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阿白(2 / 2)

長街 殊娓 7685 字 4個月前

靳浮白好笑地看她一眼,把手往被子裡探,捏著她的腿,作勢要掐她:“知道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故意折磨我來了,是不是?”

“真的是來陪你的。”

向芋挪來些身子,想要躲開他的手,卻被他攬著腰按進懷裡。

他們挨靠著,向芋能清晰感覺到他腿部的肌肉線條。

也許是她僵硬得過於明顯,靳浮白輕笑一聲,語調繾綣:“又不碰你,緊張什麼?”

醫生都說了,這種時候不能做。

靳浮白纏著她吻了一會兒,呼吸不見淩亂,隻把人摟在懷裡,手掌隔著襯衫放在她小腹上:“睡吧,也不早了,明天不上班就睡個懶覺。”

向芋感受著他手掌的溫熱,突然覺得這一晚如果過去,他們很難再有如此簡單又溫情的時刻。

她不會每天都在經期,下一次她躺在他床上,有些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

於是她亮著一雙眼睛看向靳浮白:“你床頭的光盤都是電影嘛?”

“嗯。”

“正經的那種?還是其他的?”

靳浮白把唇貼在她耳廓上:“你猜。”

他大概是困了,聲音變得更加慵懶,分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話時舌尖輕輕掃在耳鼓上。

向芋的睫毛顫了一下,硬是繃著架勢沒退縮,還能回答他:“我猜都有。”

那天晚上她精神百倍,還起身挑了一部港片放著,靳浮白明明很困,還是無奈地摟著她看電影。

《金錢帝國》,不算老,前兩三年的電影,裡麵雲集不少大腕,劇情也不錯。

向芋看見陳奕迅演的主角坐在一輛車子裡,遞給身旁的女人一方白色的手帕。

女人拿過手帕摸了摸,發現裡麵是一枚巨大的鑽戒。

男主說,他家裡有九個老婆,卻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向芋打了個嗬欠,甚至有些自我調侃地想:

會不會將來靳浮白結婚了,也會覺得自己沒有談過戀愛呢?

她笑了一聲,身旁已經闔眼淺眠的靳浮白被吵醒,倦得眼皮都多疊了一層:“還不困?”

向芋轉身摟著他的脖子,用十分不標準的粵語說:“阿白,我也鍾意你。”

她這個調有點奇怪,居然摻了些台灣腔進去。

而且“阿白”兩個字,好像寵物的名字。

靳浮白重新闔眼,唇角含笑地把她拉回被子裡,摸了遙控器關掉電視:“彆熬了,睡覺。”

那天之後靳浮白去了國外,一個多月沒回來,說是家裡老人身體不好,需要多陪。

他們偶爾會通電話,靳浮白不會像她爸媽那樣搞錯時差,也從來不在她工作時打來。

經常是午休或者她早起去上班的路上,有時候打斷她玩了很多關的貪吃蛇,她也會運著氣在電話裡咬牙切齒地叫他的名字:“靳,浮,白。”

每每這時,電話裡的人都是輕笑出聲,明知故問:“怎麼了?”

12月初,帝都市下了一場輕雪,向芋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走在上班的路上,嗬氣成霜。

她和靳浮白通話時問了一句:“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

向芋沒吭聲,靳浮白就說:“可能春節後吧。”

“春節後?”

向芋從兜裡摸出手機,翻看兩眼,“春節是2月份啊,那還要兩個月你才能回來?”

靳浮白那邊是夜裡,很安靜,他依然還是那個問題:“想我我就早點回去。”

向芋嘴硬:“我不想你啊,你要是2個月才回來,那我得找個彆人陪我過聖誕元旦情人節了。”

電話裡傳出靳浮白的笑聲,夾雜著帝都市寒冬呼嘯著的冷風,絲絲入耳。

向芋聽見他說,等著吧,不會讓你有這種機會。

其實過著平靜生活的隻有向芋,靳浮白帶著她到處吃飯到處玩,圈子裡早就傳開了,連他在國外都常有人問,是不是最近身邊有個女人。

靳浮白都是一笑置之,從不正麵回應。

很多事傳來傳去就變了樣子,等到傳到唐予池耳邊時,已經是翻版了800多次。

勁爆程度也提升了800多個層次。

12月的第二個周末,向芋正在家裡補眠,接到了唐予池的電話。

她懶

洋洋地把手機放到耳邊,聽見唐予池沉著聲音吼她:“向芋,你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替你乾爸乾媽打死你!”

向芋還挺茫然,坐起來懵了半分鐘。

算一算,自己這陣子天天被公司拉著加班,確實是很久沒去看乾爹乾媽了。

雖然有罪,罪不至死,也不用打死她吧?

她這邊沒說話,手機裡一直傳來唐予池的粗氣,聽起來他快要被氣死了。

向芋忽然想起幾個月前的晚上,唐予池拎著靳浮白的襯衫,說讓她離他遠點。

“......是因為靳浮白?”

唐予池氣得話音都有些發抖:“向芋你能耐你了,我說你怎麼這段時間連麵都不露,聽說他還給你找了個婦科最權威的教授幫你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