病房裡隻留下一盞光色柔和的燈光,不見靳浮白的身影。

她是被自己的手機震動聲音吵醒的,尋著聲音看了一圈,才發現手機被放在床頭的矮櫃上。

向芋動了動手,輸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束,手背上隻剩下兩道膠布粘著針口。

接起電話,是媽媽的聲音。

“芋芋,今晚沒回家嗎?在外麵?我給家裡打了電話阿姨說你不在家。”

向芋想不起來上次媽媽給她打電話是什麼時候,沉默幾秒才開口:“嗯,我在醫院。”

“生病了?

是不是阿姨陪你去的醫院?”

向芋這一刻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靳浮白。

說是朋友其實不對,朋友是不會舌吻的。

說是情人嗎?

還沒等她想好措辭,媽媽那邊突然有些嘈雜,然後就是媽媽略顯疲憊和歉意的聲音:“抱歉芋芋,媽媽臨時有些事,需要開會,晚些我們再說。”

“好。”

掛斷電話後,向芋翻了翻通話記錄,想起來上一次媽媽打來電話已經是三個月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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