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鈺拔出攝魂釘的李東很快停止了掙紮,昏迷了過去。
“攝魂釘是一種很陰損的控製術,被攝魂釘釘入腦袋的人會淪為操控者的傀儡,不怕疼不怕死,隻聽從命令行事,即使拔出了攝魂釘,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太好,輕則喪失記憶,重則腦癱癡呆,甚至死亡。”
“玄門早將此術列為禁術,隻有心術不正的邪修才會用攝魂釘害人。”
謝鈺解釋完後,傅明行臉色很難看。
李東是傅家給他安排的司機,才入職第一天就被人控製了,可見背後的人完全掌控著傅家一舉一動。
謝鈺看他:“攝魂釘煉製也不容易,我現在除掉了背後之人的傀儡,那人遭受反噬,必定受傷不輕,你現在去查一查,或許有收獲,還有李東,也是一條線索。”
傅明行點頭,讓陸千裡推掉和東陽王總的見麵,立刻著手查李東和傅家。
……
傅家。
“三爺的腿真是可惜了,這麼溫柔的人,就因為腿,連老婆都娶不到。”
“唉,傅家這麼有錢也沒用,也治不好他的腿。”
“我瞧著那雙腿比去年更瘦了,你說會不會以後都不可能……”
傅家幾個下人沒事聚在一起閒話,其中一人剛想說什麼,就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肘。
被撞的人停住話,意識到什麼連忙轉頭去看,看見來人後臉色漲紅,尷尬道:“三、三爺。”
傅三爺臉上沒有被人議論的不忿,他隻是溫和的點了下頭,就讓人推著他離開了。
推著傅三爺輪椅的旗袍女子,轉頭看了她們一眼,那雙眼睛深處的冰冷一閃而過,宛如蛇信。
那幾個下人觸及到她的目光,狠狠抖了抖,低著頭散開了。
“三爺,園子裡的山茶花開得不錯,我推您去看看。”清荷收回目光,彎腰對傅三爺說道。
傅三爺點了點頭,垂眸看著自己的腿,有些心不在焉。
清荷見狀,眼睛裡浮現出一抹痛色和怨恨,死死握緊了傅三爺的輪椅把手,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臉色變了一下,渾身一震,隨後嘴角緩緩流出一縷鮮紅的血。
清荷目光發冷地捂住嘴,用力將血擦去,眼底怒火燃燒。
”沒用的廢物。”
……
傅氏。
在陸千裡去調查李東後,謝鈺拿著攝魂釘卜了一卦,隨後看著卦象若有所思。
傅明行看他一臉高深樣,就忍不住開口:“道長算出什麼了。”
謝鈺道:“很奇怪,這攝魂釘的主人是個女子。”
女子?傅明行一愣,“你沒算錯?”
謝鈺莫名看他一眼:“我怎麼可能算錯。”
他可是堂堂天機門門主,上輩子求他卜卦算命的人都排到海外去了,誰都可能算錯,他也不會算錯的。
傅明行:“……”
“如果真是女子,那調查的方向就該換一換了。”
傅明行給陸千裡打了電話,讓他重點調查李東接觸過的女子。
陸千裡那頭也似乎調查出了什麼,道:“傅總,李東的妻子說他昨晚徹夜未歸,我們查了他的手機共享位置,他昨晚一夜都在泰美賓館。泰美賓館的人說,昨晚有一個女人進了李東的房間。”
“那女人是誰?”
“查不到,那泰美賓館有很多灰色營業,很多監控都是壞的,除了大堂拍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彆的查不到。”
進入泰美賓館的女人穿得很嚴實,戴著漁夫帽,帽簷壓得很低,根本看不出什麼長相。
“昨晚傅家有誰徹夜不歸嗎。”謝鈺道。
傅明行沉了沉臉色,片刻後還是對陸千裡道:“查查昨晚家裡有誰徹夜未歸。”
陸千裡那邊應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查過了,女性的話,除了兩名女傭離開外,還有三爺身邊的清荷。”
陸千裡的話一出,傅明行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去。
***
下午,傅家。
傅三爺在院子裡吹了風,睡覺的時候頭疼得厲害,很難入眠。
清荷替他按摩了雙腿後說道:“三爺,我給您點一根香吧。”
傅三爺床尾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香爐,裡麵染了不少的香灰,顯然是經常點香助眠的。
清荷動作熟練地點燃了香,插在香爐上,獨特的香氣很快就在房間裡彌漫開來,漸漸的讓人心神放鬆,感知不到身體的疼痛,傅三爺很快就昏昏欲睡,不多久就徹底睡著了。
清荷動作輕柔地給他掖好被子,注視了他一會兒後腳很輕地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