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 / 2)

義姐 鏡裡片 8406 字 3個月前

營帳外還是在喧鬨著, 不知有多少定了婚的男女在四處散心,夜色漆黑朦朧, 淡淡的光亮驅散些寒意。

宴卿卿躺在聞琉結實的臂彎之中,頭暈得很,她按住眉心問:“你弄了什麼藥?”

聞琉沒告訴她是什麼。那種保命藥宮中不多,若是被宴卿卿知道自己隨意用,她該是懂得自己心中所想。

他沒回答,宴卿卿也沒追著問。於她而言,這個問題並沒有意義, 宴卿卿不想和他多費口舌。方才他說得怪異,宴卿卿忍不住了才那樣回他, 現在冷靜下來,帳內也一片寂靜。

聞琉抱住她慢慢躺下, 硬朗的下頜靠著她的頭頂道:“朕今日在外邊跑了一天,著實累了。睡吧,燈待會再熄。”

他嘴上說著累了, 可手卻從宴卿卿的裡衣下擺伸了進去, 溫暖的大手觸碰她的小腹,宴卿卿一陣輕顫。

聞琉已經閉了眼, 看樣子是準備要睡了。

除去宴卿卿渾身不正常的僵硬外, 他們倒真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婦,有些許的生疏, 但又十分親近。

聞琉的氣息始終圍繞著宴卿卿, 強勢而又霸道, 她的力氣又推不開他,宴卿卿羞惱異常,卻又無可奈何,費了許久時間才讓自己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宴卿卿迷糊地感受到一雙大手在嬌嫩的玉|背上遊走,替她按著身上的穴位,手勁溫和適中。

她大腦的神經倏地清醒,又被那人輕聲安撫,慢慢睡了過去。宴卿卿的頭半趴他的腿上,頭發披散在兩邊,旁邊墊著枕頭,不讓她壓住肚子,她的身子慢慢酥|軟起來,白色裡衣解了係帶,滑落在纖細手臂上。

細|膩的肌|膚被帶厚繭的手指撫按,左右皆顧及,她肩上的僵硬放鬆下來。

宴卿卿這幾日太拘著自己,連睡覺也不安穩,否則聞琉也不會替她揉按。

這雙手又慢慢滑動,來到她纖細的雙臂,手上勁力變得更輕,中指輕按旋動,後指輕柔。嬌細的聲音從宴卿卿口中發了出來,聞琉的手停了下來,他俯身蹭了蹭了下宴卿卿潤紅的臉頰。

宴卿卿體態風流,哪兒都是讓人愛不釋手軟的軟,若非麵容豔麗過了頭,實在不像良家子,她也不會這麼注重在意彆人的看法。

聞琉素來貪她身子,總恨不得夜夜與她交頸,甚至自己是死在她身上,他也想過好多次。

可聞琉不想宴卿卿這孩子出事。

她看著是好生養,不過卻是難有孕,宴小將軍死那時她哭得昏死過去,又在外麵淋了涼雨,傷及了身。如果流了這個,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要是沒了孩子,她現在不說,以後定是難過。

宴卿卿小口微張,眉目間的緊皺散了許多。旖旎的曖昧在紅羅帳內慢慢散開,聞琉的手往下挪了幾分。

等宴卿卿睜眼的時候,聞琉已經走了,她大腦有些迷茫,衣衫不整,雪白的胸脯在錦被之下,露出大半個。她隻覺身子舒服極了,酥軟得都不想動彈。

聞琉明明是個皇帝,真不知道這樣好的推拿之術是從哪學的,弄得她像換了半副身子樣。宴卿卿慢慢抬手攏住自己的衣裳,心跳得有些快。

聞琉方才在她耳邊說,姐姐的身子又軟又暖和,像那次下雨出去玩時抱著朕樣,宴卿卿霎時一驚。

聞琉以前常往她懷裡鑽,宴卿卿說了他也不聽,她隻能哄著他,所以抱過他不少次,而知道他說的是那次是哪次,著實是印象太深刻。

京城各世家夫人小姐皆喜愛以各種名義舉辦賞會,宴卿卿是宴家大小姐,皇後娘娘麵前的紅人,大多數人都會邀她一聚。

那次也不例外,是去石湖山莊吟詩作對,聞琉陪宴卿卿去的。他那時已經高大了許多,比宴卿卿都要高出半個頭,可他最聽她的話,又時常與她一起呆著,便想跟著去。

恰好去的人有男有女,聞琉跟著也無妨,一切都平安,隻是回來的時候有了亂子。

夏季天氣不定,早上去的時候晴空萬裡,回來的路上卻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帶的侍衛不多不少,雨下得太大,淋雨趕路不行,隻能中途找了個停靠的地方。本來等雨停了就好,結果聞琉突然出了事。

他渾身涼得很,嘴唇發白,半靠在馬車壁上,宴卿卿摸他的手,才驚覺他是著涼發了燒,連忙讓相然去拿床馬車裡的薄錦被。

宴卿卿才幫他蓋上,聞琉身體便倒在了她身上,他緊緊攥住她的袖子,昏了過去,把宴卿卿嚇了一跳。

宴卿卿移不開聞琉,隻能讓馬車立即冒雨前行,路上顛簸,把聞琉都給弄醒了,他靠著宴卿卿的身子,一直難受地叫著“卿姐姐好冷”,額頭冒冷汗,又不讓相然碰他。

聞琉聽話慣了,她那時最心疼他,便讓他躺在自己腿上,接過相然的帕子給他擦汗。可聞琉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蹭,似是冷極了,宴卿卿沒有辦法,隻得把他摟在懷裡,柔聲哄他一會就到京城了。

她性子是極溫柔平和的,說話也是溫聲細語。

聞琉環住宴卿卿的脖頸,竟差點要哭出來,最後紅著眼睛看她,隻應了一聲。

宴卿卿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還以為他在山莊裡被人欺負了,皺了眉,又心軟,沒理他這動作,倒還是把薄被往上扯了些。

聞琉的臉靠在她精致的鎖|骨上,不時地亂蹭著,溫燥的呼吸全往她白嫩的胸脯裡跑。偏那時是夏季,她穿的不多,還是薄紗齊胸襦裙。馬車行得不穩,搖搖晃晃,雪脯白淨,深壑之中竟還滴落了他的汗水。

宴卿卿看著那幾滴汗水落到胸上後,隨後又往下滑落,她不能伸手進自己衣服中,隻得耐下心思不理,繼續和他說話。明明馬車如此燥熱,聞琉卻冷得發抖。

她心中焦急,聞琉在宮中的時候瘦瘦小小,身子孱弱。現在雖是高壯些了,但底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變的,萬一燒壞了怎麼辦?

宴卿卿想得正經,不過旁事還是太過擾人。

她的胸脯比許多人要飽滿軟綿,聞琉壓著宴卿卿難受,他使勁地要往她懷中鑽,觸及她腿上的敏|感,馬車又在搖動。宴卿卿未經人事,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幾番過後,連幫他擦汗的力度都虛了些,她雙腿不自主地合攏。

雨淅瀝地小了下來,馬車卻還是顛簸著。

回到京城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被汗濕浸透,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聞琉的,幸而天氣悶熱又下雨,除了相然外,旁人隻以為她是淋雨悶熱,連相然都隻以為她是因為抱著聞琉太熱流了汗。

若真隻是這樣還好,宴卿卿臉色紅白相間,差到了極點。

馬車停下後,宴卿卿立即讓人請大夫,讓小廝看著聞琉,給他換件乾衣服。之後又讓丫鬟備水沐浴,下了馬車就直接回了閨房。

宴卿卿猶記那時的難堪與羞惱,她難以想象自己會因聞琉有那種反應。

比起那次帶來的影響,聞琉突然說起這事更讓她心驚,他怎麼知道那事?

宴卿卿心倏地一跳,隱隱升起一種可怖的猜測,莫非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在算計她?

宴卿卿撐手慢慢坐了起來,她揉了揉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她想的是真的,那聞琉心計委實是深,便是把真相擺到自己眼前,自己猜怕也猜不透。

她的手攥緊錦衾。

宴卿卿平日最能分輕重,聞琉的孟浪舉動暫且不說,但他身邊已然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