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1 / 2)

義姐 鏡裡片 12998 字 3個月前

宴卿卿和聞琉都是聰明人, 有些能猜到的事,根本不必說得太清楚。那些淫|穢不能見人的事,宴卿卿猜中了, 聞琉也不會太遲知道。

宴卿卿衣衫半解, 沒穿裹胸,圓潤白皙的胸脯露了出來, 這是因為聞琉而養出來的習慣, 現在竟也忘了改過來。

她的小腹平坦,看不出有孕一樣,卻不得不讓人節製了些。

聞琉似乎隻是說了句孟浪之語,可語氣的認真讓她身子僵了僵。

做死她?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 他平日裡藏得好,宴卿卿根本想不到聞琉會說出這種話。

宴卿卿忍著想要扇他一掌的想法, 垂眸淡道:“陛下若是沒學過禮義廉恥,最好還是讓新太傅給您上一課,到時可在彆人麵前丟了麵子。”

她以這般未受遮掩的風流體態與聞琉說話, 卻仍舊有大小姐的貴氣,倒不像受製於人, 著實是心性高。

營帳之內有些涼意, 聞琉慢慢將她的衣服拉了回去,係了起來。之後又把大手伸進她的裡衣中, 輕薄的裡衣本還有些鬆垮, 現在卻被大手撐得滿滿, 宴卿卿的胸脯被揉搓著。

他環住宴卿卿道:“義姐說得沒錯, 是朕不知禮才將自己的東西留在這上麵,朕揉乾淨便罷。”

宴卿卿僵著身子沒有後退,她也沒看裡衣下的手掌是怎麼樣動作,好像不介意此事,可身子總是會起些反應的。

下流,宴卿卿羞憤難堪,隻能不動聲色地咬著下唇。

豐碩的胸|脯單手是握不住的,溝壑被他的厚繭滑過,綿軟在他掌下,強烈感覺更是讓宴卿卿胸脯起伏了幾分。

裡衣時不時有凸起的形狀,宴卿卿在這方麵聽得多,可經曆得少。

聞琉沒做得太過,他把手伸出來後在自己袍子上擦了擦,仿佛真像把什麼東西弄了下來。之後又從懷裡拿出支玉簪子,放在一旁鏡台桌上。

那支簪子是宴卿卿的東西,倒不知是什麼時候落下的。宴卿卿並不記得自己有帶它出來,她閉了閉眼,心中一猜便知道是聞琉拿走,在她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

“義姐想做什麼朕不攔著,”聞琉道,“朕心悅義姐,以後也隻會有義姐一個女人,朕不急。若你真不想要朕的孩子,那朕以後也隻能勉強滿足義姐做母親的念頭。”

他跟宴卿卿說:“義姐那東西朕喝過,現在仍在想念,義姐不想要朕的孩子喝,朕幫著就是。”

“啪”地一聲響了起來,宴卿卿顫著手,給了聞琉重重的一巴掌,室內霎時寂靜下來,死一般。

聞琉的臉停在一旁,有些微紅,甚至還有疼意,宴卿卿用的力氣確實不小。

宴卿卿最愛護聞琉,點點滴滴的小事都會替他考慮,從前根本舍不得打他,他做了皇帝後就更加打不得。

聞琉安安靜靜的,沒有抬眸,這是宴卿卿第一次打他。

宴卿卿看不清聞琉的神色,手卻還在顫抖,淡聲道:“陛下能做這些事,那應當也不介意我的小動作。”

聞琉突然笑了笑,沒怪罪她,反倒是拿起她的手,仔細檢查一番。

“義姐的手纖嫩,打壞了不劃算。”聞琉的指尖滑過她掌心的紋路,“義姐如果真喝了那藥,那朕春獵的晚上就悄悄過來,姐姐好軟,抱著朕睡覺多好。”

宴卿卿沒再說話,她與聞琉已經無話可說。

而聞琉放下她的手,在她的臉上留下輕輕一吻。然後手越過她的細肩,隨手一掃,將那藥狠狠推了下去。瓷碗碎片與湯藥灑了一地,發出的巨大聲響讓宴卿卿心猛地跳了一下。

聞琉輕聲道:“幫義姐做個選擇,反正你和朕選的一樣。”

宴卿卿緊握著拳,垂眸道:“陛下既然什麼都做好了,那還是回去吧,我要睡了。”

她好似刀槍不入,聞琉在宴卿卿心中仿佛也隻是個冷酷的帝王,再也不是那個親密無比的弟弟。

聞琉手上的青筋宴卿卿看不見,可他身上的戾氣卻如實質般纏著她。

她從沒見過這樣陌生的聞琉,舉止孟浪至極,甚至連平靜的話中,都帶著威脅的狠意。

“既然義姐要睡了,朕也不再打擾。”聞琉站直了身體,“這孩子要不要隨義姐的意,明日春獵,若有了閃失,總有人要被罰。隻是不知道義姐選你的丫鬟,還是選那位意圖謀害皇嗣的鐘從凝。”

宴卿卿忍耐著心底的怒意,淡聲說道:“陛下若做得太過,小心被當做昏君。”

聞琉突然笑了笑。

“昏君嗎?”

聞琉突然一把抱起她,宴卿卿一驚,突然的懸空讓她不得不摟住他的脖頸。

她並不想對聞琉說多餘的話,隻得再次忍下心中說他的念頭。

他往旁邊走了幾步,避過灑在地上的湯藥,將宴卿卿放在鬆軟的床上。

宴卿卿的身子躺在錦褥上,聞琉按住她的肩膀,她動彈不得。

凝脂肌|膚如玉一般,膚白如雪,長發披散。宴卿卿閉了眼,撇過頭不看聞琉。

她心中莫名感受到種疼痛,渾身都像麻了一樣,有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的心裡空落落的,覺得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個弟弟,反倒是彆的,更加讓她難過的東西。

可她無暇去想得更深入些,聞琉擾了她的心思。

聞琉俯下身子,纖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這孩子很礙事對不對?可姐姐又能怎樣?這不是朕和你一起從觀音廟求來的嗎?”

宴卿卿沒推開他的手指,隻淡淡道:“既然是我求來的,那陛下該放心了。”

無論聞琉在說什麼,宴卿卿都淡聲附和著,既沒有反駁他,也沒有止住他的動作。與其說是順從,倒不如說是無聲的拒絕。

“朕自然相信義姐。”

聞琉解了袍子,輕輕掛在衣服架子上,上了床榻環住宴卿卿,一床厚被褥蓋住他們兩個。

宴卿卿身子倏地一僵。

明日是春獵,大臣早上都要要去他那裡請安,如果聞琉是從她的營帳裡出去的,到時流言又該怎麼傳?

宴卿卿丟不起人,她沉默了會,開口道:“出去。”

聞琉輕拍她的脊背,帶著安撫意味,說:“義姐倘若不想彆人明天看見朕是從這兒出去的,那還是早些睡吧。你睡著了,朕就出去,你若不想睡,朕陪你到天亮。”

宴卿卿咬住下唇不再說話,聞琉心裡在想什麼,她知道,他不過是怕自己趁他不注意便把這孩子流了。

……

聞琉或許真的是最了解宴卿卿的,他知道她最怕什麼,也不會特意在那方麵惹怒她。

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他便起了床。

宴卿卿感覺到他的頭蹭了蹭自己的脖頸,她聽到了一句義姐對不起,隨後就又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醒來時,外頭的天已經大亮。

營帳內隻有相然一人伺候,她紅著眼眶,低頭替宴卿卿穿好衣物,之後才把外麵的丫鬟叫進來伺候。

宴卿卿沒問聞琉跟她說了什麼,隻是看著外邊的天色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巳時三刻,陛下已經進獵場了。”相然揉眼睛回,“陛下派人過來吩咐,說小姐身子不適,就讓奴婢告知您一聲,今日您在營帳裡好生歇著就行,不必去湊那些熱鬨。”

宴卿卿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碧玉簪子,賞給了相然。

相然猶豫著接過,她知道這是聞琉昨天拿過來的,就算宴卿卿不要,她也收不得。相然隻得先放袖中,待會再放回妝奩中。

她道:“奴婢聽說鐘公子也去了。”

宴卿卿手一頓,她抬眸道:“陛下要他去的。”

她明明說過讓他最好不要出去。

相然搖頭說:“奴婢不知道。”

宴卿卿的手放在桌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已經不信聞琉,同樣地,她對任何一個親近之人都留了戒心。

她望著琉璃鎏鏡中的自己,唇上還有昨夜咬出的血痕,隻不過看著消了許多,應該是聞琉給塗了藥。

宴卿卿不明白他為什麼到了現在還在裝著惺惺假意,即便是知道了,怕也不會相信。

宴卿卿輕輕捂住唇,她要是出去了,少不了會有人起疑問她。便將丫鬟全都遣散下去,轉頭朝相然道:“我們回京城是中旬,陛下月末的時候要禦駕親征,再怎麼算也該有一月之久。”

相然不明所以地問:“小姐的意思是?”

“陛下不喜於我,我也不想平白招人嫌惡。”宴卿卿說,“回去之後,替我找一人。”

與其在那時成為帝王無用的禁|臠,還不如直接離了京城。她是最要麵子的,即便受得了聞琉的折辱,也怕外界人的議論。

宴卿卿現在一閉眼便是聞琉弄她感覺,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她昨夜也是坐在這裡,聞琉俯在她胸脯前,溝壑中是溫熱的舌頭。燈影幢幢,即使她不看,那曖|昧的聲音也讓她忘不了。

她卻不知道這隻是第一夜,聞琉那性子,絕不會讓宴卿卿有鬆懈的閒心去想彆的東西。

宴卿卿明白他想做什麼,卻又不得不順從他的意願,她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保住腹中的孩子,要麼委身於他。

聞琉已經身體力行地告訴過她年輕帝王的欲|望,宴卿卿不敢冒險。

林中獵場直到未時才開始出來人,相較起昨天,今天確實要溫暖一些。

宴卿卿一整天都沒出去,但還是派人出來問了鐘從凝的消息,她沒等到丫鬟回來稟報,倒是聞琉又過來了。

往常的一切仿佛假象,聞琉撕掉偽裝,不再在宴卿卿麵前假裝另一個樣子。

或許他早就等著這一刻,隻是貪念她給的溫暖,遲遲沒有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