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午夜(2 / 2)

長街 殊娓 6469 字 4個月前

向芋的背繃得很直,紅燈45秒過去,他溫熱的指尖抽離開,重新扶住方向盤。

可直覺裡,這個夜晚不會簡單。

還是同樣的酒店套房,靳浮白帶著向芋走進去,觀察著她略顯困倦的臉色,溫聲問她:“這段時間還在加班?”

“公司的助理不是辭職了麼,我現在不止加班,還要複印打印做表格,好忙的。”

向芋邊說話邊換掉鞋子,她的鞋子是馬丁靴,還要解開鞋帶,搖搖晃晃站不穩,靳浮白扶著她的腰,語氣溫柔:“去洗個熱水澡,洗完睡覺。”

向芋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了她。

也或許,這個“睡覺”是另一種含義?

洗澡過後,她坐在靳浮白臥室的床上,他的床都是名牌床品,可能有人按時在打掃,但東西卻不敢亂動,上次他放在床邊的一盒煙,向芋無意間記住裡麵還有三支,時隔幾個月,還是老樣子放在那兒。

靳浮白在隔壁洗了個澡穿著睡袍出來,想起什麼似的折回樓下又上來。

臥室裡隻點著一盞床頭燈,淡淡的米色燈光。

向芋靠在床頭上,看見靳浮白站在門邊丟過來一個亮色的東西,也許因為是在深夜,她潛意識覺得他丟過來一顆亮晶晶的星星。

接在手心裡一看,是一對用細線係在一起的鑽石耳釘。

鑽石有一克拉,再看看白金托上麵的微小品牌logo,想也知道這種牌子價格肯定是昂貴的。

靳浮白說:“不是說耳釘丟了?”

並不是什麼久彆重逢的禮物,隻是她隨口抱怨說耳釘找不到,他就買給她一對新的,像是他本該這樣做一樣,隨意又自然。

仔細咂摸,能品出一點他把人放在心上的感動。

向芋拎著耳釘問:“還沒確定是丟了,萬一要是找到了,你不是白花錢了?”

也是巧了,她拿著新耳釘往床上一躺,感覺到脖子後麵有一點清涼,摸出來一看,居然是她那隻丟了好幾個月的耳釘。

向芋哭笑不得:“原來在你這兒,真的是白花錢了。”

“換著戴。”靳浮白輕描淡寫。

他脫掉睡袍

壓過來前,好似還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日子,確定她經期已經過去,才攬住她的腰。

男人是有一種特彆溫熱的體溫,哪怕是這種寒冬深夜,靳浮白也不是手腳冰涼,他每一寸肌膚都是燙的。

向芋的手輕輕向前一擋,阻止他的吻。

指尖觸碰到他滾熱胸膛,正好點在他的心跳上,惹得她手指蜷縮一瞬。

也許是沒料到她會阻擋,靳浮白微微停頓,握著她的手腕把手拉到唇邊,吻著手背,發出一點疑惑:“不願意?”

“不是......”

向芋搖頭,帶著女孩子特有的軟和嗲,還有一些小小的醋意,“剛才夜店裡那些女人,有沒有誰同你有關係?”

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靳浮白愣了一瞬,眯著眼回憶那些女人的長相和穿著,笑著問她:“我是那樣的品味?”

“那你的品味是什麼樣的呢?”

他俯身吻下來:“你這樣的。”

唇齒相依,向芋很緊張,睫毛簌簌,連接吻都有些僵硬。

她很能正視自己的緊張,攬著他的脖頸,顫音商量:“我可能沒有經驗,你要讓著我一些。”

“知道。”

也許她喜歡靳浮白,就是因為他身上這種類似溫柔的從容體貼。

不像那些毛頭小子,總有些以“年輕”為借口的衝動和魯莽。

靳浮白大概也忍得難受,額角起了些汗意,卻抵著她的額頭淺笑:“希望我怎麼讓著你?”

他的聲音從不刺耳,也不是涓涓泉水,有種午後躺在搖椅上麵曬太陽時候的慵懶。

但是這樣形容,似乎又過於明媚,並不象他。

也許他的聲音該像夕陽,懶洋洋地掛在天邊,沉沉墜入地平線。

向芋想了很久,在這個午夜有了答案。

他從背後貼過來時,在她耳旁問,想要手指還是嘴?

她才終於想通,他的聲音不是慵懶,隻是永遠不緊不慢。

哪怕情.事上,他也從不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