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上房門,她的臉色就煞白,捂著嘴嘔出一口血。
她一步一步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情況看起來不太好,眼神卻非常狠戾。
她的房間很寬敞,裡麵擺設也很精致,在傅家明明不是主人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待遇,這本就是不尋常的事。更不尋常的是,她屋內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一米高半米寬的雙開門櫃子,櫃子被打磨得很光滑,櫃門上還雕刻了精致的圖案。
這櫃子,用來裝衣服顯得太小,用來裝其他的東西顯得有些突兀。
清荷神情沉沉地看著櫃子,打開了櫃門。
裡麵赫然是一個神龕,它供奉的東西很古怪,是一個麵容猙獰的石像,看著就很滲人。石像的一手捧著一個用插滿了長針的鐵盤,鐵盤中央是兩樣東西,其中一樣是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瓶,瓶內裝著一團被血液染紅的紙巾,另一樣東西則是一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條,石像另一隻手上舉著一根鐵錐,錐子刺向鐵盤中,尖銳地部分牢牢釘著那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條。
清荷看著那張紙條的眼神充滿了殺氣,這是她費勁心機布下的咒術,如果是尋常人早在咒術布下的時候就死於非命了,可是這個生辰八字的主人,命卻非常的硬,過去了這麼久依然活得安然無恙!
這根本就不公平,憑什麼傅明行還能活得好好的!
過了一會兒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將櫃門合上。
……
下午四點,傅明行到家。
“明行少爺要找清荷?清荷不在,她半個小時前出去了。”
“去哪裡了?”
“這,她沒說,隻說有急事要走,對了,走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箱子。”
傅明行皺眉,他先去看了傅三爺,發現傅三爺睡得很沉,屋子裡還有一股奇特的清香的殘留。
他走過去檢查了傅三爺的脈搏,確認他隻是他睡覺後轉身離開了。
傅明行給謝鈺打了電話,謝鈺聽說清荷離開傅家後並不奇怪。
李東那個傀儡被破,清荷肯定知道自己的計謀失敗,不會乖乖待在原地等人來抓。
“她現在消失無蹤,怎麼找到她?”
“有沒有清荷隨身的物品。”
傅明行麵色奇怪:“你要她的隨身物品乾什麼。”
“找到她的下落。”
傅明行臉色稍緩,又調轉車頭,回去讓人拿了清荷的隨身物品出來,和謝鈺彙合。
謝鈺上了傅明行的車,拿著清荷的隨身物品,掐指算了算道:“她在東邊,我說,你開。”
傅明行很乾脆地開了車。
“她去東邊乾什麼。”跟過來的陸千裡說道。
謝鈺:“這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傅明行也沒說話,他甚至連清荷為什麼要害他都不清楚。
謝鈺一邊指導方向,傅明行一邊往他指示的方向開去,很快就開出了主城區,往東郊的方向去。
謝鈺抬眼看了眼東郊的方向,說道:“烏雲壓頂,不是好兆頭,接下來可能會有些麻煩,你們都當心一些,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陸千裡咽了下口水:“會有什麼事發生啊?”
謝鈺道:“那個清荷既懂毒辣霸道的咒術,又懂煉製攝魂釘,修行不淺,不會這麼容易束手就擒,此刻必定已經擺下了大陣等著我們鑽進去。”
陸千裡立刻道:“那我們現在還過去,自投羅網嗎?”
謝鈺道:“放心,有我在。”
陸千裡欲言又止,看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很想問:你真的靠譜嗎?
謝鈺看他:“我不是一直很靠譜嗎?”
但你是謝鈺啊!陸千裡差點就把這句話說出口了,幸好及時把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謝鈺指責道:“你對我有偏見。”
陸千裡:“……”
“我沒有,你彆瞎說。”
謝鈺卻盯著他看了又看,似乎是想看出什麼來。
傅明行道:“接下來往哪裡走。”
謝鈺指了另一個方向:“這邊。”
陸千裡暗中鬆口氣,抬手擦了一把虛汗,差點就在謝鈺麵前露餡了,這家夥也太火眼金睛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被他看出來了。
說起來除了之前的事,謝鈺似乎還真沒有不靠譜的時候,彆的不說,今天早上如果不是謝鈺及時發現李東被人控製了,那之後的事簡直就不堪設想。
“接下來就一直開,看見那座山了沒有,清荷就在那座山上。”謝鈺指著前方的一座山說道。
那座山很顯眼,傅明行也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點了點頭:“坐好。”
車子很快加速,朝著那座山飛快的開了過去,絲毫沒有退縮。:,,.